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剑魂觉醒夜
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电磁镣铐紧锁在金属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消毒水与灵能抑制剂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织，远处传来粒子加速器的嗡鸣。
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围在全息投影前，投影中旋转着他那把青铜古剑的三维模型，剑柄上的“破军”二字泛着诡异的红光。
“醒了？”
机械义眼的冷光扫过林夜的脸。
先前那个戴机械义眼的男人倚在墙边，指尖敲打着腰间的粒子手枪。
他的机械义眼不再是单纯的红光，内侧的数据流中时不时闪过暗金符文，像有活物在玻璃后蠕动。
“你们是谁？”
林夜试着调动灵气，却发现经脉被某种频率的电流压制着，“为什么抓我？”
男人扯动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特勤组第7局，处理超自然事件。
而你——”他指了指全息投影中的古剑，“带着不该存在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林夜皱眉。
他注意到男人的机械义眼在提到“不该存在的东西”时，暗金符文突然剧烈闪烁，仿佛在呼应某种召唤。
更诡异的是，他体内的剑魂开始躁动，青铜古剑在投影中发出细微的嗡鸣，与机械义眼的数据流形成共振。
“九曜陨星的能量波动，昆仑灵气紊乱，还有你这把剑。”
男人踱步到手术台前，机械义眼几乎贴在林夜脸上，“我们怀疑你与双界通道有关。”
“双界通道？”
林夜瞳孔微缩。
他在昆仑古籍中见过记载，传说上古大能曾开辟通道连接修真界与科技界，但因引发天地灾变而被封印。
难道九曜陨星是通道重启的征兆？
男人没有回答，转身按下墙上的按钮。
几个研究员推着一台布满管线的仪器走来，仪器中央的玻璃舱里悬浮着一颗晶莹的灵能水晶。
林夜突然感到识海刺痛，水晶表面浮现出与陨星相同的符文。
“这是从陨星碎片中提取的‘界标’。”
男人的声音带着寒意，“它能读取记忆，尤其是与双界相关的——”他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红色灯光在基地内爆闪，机械义眼的数据流突然乱码。
林夜手腕上的电磁镣铐发出过载的嗡鸣，青铜古剑在投影中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破军”二字竟渗出鲜血般的红光。
“怎么回事？”
男人按住耳麦，“报告情况！”
“所有电子设备失控！”
通讯器里传来慌乱的声音，“灵能反应正在指数级攀升，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金属门轰然变形。
林夜看见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伸出无数透明的手掌，正是陨星祭坛前出现过的诡异存在。
“保护界标！”
男人举枪射击，粒子束却穿过黑雾毫无作用。
那些手掌抓住研究员，被碰到的人瞬间僵化，皮肤表面浮现出暗金符文。
林夜的手腕突然发烫。
他低头看见右手的鳞片状光泽再度浮现，青铜古剑的嗡鸣化作实质声波，震碎了束缚他的电磁镣铐。
“抓住剑！”
识海中响起苍老的声音。
林夜下意识握住古剑，顿时感觉无穷灵能涌入体内。
他挥剑斩向黑雾，青光所过之处，黑雾如冰雪消融。
但黑雾源源不断。
林夜看见男人的机械义眼完全被暗金符文占据，他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却异常平静：“观测者的意志……不可违抗……”“住手！”
林夜扑过去，却被黑雾掀翻。
千钧一发之际，古剑发出龙吟，一道青光将男人笼罩。
机械义眼中的暗金符文竟被吸入剑中，男人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黑雾退去的瞬间，林夜瞥见实验室角落的监控屏幕。
画面中，某个研究员的影子突然拉长，在墙壁上形成巨大的龙形轮廓，而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与苏九黎妖族秘纹相同的蓝光。
警报声戛然而止。
林夜喘息着扶住手术台，古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看向剑身，发现“破军”二字旁浮现出新的纹路，竟是苏九黎的妖族秘纹与机械义眼数据流的诡异融合。
“双界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识海中的声音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