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幕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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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落地窗,林砚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松节油礼盒。

这是他在巴黎画廊清仓时特意留下的纪念品,此刻却被掌心沁出的薄汗洇湿了丝带。

"林总监,林总请您进去。

"秘书的声音惊得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金属门框。

深灰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挺拔的身形,林泽站在整面落地窗前,手里的威士忌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五年未见,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岁月鸿沟,似乎被窗外连绵的雨幕悄然填平。

"你换了香水。

"林砚脱口而出时才惊觉失言。

记忆中少年时期林泽常用的柑橘香调,此刻混着雪松与广藿香,像被雨水冲刷过的旧报纸,泛着陈旧的墨香。

林泽转身时,袖扣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银弧。

他今天穿了件暗纹衬衫,领口松散地敞开,露出锁骨处淡红的齿痕——那是去年圣诞酒会,林砚借着酒劲留下的印记。

此刻那抹暧昧的红痕,在冷白肌肤上愈发刺眼。

"坐。

"男人抬手示意会客区的皮质沙发,腕表表盘闪过幽蓝的光,"听说你在苏富比挂了我的画像?

"林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幅画藏在仓库最深处,画布上二十岁的林泽正在撕毁录取通知书,背景是暴雨中的梧桐树。

此刻他面前的男人却从抽屉里取出个丝绒礼盒,推过来的动作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生日礼物。

"银灰色包装盒上系着墨绿丝带,正是他每年寄给林泽的款式。

指尖触到盒盖的瞬间,林砚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林泽翻墙给他送蛋糕时摔碎的珐琅杯。

拆开盒盖的刹那,松节油的气息混着鸢尾花香扑面而来。

二十支全新颜料管整齐排列,每支管口都贴着手写标签:雨夜蓝暮霭紫惊蛰青——全是他们初遇时画过的颜色。

"上个月去佛罗伦萨出差,在圣十字教堂看到这些颜色。

"林泽解开袖扣,露出小臂狰狞的疤痕。

那是大二时替林砚挡下失控画架留下的,此刻在灯光下宛如一道断裂的银河,"你说过,暴雨前的天色最适合画未完成的心事。

"窗外惊雷炸响,雨势骤然转急。

林砚的指尖抚过标签上的字迹,突然发现那些笔触熟悉的字迹——分明是他少年时期日记本上的笔迹。

"为什么..."哽咽卡在喉间,化作一声轻颤。

他想起大西那年退学风波,林泽在暴雨中举着伞等了他八小时,却只留下一句"我等你毕业"。

林泽忽然倾身逼近,雪松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笼罩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擦过林砚眼尾的泪痣,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十五年前,林砚就是用这只手,在少年林泽的校服上画了第一颗星星。

"因为从十二岁开始,"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你的每一幅画都在教我怎么爱你。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林砚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块月牙形胎记,"就像现在,你心跳比昨天在会议室快了17%。

"雨声吞没了挂钟的滴答,林砚的掌心贴上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

定制衬衫下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与窗外渐密的雨声交织成网。

他忽然想起大二那年解剖课,林泽在标本室偷偷画下的心脏结构图,右心房位置藏着个小小的笑脸。

"林泽..."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带着颤抖的尾音,像极了十七岁那年在画室,少年咬着铅笔杆唤他名字的模样。

记忆中的薄荷味突然被威士忌取代,林砚尝到了唇齿间陌生的苦涩与甘甜。

男人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衬衫传来,他握着林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频率,从你十八岁生日那晚开始就再没正常过。

"腕表秒针划过十二点的瞬间,林砚听见自己打翻颜料盒的声音。

靛蓝色在雪白大理石上晕染开来,像极了初遇那天暴雨中的天空。

林砚的睫毛扫过林泽下颌,突然被攥住手腕按在落地窗上。

暴雨拍打着玻璃,将两人的影子扭曲成纠缠的藤蔓。

"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送你礼物吗?

"林泽的犬齿轻轻叼住他耳垂,声音裹着情欲的沙哑,"五年前你离开时,画架上未完成的雨景...我补完了。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中那幅被泪水模糊的油画,此刻正在男人西装内袋里。

透过布料,他能感觉到画纸锋利的边缘抵着自己心口,就像那年林泽替他挡下美工刀时,刀刃贴着腕脉的温度。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林砚在明灭的光影中看清男人领口露出的项链。

银质吊坠里嵌着的根本不是家族徽章,而是他十二岁那年弄丢的樱花橡皮——那是他们偷尝禁果的见证,被教导主任当场抓获时,林泽死死攥着的就是这个。

"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林泽的拇指按在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要继续当乖孩子,还是..."温热的唇瓣擦过喉结,"做我一个人的疯子?

"雷声轰鸣的瞬间,林砚咬破了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时,他听见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十西岁的自己贴着林泽的耳朵说:"我们私奔吧,去一个没有颜料和校规的地方。

"落地窗上的雨痕将两人的身影切割成碎片,又在某个瞬间完美重叠。

林砚终于伸手扣住男人后颈,将人拉近到能看清彼此睫毛的距离:"林泽,你知道我调色盘里最珍贵的颜色是什么吗?

"未等回答,炽热的吻己落下。

威士忌的醇烈混着松节油的清苦,在唇齿间炸开惊心动魄的烟花。

林砚尝到了林泽藏在舌底的戒指——那是他们毕业典礼那晚,他亲手戴上的素圈,内圈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是后悔的颜色。

"林泽喘息着退开半寸,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爱意,"每次你看着我的时候,我眼睛里都下着这种颜色的雨。

"林砚的指尖抚上男人湿润的眼角,那里缀着颗极小的泪痣。

十八岁那年他在画室替他点掉这颗痣时,用的就是此刻沾在唇边的血珠。

窗外暴雨渐歇,而他们相拥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像极了那年未完成的画作终于补上了最浓烈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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