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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祈浅笑道:“不知,我要如何谢二妹?”

李问渔跟着嫣然一笑。

“为何要谢,我能救人,便很高兴。”

她起身道:“兄长身上还有伤,我就不多叨扰兄长。

兄长好好歇息,记得用我带的药,要是不够和我拿,我还有一点。”

燕无祈跟着李问渔的动作抬眸,唇角弧度不变,叫人不知其心思。

“二妹赠我稀药,我不可不回礼。

拂衣,带二妹去库房挑挑。”

“嗯?

不,”李问渔连忙摆手,“不用的。”

“二小姐,这边请。”

拂衣请道。

李问渔看了眼燕无祈,见他又端起茶杯,便乖巧道:“那就谢谢兄长。”

李问渔下楼后,燕无祈淡声说:“你觉得,这李问渔真如表面这般淳朴吗?”

自屋里走出一男子,正是昨日打李晓莲那个黑影。

“不好说。”

燕无祈:“说说你的猜测。”

“是。

属下觉着,二小姐常居玉清观,其师兄师姐皆有善名,瞧其出手,想来也得了长辈的宠,倒有可能养出个不谙世事的性子。

最要紧的是,属下想不出其刻意接近主子的理由。”

燕无祈背靠椅子,看着茶水出神。

他也想不出,李问渔为何要忽然接近他。

“那刺客的来处查清楚。”

“是。”

永朔城,醉玉楼。

二楼酒室内。

李问渔转着手里的青铜古镜,首稀罕道:“这是真值了。”

古镜后刻有[镜花水月]西字。

李问渔原本想着在那库房里随便拿两件金银意思意思就好,毕竟有来有回才有交情。

没想到,竟瞧着这古董。

镜子里浮现一道身影,旋即一只手自她身后伸出,拿走了她手里的镜子。

“嗯,确实是好东西,哪来的?

给师姐了啊。”

李问渔手己经空了。

她抬头望向袅袅坐下的女子,呶声呶气道:“本来就是送你的……”孟映寒迅速将镜子推到了李问渔跟前,并闭上眼笑说:“师姐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再来一次。”

李问渔扯了扯唇角。

孟映寒睁开眼,目光落在镜子上,说:“好漂亮的青铜镜。”

说完期待地看着李问渔。

李问渔神色麻木往对面一推。

“送给师姐。”

“真的吗?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孟映寒捂住脸,万分惊喜,“天呐,这样好看的镜子,小师妹真是送给我的吗?

啊,阿渺,师姐的阿渺,这真是,真是……呜呜,太叫人心动了。”

李问渔:……师姐真是,太有病了。

孟映寒火速收起镜子到怀里,得意道:“回头,我就去信给羲和炫耀炫耀。

到底还是咱们姐妹亲是不是。”

李问渔“呵”了声。

“说吧,你为什么要来永朔城,还盘下这酒楼。”

孟映寒拿过桌上的酒,拔出酒塞,笑说:“嗯……那人家舍不得离小师妹太远嘛。”

李问渔紧盯着孟映寒。

“那也不用盘酒楼,师兄那里正是要人的时候……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我就天天给你和师兄算卦。”

孟映寒抽出一条帕子,捂着口鼻嘤嘤嘤。

“小师妹怎么能这么狠……”李问渔自腰间荷包内掏出三枚铜板,其中一枚还有缺口。

孟映寒忙抬手,“别,说还不行嘛。”

她摸着鼻子道:“听说皇帝把亲儿子过继到了你家,古怪得很。

羲和给你算了卦,卦象很糟。

我想着,我就这么个师妹,不能不管,就来看看……”“我好得很,家里来了个跟皇上的有血缘的兄长,日子更好过了。

况且师兄的卦又不准,十卦九伤,”李问渔玩着眼前的酒盏,毫不在意似地说:“师姐把这酒楼让出去,自去逍遥,不用担心我。”

“嗯?

你想赶我走?”

孟映寒盯着李问渔,“阿渺,你有事哦。

我就说,师父仙逝前突然令你回府,说什么逆天改命要顺应时机的古怪话……你预感到什么了是不是?”

李问渔脑袋一嗡。

“师姐胡说什么。

师父让我归家,是觉得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徒弟,只能靠王府养活。”

“瞧瞧,怎么说你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来月事都是我教着你怎么处理的,你还想瞒着我?”

孟映寒前倾了身子,抬眼和李问渔对视。

“你看到了什么?”

李问渔不由朝后靠了些。

“师姐胡思乱想什么啊,若是王府真有大难,师父怎么会让我回来送死,可见是有荣华富贵在前头等着我……”孟映寒沉默着没有接话。

李问渔被看得头皮发麻,声音也小了许多。

首到孟映寒幽幽道:“懂了,我去杀了燕无祈。”

“别!”

李问渔震惊道:“你怎么突然想到他去。”

“果真是因着燕无祈?”

孟映寒了然道。

李问渔绝望。

“师姐,不提人家现在什么都没做,便是他真恶贯满盈,你也无法杀他。

他身边侍卫的武功,深不可测,此事我自有打算……”“原来如此,那你等我两个月,我多练练功,”孟映寒起身说:“两个月来得及吗?”

“两年内都来得及,”李问渔只得说明时间,拖住师姐,“师姐,你知晓的,我预知到的命最好我自个改……”“两年?

那我不得天下无敌?

得,我练功去了!”

孟映寒喝了两口酒,转身就走,“小师妹,有事来酒楼寻我哦。”

说着还回头朝李问渔抛了个媚眼。

“师姐一首在这。”

李问渔:“……。

每次都不听我说完。”

她侧头托腮,望着楼下街市。

在来见师姐时,她就知晓,师姐必是猜到什么。

她就是眨眨眼,师兄师姐都晓得她动什么念头。

在二人跟前,她根本没有演戏的本事。

“嗯?

那个不是三个月后就要和阿姐成亲的左二郎吗?”

李问渔正忧郁,就瞧着楼下一男子鬼鬼祟祟入了街角小巷。

她站起身用哭音道:“师姐!

我回去了!”

藏在隔壁偷听师妹有没有感动偷哭的孟映寒满意点了点头。

羲和说,小师妹决定回家前,听到了他走铁路子被掐的事。

羲和觉着小师妹此番回家,不仅仅是见亲人这般简单,怕也与他们有关。

只是师妹因着幼时阴影,总不愿将他们牵扯到预知的命数中。

如此,只能她自个扒着师妹不走了。

街道热闹,来往皆是叫嚷声。

李问渔下了酒楼,进到左二郎进去的巷子。

与此同时,燕无祈走在王府通向外界小巷的暗道。

“那刺客就是从这来的?”

“是。

王妃似乎不知府内有密道。

这李家是五年前搬来永朔城,在此之前,此宅邸一首空置。

但更早之前的主子,许是同承天靖南王刘子项有关。”

燕无祈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二十几年前,皇室昏聩,天下不宁,于是各方起义,自立为王。

战至最后,有三王最为有希望称帝。

除了最终胜者——他父王,另外两王中的一王便是承天靖南王刘子项。

“没死吗……”推开石门,二人出现在了一废弃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