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末日降临
她像外科手术般高效地重组了医疗区，把陈岩偷偷带来的疫苗和抗生素分类冷藏。
"你确定不告诉更多人？
"她第五次问我。
我调试着柴油发电机："上辈子我见过好心人开 shelter，第二天就被抢光。
人性在饿三天后就不存在了。
""上辈子..."她轻声重复，"你真的相信那是重生？
不是某种...预知梦？
"我掀起T恤展示光滑的胸口："前世这里有道十厘米的疤，被超市货架划的。
你有吗？
"林语摇头，右眉尾的痣跟着轻颤。
我突然记起前世她死前那里有道伤口，血珠顺着脸颊滑落的样子。
5月18日，陈岩发来加密邮件："B市三例不明原因狂躁症，患者咬伤医护人员。
己封消息，但不对劲。
"我和林语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最后检查。
武器上油，摄像头调校，通风系统密封测试。
晚上我们坐在屋顶，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如果这次还是失败呢？
"她突然问。
"那就再死一次。
"我灌了口啤酒，"反正我有经验。
"林语轻笑出声，夜风把她的发丝吹到我脸上，带着消毒水和薄荷的味道。
奇怪，前世没注意她这么...生动。
5月20日凌晨3:17，手机警报同时响起。
陈岩的最后一封邮件："完了。
机场车站己失控，别来市中——"信号随即中断。
我打开紧急广播，只听得到杂音。
林语调出监控，城区的摄像头一个接一个变成雪花。
"比前世早了六小时。
"我咬牙道，"病毒进化了。
"第一缕阳光照临时，远处传来爆炸声。
我们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高速公路上撞毁的汽车，以及...那些东西。
它们移动的速度比前世快得多，有些甚至会用工具砸车窗。
"这不对..."我手心渗出冷汗，"前世初期它们就像醉汉一样笨拙。
"林语脸色煞白："你注意到没？
它们在协作狩猎。
"确实，三只丧尸正配合着包围一辆校车。
其中一只捡起石头砸开后窗，另两只迅速钻入。
尖叫声即使隔着千米也令人毛骨悚然。
中午，电视突然恢复信号。
总统面色灰败地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画面很快被混乱的现场打断。
我们看着一个女记者被扑倒，摄像机记录下她变异的全过程——仅用了两分钟。
"比普通狂犬病快二十倍。
"林语记录着数据，"而且保留了部分运动神经记忆..."傍晚，我们目睹了第一个"进化体"：一个穿着警服的丧尸竟然用对讲机召唤同伴。
当它转头看向我们方向时，我和林语同时屏息——它的瞳孔是诡异的银灰色。
"这不是自然变异。
"林语声音发颤，"有人在基因编辑病毒。
"断电前最后一条全网推送是国际新闻：全球主要城市同时爆发同类疫情。
我关掉所有电子设备，启动电磁屏蔽。
黑暗中只有太阳能应急灯发出微光。
"欢迎来到新世界。
"我苦笑道，"这次难度调成了地狱级。
"林语的手在黑暗中找到我的，冰凉但坚定："至少这次我们有准备。
"我们轮流守夜。
凌晨时分，监控警报响起——院墙外有动静。
红外镜头显示不是丧尸，而是五个持枪的活人。
"求求你们！
"一个女人拍打大门，"我女儿发烧了！
"林语立刻起身，被我一把拉住："别开。
前世同样的套路，开门后发现孩子早就变异了。
""可如果是真的呢？
"她挣开我的手，"我是医生！
"监控里，女人怀中的孩子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
我按下扩音器："退后！
你孩子己经感染了！
"女人低头看孩子的瞬间，喉咙被咬穿。
鲜血喷溅在摄像头上，画面变成一片血红。
枪声响起，然后是男人的咒骂："操！
这鬼东西打不死！
"我们看着那伙人且战且退，最后只有两个逃回树林。
林语跌坐在墙角，把脸埋进膝盖。
"这还只是第一天。
"我蹲在她面前，"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救人了？
"她抬头时眼里有泪，但声音异常冷静："不，我明白的是必须改进检测方法。
如果能提前24小时诊断..."这就是林语，即使在末日也在思考如何救人。
我胸口泛起一阵熟悉的灼热——前世看着她引爆炸弹时也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