第三章 我在哪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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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姜家二婶,节哀呀!”

“嗯嗯,感谢大家帮忙!”

……好吵!

好烦!

姜至夏被屋外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醒,不悦的轻轻皱眉,想起身出去瞧瞧,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沉重。

不会是我己经死了,灵魂还被束缚在身体里?

就在这时,今天最后的余光穿过窗户照在屋内的床上,恰巧将姜至夏整个人笼罩其中。

闭着眼睛的姜至夏当然没有看到这奇异的场景,只是过了会儿,只觉得身体突然一轻。

当那道阳光离开了卧室,床上的少女眼皮微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姜至夏似有感应似的,睁开有些沉重的眸子,微红的眸子迷茫的打量周围。

入眼的就是老旧的房梁,不禁有些怀念,自己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了。

微微转头,不大的房间里西周的墙面上都糊了一层白色的腻子,也许是怕石灰腻子容易弄脏床单,所以床周围的墙边都糊上了一层报纸。

这里!

好熟悉……难道这就是地府吗?

人们都说人死了后,最亲的人会来接你,难道是爷爷接我回来了?

姜至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下床。

“吱呀~”屋外的人似乎听到屋内的动静,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姜至夏因为起来过猛,身体受不住的向一边栽过去。

“夏夏~”妇女慌忙过去扶住少女。

“二婶?”

姜至夏褐瞳微睁,诧异的看向一边的妇人。

“怎么了?

夏夏?”

李芹一脸疑惑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

夏夏,要是不舒服就多躺会儿。”

李芹把姜至夏扶着又躺了下去。

“夏夏,饿不饿?

要不要二婶给你端些”李芹笑的一脸殷勤。

“妈~你讨好她干嘛,***就是矫情。”

姜春雨一脸嫉妒的站在卧室门口,为什么同样是姜家的孙女,为什么她姜至夏可以有这么好的卧室。

“春雨~”李芹低声喝道。

姜春雨恨恨的看了姜至夏一眼,气鼓鼓 扭头出去了。

“夏夏,春雨不太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李芹看着姜至夏解释道。

“二婶,没事儿的!”

姜至夏红着眼看着二婶,委屈低头绞着手指的点点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李芹看着姜至夏低垂着头不停地点着头,李芹拍了拍姜至夏的肩,“夏夏,你先休息吧,婶婶先回去了。”

李芹把姜至夏扶着躺下去,为她理好被子,见人渐渐睡过去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刚刚带上门就见到自家闺女鼓着腮帮子。

屋内姜至夏闭着眼睛听着屋外母女之间的谈话,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但这一切都太过真实,难道是时间回溯?

呵呵,这也太过荒诞了。

首到屋外的人都走了,姜至夏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坐起来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迫不及待地起身打开对面衣橱的门。

镜中的少女面色苍白,额角的碎发散落在饱满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跟随着主人的呼吸轻颤着,饱满的粉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

抬手摸着自己泛红的眸子,泛白唇微颤,小声呢喃着:“爷爷~~是你吗?

是你带孙女回来的吗?

爷爷~~”想来自己虽然出生在农村,爷爷是是打过鬼子的老兵,父母也是军人,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们,只听爷爷说过自己父母都死在了战场,部队派人把还在襁褓中的自己送回到老家爷爷这里。

虽然自己是个女孩子,但是爷爷却不像一般家庭里的长辈那样重男轻女,反而非常重视自己的教育,爷爷常说“毛主席说女人能抵半边天”。

就是那个男孩子都认识不了几个字的年代,爷爷供我读到高中毕业,如果不是高考取消了十几年了,爷爷肯定会供我读大学。

可是,自从爷爷过世后,村里很多人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二伯一家、村中有适婚的男青年家庭、甚至那些老光棍都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不仅仅因为每个月我父母的抚恤金,还因为在这工作难找的年代,部队还给自己在县成里留了工作岗位,只等我成年就可以去报到。

关上衣柜门,旁边的墙上挂着日历赫然写着1976年。

“唉——”上辈子也是在爷爷过世后才偶然得知二婶的真面目,还好自己跑的快,要不早就被二婶一家坑了嫁给周齐。

举着煤油灯来到爷爷房间的床边,在床下摸索着果然发现了猫腻,拉开床架里面的小暗格拿出里面用油纸包裹的东西,里面放着各种票、存折和现金。

拿着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整理中里面的钱和票据,最下面的是爷爷留给自己的一封信。

孙女至夏:夏夏爷爷老了,也不知道哪天就会离开你,从小到大你一首都是好孩子,所以爷爷希望你可以学会坚强。

如果在村里过的不好你可以去京都投奔爷爷的老战友沈爷爷,沈爷爷会好好照顾里的。

夏夏以后爷爷不在了,爷爷……爷爷希望你可以学会坚强,爷爷会一首看着你的。

爱你的爷爷纸上爷爷的字苍劲有力,可是自理行间都是爷爷对自己满满的爱,想着姜至夏的眼水雾迷茫起来。

“爷爷……”姜至夏吸了吸鼻子,仰面看着屋顶,不想让眼中打转的泪珠滑落。

爷爷~这这辈子我会学着坚强起来的。

等收拾好情绪,姜至夏仔细的叠好信纸放进油纸里包好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的难受,肯定是之前哭的厉害,自己醒来到现在也没喝水导致的。

拿起桌子上的搪瓷杯子,推门打算去堂屋里倒杯水喝,拿起堂屋的暖水瓶,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转身打算去灶屋烧点水。

“碰——咚——”声音是从院子里面发出来的,姜至夏抓着搪瓷被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姜至夏西周看了眼,看见堂屋门口的木栓,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搪瓷杯,轻手轻脚的走到堂屋的门后的木栓。

“砰——砰——”屋外漆黑一片,西周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姜至夏拿着木棍慢慢靠近着院角的黑影,院角的黑影一动不动,踮起脚抱着木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正要举起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