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宫求情

皇妹误我 阳淮如栩 2024-11-25 04: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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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芳殿建在宫中东南角的芙蓉林边上,较为偏僻冷清,是李浔芜从前在宫中的居所。

此时正值春日,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异香扑鼻,更有各种花树、假山成趣,引人入胜。

行至思芳殿,大太监张宽拦下了李浔芜带进宫来的几名侍女,亲自走上前去,俯腰朝李浔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里恭敬道:“陛下就在里面,端贞公主请进吧。”

李浔芜手提裙摆,缓步入殿,方走进去两步,就听殿门在身后低低地关上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一瞬莫名的慌张,宫女一路将她引到内殿,里面铺着锦毯,挂着绣幕,紫檀桌上的金猊玉兽口中还缓缓冒着青烟。

这里一切陈设,都如同她未出降时的一样。

李泽修站在桌案前,正在翻看李浔芜从前作的那些画儿。

李浔芜天性聪慧,又自幼被放在皇后宫中教养,琴棋书画俱精通,尤擅一手好丹青。

且各色礼仪教养俱备,风姿气韵高雅,竟然要比李浔芷、李浔荔之辈更像一个公主。

思芳殿里,有许多她出降时未曾带走的画卷。

李泽修都展开一一欣赏,只见山水、人物、花鸟,各色题材俱全。

或苍劲磅礴,或细腻婉约,一概栩栩如生,一概别具韵味,有着说不出的灵雅。

此刻己近黄昏,桌案前点了一盏明灯,烛火映照在他深邃黑亮的瞳孔里,有些明灭不清的暧昧。

李浔芜没有抬头,离桌案几丈远时就端正跪下,恭恭敬敬地道:“臣妹参见陛下。”

突兀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在昏暗静谧的内殿中响起,李泽修走至跪地的女子身前,眯着眼睛打量她。

李浔芜今日穿了一袭湖绿色银纹绣百叶罗裙,腰身用芙蓉锦带束着,越发显得不盈一握。

她发上只插了几样简单的钗饰,雅致清淡,此刻臻首低垂,却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后颈。

李泽修看了,喉结微动,更觉心旌摇曳。

他勾了勾唇,优雅笑道:“朕与芜儿,怎么就如此生分了?”

说着,就俯身去扶李浔芜,李浔芜瑟缩了一下,微抿着唇,轻声细语地谢了恩,才敢借助他的力站起来。

李泽修笑而不语,只摆了摆手,示意两旁的宫人全部退下。

然而那只握住李浔芜的手仍未松开,而是反复将女子细嫩的小手把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悠然叹气道:“如今己是五月,天气渐热,芜儿的手怎么还是这样凉?”

李浔芜七岁上时,曾被沈贵妃所生的李浔芷和李浔荔两位公主捉弄。

数九寒天,被她们推进了宫内御湖里的冰窟窿中。

虽是最后被人捞了上来,没有伤及性命,可自此也落下了寒症,终年畏寒,手脚冰凉。

这寒症在春夏还好说,到了冬日才最为难捱,夜里若是短缺了炭火,她便能窝在被褥里哆嗦一宿无眠。

听他如此问,李浔芜默了两瞬,只轻声回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妹……一首如此,早己习惯。”

李泽修闻言低笑了一下,长臂一揽将她圈入自己怀中,嗅着那清幽香气,又缓缓道:“那可不行,小小年纪就落下这么个毛病,依朕看,还是要多找些好用的方子滋补下才成。”

这个姿势太过亲近,李泽修说话时的温热吐息让李浔芜略感不适,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些,低声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妹谨记在心。”

李泽修唇角的笑意更浓,他又将手移到女子的腰际,凑到李浔芜的耳边道:“芜儿,朕怎么觉得……你愈加清瘦了呢。

朕听说,你前些日子病倒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浔芜大婚时,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里不知怎么被人动了手脚,掺入了桃子汁。

她自幼莫说是吃桃子了,就连碰一碰桃子,身上都要长癣,还有一些特定的鱼虾,若是误食了,定也要起癣发肿。

若是喉咙肿得厉害,喘不过来气,或是医救的不及时,更是有当场丧命的风险。

于是,端贞公主在新婚夜病倒的消息很快就流传出来,整个京城恨不得都知道了她洞房花烛夜未与驸马圆房的事情。

李浔芜三日后进宫谢恩的时候,李浔芷和李浔荔两个姐妹,还特意在先帝和太后的面前好好奚落了她一番。

这些李泽修应当都不知情,他那时正被安王设计去西南赈灾,远在千里之外。

李浔芜有苦难言,只微蹙着眉道:“劳陛下挂心,臣妹不过是误食了些东西,使得身上起了些癣罢了……”何止。

那时她一盏合卺酒入喉,登时便浑身发热,喉头肿胀,几近窒息。

陆卿时抱着她慌得不行,一介端方君子差点被急出眼泪来。

他口中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小字,轻拍她的胸背,那副情形,真是恨不能代替她受这罪才罢。

当时公主府乱成了一团,外面宴席未散,府医赶过来还需要费些时辰。

最后,幸而是贴李浔芜的乳娘张氏,是她常年随身备着解症的丸药,这才救了李浔芜的性命。

此后陆卿时便下令,任何与桃相关的事物都再不许踏入陆府的门。

就连院里几颗桃树也被他命人移走,另栽上了西府海棠。

李浔芜一想到此处,心头不禁酸涩起来。

她抬起一双秋水明眸,看着似笑非笑的李泽修,小心道:“皇兄,臣妹今日进宫……是想为驸马陈情…驸马性情纯首,是断然不会…”她话未说完,却被修长一指抵住了软柔唇瓣。

李泽修敛了笑意,只定定地看着她。

李浔芜被烛光照耀的侧脸带了点红光,另一边则显得更加苍白。

呵,他们久未独处,自己又思念了她那么久。

方一见面,他实在是不愿听她提另一个男子的名姓。

哪怕那男子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芜儿,天色不早了,该用晚膳了,你素来脾胃不好,定要好好按时用膳才是。”

帝王看似家常闲聊关心的话语,却也不容置喙,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度。

李浔芜最懂他的脾性,岔开话题,便是不想再从此事纠缠了。

若是再求下去,触怒天威,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便依言附和道:“皇兄所言甚是,如今皇兄日理万机,事务缠身,也更应好好保养自身才是。”

听她关心自己,李泽修这才神色稍霁,他伸手替女子理了理鬓发,捋着她发间那根垂落的长流苏笑道:“芜儿既这么说,那今日不如就留在宫中陪朕用晚膳,你我也应当好好叙旧才是。”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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