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这句话。
这个人现在己经嘎了。
后来才知道这句话是名贤集里的。
他是个很邪的人,没有耳朵。
喜欢领着我在荒坟之间游走。
我很怕他。
所以,才不敢不跟从他。
他总是给我讲各种歪理邪说,还不让我睡觉,一旦打瞌睡,就放蝎子咬我,有时候是放蛇。
真的,有的人,连认识都是错误的。
我对人的厌恶,来源于他。
我人性恶的理解,来源于他。
可我从来不认为他是人。
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他没有披人皮就好了,就可以杀了他。
可他有一张人皮。
我想过无数次,就是要扒掉他身上的那张皮。
我确定他不是人。
所以,披着人皮的不一定是人。
披着兽皮的,不一定是兽。
我们所谓的人,是一种人性之光,通天达地。
这个人会一种咒术,蛊心术。
他的眼睛总是那么迷离,很狭长,永远看不清里面的光,也不敢正視。
而且,他的声音很难听。
从那以后,我讨厌声音难听的人。
只要遇见声音难听的人,我就知道这个人必是有深重的业力。
才使得声相残缺。
听声辨物。
如果一个人,眼神是清明的,声音是悦耳的,基本不可能的是坏人。
我确定老天爷很看得起我。
不然,也不会派一个这么坏的人给我做对标。
几乎关于所有坏的标准答案,都写在他那里了。
我竟然没学坏半点。
而且,他死的很惨。
我明白了什么是真假,什么是好坏,什么是正邪,什么是***。
我也明白了,即使身处深渊之中,也可靠一点清明,逆天改命。
我曾有多次都濒临死亡。
一念之间,可生可死。
有一次,我看见树叶上跳动的光斑,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象。
我甚至可以闻到死亡的气息。
那些光斑,像舞动的鬼焰。
天那么热,我却那么冷。
我又看见东南的天角被撕开一道口子,里面探出恍然的身影。
似乎在召唤我,往东南走!
我就沿着那指引,走啊走!
我得救了!
我想起了,在房顶倒挂的雪白的蛇,和在我脸上爬动的蝎子。
我与这些邪祟势不两立。
后来我问我师父文七公,为什么要给我西大恶神的命格,却又让我金白水清?
师父说,金白水清就是让你冰雪聪明又清清白白,西大恶神是让你降妖除魔,断尽一切乖戾!
不得不说选师父,就是第二次投胎。
师父就是自己的起点。
师父永远是将自己的肩膀给徒弟踩。
通关后,上天奖给我的,就是一个好师父。
后来,金甲神将把那邪人囚于凤凰山下的镇妖塔,我的神魂才恢复了些。
还有一部分的神魂,散落在山川大泽之间,师父说,我要靠做功德,一点点的叠加,才可引神魂回归本位。
嗯,写书,给你们讲天上人间的真相,也是做功的一种吧。
有一些话,只能通过故事的形式讲。
有一些话,只能一笔带过。
更多的,需要你们自己体悟。
就如同我们老祖的结绳记事,行不言之教。
只要你拿到那绳子的线头,一套连环锁也就解开了。
所以,一切问题就是答案。
有病就有药,有坏就有好。
有借就有贷,借贷必相等。
这不是会计,这是因果。
跟大家说这些,是想表达,人有一点清醒得多难。
如果舒舒服服,谁会信命,谁会想着修行?
痛苦在于对这世间残缺不全的认知。
谁不是经历千疮百孔,才偶遇那一线天机。
你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居然没有长歪,我为你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