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牛栏山下,吾家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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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顺义县的牛栏山镇西门外,一棵大槐树静静伫立,庇护着树下我的家。

这座被岁月摩挲的古镇,虽无稀世奇珍,却因牛栏山二锅头的馥郁酒香,声名远扬。

牛栏山镇的历史,悠悠数百年,人杰地灵。

它的前身牛栏山,背后藏着一个动人传说。

往昔,此地荒芜,土地贫瘠,百姓困苦。

一日,一条金牛悄然降临,白日勤恳耕耘荒地,夜晚安歇山洞。

寒来暑往,荒地终成沃土。

然而,贪婪恶霸觊觎金牛,趁其饮水时妄图强占,金牛反抗,挣脱间被打掉犄角,消失不见。

此后,人们在这片金牛开垦的土地上,春种秋收、建房修路、生息繁衍,小镇渐趋繁华。

为纪念金牛,人们将小山命名为牛栏山,祈愿它的福泽长留。

牛栏山的行政沿革,历经波折。

1917年前统称牛栏山,1917年(民国6年)称牛栏山镇,1949年建立牛栏山区,1956年废止,同年建立牛栏山乡,1958年又被撤销,同年9月成立牛栏山人民公社,1983年公社改乡,1990年2月28日,正式撤销牛栏山乡,改建牛栏山镇 。

镇上有安乐、禾丰、金牛和先进4个大队,村名饱含着党对百姓的深切期许,渴望人们摆脱战乱与饥饿,过上太平富足的生活,互帮互助,安居乐业。

牛栏山镇的主街呈南北走向,曾设有4个大门,东、西、南、北各一,对应着不同大队的聚居区域。

五更开门,方便镇内外交流;夜晚闭门,保障镇民安全。

我家便在镇西大门外,人称西门外。

过去,牛栏山镇热闹非凡。

清晨,卖菜、卖肉的吆喝声,杂货店老板的叫卖声,交织着熙攘人群、车水马龙之声,此起彼伏。

那时物价由老板定,鲜有人讨价还价。

镇上的公共场所虽不多,却一应俱全,一条主街、一家商店、一个照相馆、一个理发馆、一个电影院、一所医院、一个兽医站、一所中学、一所小学、一个小饭店,它们满足了人们的生活所需,让日子过得安稳而充实。

镇上的小饭店,爷爷唤作“小组”。

门脸在主街东侧,进门便能看到几个棕色酒坛,盛满牛栏山酒厂的二锅头和高粱烧。

酒坛上盖着红布裹棉花的盖子,一旁放着漏斗和酒墩儿。

彼时牛栏山酒厂规模小,产品种类有限,如今却品类繁多,经典牛栏山二锅头、牛栏山珍品20年、30年、60°经典二锅头、精品百年牛栏山、45°牛栏山珍品二锅头…… 少则几十种,多则上百种。

爷爷常拿着酒嗉子,来此打二两二锅头,再吃上半斤炒饼,酒足饭饱后,红光满面,话也多了起来。

正月十五庙会,是镇上最热闹的时候。

过年的喜庆还未消散,鞭炮声仍不时响起。

街上高跷会、小车会热闹非凡,耍把式卖艺、喝豆腐脑、吃“炉箅子”、卖风车花篮、糖葫芦、焗盆焗碗的摊位琳琅满目。

我们这些孩子,跟着妈妈上街,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镇里镇外的人齐聚一堂,整条街人山人海,热闹得如同沸腾的海洋。

走出西门,是一个60多度的大坡,由形状各异的石头砌成,常年被人踩踏,光滑无比,人们称它为水簸箕。

水簸箕不仅是道路,还承担着排水功能,下雨时,雨水由此倾泻而下。

水簸箕北边有一口古井,几丈深,井围用砖砌成,西面立着石碑,刻着修井时各家捐献的银两,足见其历史悠久。

井口有块巨石,凿有4个井眼,被打水的绳子勒出一道道深沟。

后来,西边两个井眼装上辘轳,打水方便许多,我上中学时还曾用辘轳打水。

井北有座精致小房,有人说那是烧香上供之处。

井南有两个水槽,用于饮牲口和洗菜,井水滋养着西门里、外的人畜。

随着时代发展,自来水普及,这口井虽未干涸,却己完成历史使命。

水簸箕南面是一条大河,实则是个大水坑,常年不干。

奶奶说河底有泉眼,与井水相通,天旱时河水少,井绳变长;下雨时河水满,井绳变短,难怪爷爷常调整井绳。

西季更迭,河沿边总是热闹。

春天,大地复苏,河边柳绿芽嫩,妇女们在河边洗衣,蝌蚪小鱼在水中嬉戏,我忙着挑水浇妈妈种下的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等蔬菜。

夏天,河里长满河漂,是喂猪的好饲料,中午孩子们在河里游泳、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雨季来临,河水猛涨,我们在河边“筑墙垒坝”,拦截游出的小鱼。

夜晚,蛙鸣蛐蛐声交织,却让父母心烦,因连雨天房子漏雨,青蛙叫得越欢,雨越不停,房屋便越危险。

秋天,天气渐凉,孩子们捡起小石子打水漂,深秋落叶飘满河面,被薄冰封冻,宛如天然琥珀,我们在冰面上滑冰、抽皮猴,冰面偶尔“嘣嘣”作响,冻裂出一道道口子。

水簸箕最低处是西通八达的沟壑,多数人家住在沟壑之上。

下了水簸箕,西边土坡大槐树下便是我家。

每年槐树开花,洁白如雪,吸引无数蜜蜂采蜜,树下石头沾满星星点点的“蜂蜜”。

我们这群孩子常折根小树枝,蘸着“蜂蜜”吃,有时玩耍还会沾得一裤子小黑点,怎么洗都洗不掉。

我家西面是顺义县文具厂,作为县办大厂,生产各种木制尺子、蜡笔和手工颜料刷制的纸张。

紧挨着的是1962年由日本人援建的北京维尼纶厂,当时有工人1000多人,厂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繁忙。

南面土坡长满酸枣树、榆树和杨树,坡下土路被铁瓦车压出两道深辙,车前草生命力顽强,叶子被碾碎,根仍能再生新芽。

北面是王家和金牛的野风地,曾种过高粱、黄豆和白薯。

我家南北狭长,占地约一亩,二门将其分为里院和外院。

里院有正房5间,西厢房3间,东厢房1间草棚子,二门正面是影壁墙。

外院有猪圈、厕所和菜园。

当街有菜园,还有杨树、柳树和榆树,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棵古老大槐树。

民间有云:家有老宅,有棵国槐,不是升官,就是发财。

这棵槐树,不仅是我家的一员,更是吉祥的象征。

我的家,是温暖的港湾,爸妈的爱为我们遮风挡雨;是精神的加油站,给予我们勇往首前的力量。

这个家,历经几代人春种秋收、盖房置地、繁衍子孙,承载着无数动人故事,那些温暖与温情,将在未来的时光里,一一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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