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举着锅铲扭头问，解剖服袖口沾着油星子。
她身后冰箱上贴着便签条："林澈的啤酒勿动"，字迹跟停尸房的编号牌一样工整。
林澈正蹲地上修冰箱，后腰上还贴着便利店枪伤的膏药。
"你不如问我要五成熟还是七成熟。
"他伸手去够工具箱，咣当碰倒了脚边的泡面箱——最底下压着昨晚带回来的暗网硬币。
苏璃一脚踩住滚出来的硬币，煎蛋"滋啦"翻了个面："殡仪馆三号厅昨天烧的不是骨灰，是加密硬盘。
"她甩过来张化验单，油渍糊在"数据残留"西个字上，"追悼会名单上有十六个医生，全是医疗器械公司的。
"林澈突然想起昨天劫匪鞋底的黄纸灰——那玩意儿本该出现在实验室消毒间。
殡仪馆冷库像个大冰柜，林澈搓着手看苏璃摆弄解剖台。
死者是个流浪汉，胳膊上纹着褪色的"Ψ"符号，跟硬币上的标记对得上。
"别碰！
"苏璃拍开他伸向尸体的手。
刀尖挑开死者耳后皮肤，露出块闪着蓝光的芯片："医疗级追踪器，市面买不到。
"门外忽然传来滑轮声，穿工装的老头推着运尸车撞进来。
林澈瞥见车上的裹尸袋裂了口，露出半张长满尸斑的脸——正是昨天追悼会照片上的医疗器械公司老板。
"张主任？
"苏璃擦刀的手顿了顿，"您不是退休了吗？
"老头手一抖，尸袋"刺啦"全裂了。
五六个加密硬盘从尸体怀里滚出来，有个正在发出滴滴声。
"***这老头我认识！
"程野在视频里啃着汉堡，"三年前医疗数据泄露案，他是唯一没被灭口的！
"林澈蹲在警局厕所隔间，把加密硬盘怼到摄像头前："能破译吗？
""给哥十分钟！
"程野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当年那案子赔进去九个调查员……等等！
这硬盘在自动格式化！
"屏幕突然黑屏，最后一帧画面是程野瞪大的眼睛。
林澈踹开隔间门，正撞上抱着档案的苏璃。
"雨夜屠夫案的资料。
"她抽出最底下泛黄的文件夹，"当年结案报告说凶手是我爸，可这把解剖刀——"她晃了晃手里银色的小刀，"是他***用的，刀柄里藏着没寄出的举报信。
"林澈攥着暗网硬币溜进殡仪馆后院，焚化炉的轰鸣声盖不住心跳。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新手任务更新：获取加密数据，奖励：嫌疑人行为建模。
黑影从墙角闪出来，是白天那个推尸体的张主任。
林澈刚要扑上去，后背突然顶上个硬物——周副局长的声音在打颤："小林，这事你管不了……"焚化炉"轰"地爆出火星，苏璃抡着灭火器冲出来，泡沫喷了副局长满脸。
林澈趁机扯开尸袋，医疗器械公司老板的腐手里攥着个U盘，插口处刻着苏璃父亲的名字缩写。
"接着！
"程野的无人机突然从墙头俯冲下来，抓钩抢走U盘。
林澈脑中的系统发出警报：检测到宿主记忆数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