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的人叫自己的亲爹叫“叔”,因为老太太是继母,从小爷爷奶奶就叫她姐妹俩叫继母“婶”。
就这样一首叫起来了。
丈夫虽不喜欢妻子,可他还是尊重老丈人的,他的名字叫杨红发,他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给,这是一百块先拿去用。”
这个男人比桂玲大九岁,当时刚解放不久,他的前妻和婆婆不和离了婚,他那时是合作社的会计,刚毕业的桂玲有一手好算盘,毕业后她也分配到合作社当了会计,她正是二八年龄,情窦初开,刚解放不久,一切都不是那么正规。
桂玲爱上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是父亲对这家的家长有成见,说啥也不愿意女儿给他好,硬是拆散了这对鸳鸯。
本村有个和桂玲爹年龄相仿的人叫杨华,杨华的老婆常年有病,杨华就到合作社贷款,那时的制度不严,最后这些钱杨华都没还,他还不起。
杨华也算和桂玲的爹关系不错,他为了贷到更多的款,背着桂玲的父亲竟撮合桂玲和红发,一天同事闹恶作剧,他们偷偷把红发和桂玲同时锁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年轻点的同事还偷偷趴在窗户上看屋里有没有动静,桂玲知道被单独和红发锁在屋里,很害羞,又害怕父亲知道,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还是大队干部,父亲就是不打自己也会恶狠狠的吵自己的。
这样一来风言风语就传出来了,说红发和桂玲独处一室怎么怎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后传到桂玲父亲的耳朵里,父亲的肺都气炸了,在杨华的撮合下草草的把女儿嫁给了这个二婚的男人,虽说这个男人大女儿几岁,可长得一表人才,还有学问,人还算老实,慢慢老汉就释怀了。
嗨!
扯远了,在老汉在二女儿的努力下父亲总算住进了县医院,经过十多天的医治老汉的病有所好转,医生说这是慢性病,叫回家养着,不能累着,不能生气。
老汉回到家大儿子还是不管不问,也从不看他,原来分家时说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每月给他老俩八块钱的煤,可第一个月是二儿子买的,煤烧完了大儿子还不给买,老太太去找他理论:“解放,你看老二买的煤都烧完了,该你买了”。
大儿媳妇冲出来不紧不慢的说:“他买叫他买,你当我不知道啊!
偏心也不是你们这样的,他买煤?
鬼才信,还不是花你们自己的钱。”
“你咋能这样说,当时出书时你叔说:“你们年轻会烧煤,你娘老了会烧柴火,树枝叫你娘烧火。”
可你说:“我们年轻人也会烧柴火。”
可树枝你叫你娘家拉走了,我们没柴烧,你们还不给卖煤,你说咋办?”
老伴说出以前的一些事。
“你想咋办就咋办,与我们没关系,别来找我们。”
大儿媳妇狠狠地说。
解放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黄,他在父母和老婆之间只有选择老婆,老婆才是和我一起变老的人,老婆和我才是一家子。
也不光为这些,要惹老婆生气,她会闹着自尽,上吊、抓电线,啥都干得出来,我可不敢惹老婆生气。
她们又争论了一会,老太太看说不出所以然,就掉着眼泪回家了,老汉一看什么都知道了。
天一天比一天冷,老汉在家还是闲不住,还生儿子的气,这几天他一首唠叨着要到新乡工作的西女儿家去住,老汉对老伴说:“我还是去麦玲那里去住一段,眼不见心不乱,我这次到哪得好好歇歇。”
“你自己又不回去,叫谁去送你呢?”
老伴叹口气说。
“南地学德不是从安阳回来了,他走时叫他和我一起走,叫老六给麦玲写封信,叫她接我。”
老汉想起了在安阳开饭店的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