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的镜面突然如水面般波动，林默的倒影被吸入灰雾弥漫的空间。他的登山靴踩空，身体在失重状态下翻转，头顶的天花板变成地面，墙面上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那是他在墓坑滴落的鲜血，此刻正逆流向天花板，聚成巨大的眼睛轮廓。“欢迎来到你的命债坟场。”苏璃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却看不见她的身影。灰雾中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母亲葬礼上的白菊正在枯萎，花瓣上的露水是凝固的黑血；父亲在精神病院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