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杜老汉去四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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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德坚持首接把老汉送到麦玲家,因为他的饭店离麦玲不远。

麦玲听说父亲要来,心里自然高兴,他提前为父亲铺好床铺,还特意给父亲铺了两层褥子。

三天后父亲在学德的陪伴下来到家里,麦玲对学德千恩万谢:“谢谢学德哥。”

“都是一个村的,不客气,以后领孩子到饭店去玩。”

学德说。

“好、好,少不了给你找麻烦。”

麦玲说。

“我走了,你招呼你叔吧!有时间我来看叔,叔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学德是个忙人。

“走吧!你也是个忙人。”

老汉说。

天冷老汉整日也没事干,那时也没电视机,他也没熟人说话,有太阳他就出门晒一会,没有就睡觉。

第三天的夜里,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人们都在熟睡,老汉的心憋的出不来气,在床上来回翻动,可她不敢惊动女儿,最后他实在憋得出不来气了,他怕他会死在这里吓着女儿,让女儿做难,他想到这才叫起女儿:“麦玲,我怕是犯病了。”

女儿一翻身就起来了,急忙跑到父亲床前,一看父亲难受的样子,吓坏了,可她又没办法,搓着手说:“咱们去医院吧!”

“咋去啊!

深更半夜的。”

老汉说。

“我去找表姐吧!

叫表姐来看看咋办?”

麦玲想起了在415医院上班的表姐,表姐是麦玲没出五伏的大姑家的女儿,叫老汉舅舅。

表姐长麦玲十五岁,出门在外就显得亲了,他们平日里常有走动。

表姐是个能说会道的中年妇女,她戴一副近视镜,不高的身材,白皙的脸庞,见人不笑不说话,和单位的同事关系都搞得很融洽。

麦玲的大姑也是个苦命人,年轻时死了丈夫,带着一双儿女艰难度日。

常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黑更半夜常常有地皮和不正经的男人,去敲大姑家的门,吓得大姑和孩子们不敢入睡。

没办法大姑的父亲和大姑的弟弟就把大姑接到了娘家。

从此大姑就在娘家安了家,解放后还分了房子和地。

所以表姐每次回老家探望母亲,都要去看这个没出五伏的舅舅,七舅长七舅短叫的可甜了。

表姐身边就一个女儿,女儿去年考上了省中医院,就表姐和姐夫两个人在家,姐夫是个和蔼可亲的男人,眯着一双小眼睛,两口对麦玲都很亲,见面都是玲啊!

玲的叫。

老汉想了一下说:“那你去吧!”

麦玲推出自行车,麦玲的单位是个小厂,要出去得通过一条一里多的厂胡同,胡同里没灯,黑更半夜的麦玲不敢从胡同里过。

她们厂两边都是大厂,两个厂把她们厂夹到中间,她们的厂门就紧挨着机戒厂的偏门,麦玲就给临厂的门岗师傅说明情况,(平日里麦玲和厂里的人也都从临厂里过,有的老师傅也都认识。

)她就从临厂里过去了。

两里多路一会功夫就到了表姐家,麦玲敲开表姐的门,表姐惊慌的问:“玲,出啥事了你咋这时候来了?”

麦玲眼含着泪说:“我爹刚来三天就犯病了,他怕死在这里,我没办法就来找你俩啦。

"姐夫急忙说:“拿上救心丸,走,咱一块去。”

表姐和姐夫找出平日存放的药,三个人就匆匆上路了。

麦玲临厂的正门看门的是保安,给人家说,人家也不让从厂里过;刚才麦玲是从后门出来的,后门的门卫是年长的工人,所以人家勉强叫从厂里过来。

不让过也没办法,这次人多,人多就胆量大。

刚走到胡同口表姐夫伸手从地下捡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他说:“碰到坏人就给他一砖。”

一里多的胡同没有一点光线,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对面看不到人。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有惊无险,胡同终于走到头了。

一进屋,表姐和姐夫就叫:“七舅我们来了。”

老汉很吃力地说:“叫你们受惊了,我真不该来这里。”

“没事,七舅你先把这救心丸含到嘴里,我们再想办法。”

姐夫说。

麦玲说:“我去找找邻居高升吧,他是开车的,叫他开车送咱去医院。”

“去吧!别的咱也没办法,多说好话。”

表姐说。

麦玲点一下头就开门出去了,他敲开高升家的门,说明情况,高升二话没说和妻子都起来了,高升赶紧去发动他的解放牌旧卡车,车发动着了,妻子在车前指挥着高升慢慢的把车往前梛,当车停在麦玲门口时,麦玲己扶着父亲走出了家门,高升和妻子帮忙把麦玲的父亲扶上驾驶室,麦玲也坐在一边。

汽车停在离厂最近的一个医院,这是个厂矿医院,医疗条件还不错,还有暖气,再说麦玲的表姐也在这个医院工作,有熟人,平日也有个照应。

医院的两个医生抬着老汉楼上楼下的去做检查,最后确诊老汉是心脏病、肺气肿。

医生把老汉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大病房,里边住西个人,还算宽敞,里边住着一个半大小男孩,其他都是老头,老汉有人说话了,心情好多了,病情也稳定住了,晚上不用陪床。

麦玲上完班就做饭,安排好孩子就去给父亲送饭,有时她真没时间就叫十一岁的小儿子给父亲送饭、提水。

麦玲整日忙的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

医院催医疗费了,可麦玲拿不出,她一个人上班,还有三个上学的孩子,她给家里人去信说父亲住院了,可没一个人吭气,也没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