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灰烬从天空飘落，覆盖了我的睫毛。
我站在废弃的加油站前，手中的信号探测器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十七天，仍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信号。
"我对着录音器说，声音干涩。
三十七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变席卷了整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天空在一瞬间被撕裂，紧接着是成千上万的怪异生物从裂缝中倾泻而下。
它们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形态，却能轻易地撕碎人类的血肉。
我摘下防毒面具，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腐烂的气味，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至少现在呼吸不会让肺部感到灼烧。
"曹宇，你他妈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尖锐而紧张。
我转过身，看见张莉站在十米开外，手中端着那把我们从军事基地里偷出来的步枪。
她的眼睛紧盯着我，或者更准确地说，紧盯着我摘下的面具。
"空气已经可以呼吸了。
"我把面具递向她，"你可以试试。
"张莉没有接，只是用枪口指了指我的脸："戴上，立刻。
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呢？
他们的肺在三小时后就化成了浆糊。
"我叹了口气，戴回面具。
张莉总是这样，固执得令人生气，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在这个世界变成地狱的三十七天里，正是她的固执救了我们无数次。
"找到东西了吗？
"她问，声音通过面具变得沉闷。
我摇摇头："这里已经被搜刮干净了。
"张莉咒骂一声，踢开脚边的空罐子。
罐子在柏油路上滚动，发出空洞的声响。
"我们得换个地方了。
"她说，"食物还够三天，水只剩两瓶。
"我点头，看向远处荒凉的公路。
我们已经在这个小镇停留了五天，本以为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但显然我们来得太晚了。
"你觉得我们该往哪走？
"我问。
张莉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然后指向东方："那边有个农场，我在地图上看到的。
或许还有些没被发现的食物。
"我没有反对。
在这种时候，任何决定都只是在赌命，而张莉的直觉总比我的好。
我们收拾好装备，踏上了前往农场的路。
张莉走在前面，步伐快而坚定。
她背着那个装满弹药和医疗用品的背包，肩膀因为重量而微微下沉，却从
我站在废弃的加油站前，手中的信号探测器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十七天，仍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信号。
"我对着录音器说，声音干涩。
三十七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变席卷了整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天空在一瞬间被撕裂，紧接着是成千上万的怪异生物从裂缝中倾泻而下。
它们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形态，却能轻易地撕碎人类的血肉。
我摘下防毒面具，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腐烂的气味，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至少现在呼吸不会让肺部感到灼烧。
"曹宇，你他妈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尖锐而紧张。
我转过身，看见张莉站在十米开外，手中端着那把我们从军事基地里偷出来的步枪。
她的眼睛紧盯着我，或者更准确地说，紧盯着我摘下的面具。
"空气已经可以呼吸了。
"我把面具递向她，"你可以试试。
"张莉没有接，只是用枪口指了指我的脸："戴上，立刻。
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呢？
他们的肺在三小时后就化成了浆糊。
"我叹了口气，戴回面具。
张莉总是这样，固执得令人生气，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在这个世界变成地狱的三十七天里，正是她的固执救了我们无数次。
"找到东西了吗？
"她问，声音通过面具变得沉闷。
我摇摇头："这里已经被搜刮干净了。
"张莉咒骂一声，踢开脚边的空罐子。
罐子在柏油路上滚动，发出空洞的声响。
"我们得换个地方了。
"她说，"食物还够三天，水只剩两瓶。
"我点头，看向远处荒凉的公路。
我们已经在这个小镇停留了五天，本以为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但显然我们来得太晚了。
"你觉得我们该往哪走？
"我问。
张莉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然后指向东方："那边有个农场，我在地图上看到的。
或许还有些没被发现的食物。
"我没有反对。
在这种时候，任何决定都只是在赌命，而张莉的直觉总比我的好。
我们收拾好装备，踏上了前往农场的路。
张莉走在前面，步伐快而坚定。
她背着那个装满弹药和医疗用品的背包，肩膀因为重量而微微下沉，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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