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应天府的算术课
周成跟着陈大人的马车穿过聚宝门时，掌心的汗把账册封皮都攥皱了——倒不是紧张，而是系统界面的“高危区域提示”正在疯狂跳动：“距离明故宫1.5公里，触发‘皇权辐射’debuff，积分获取效率+20%，死亡风险+30%。”
“富贵险中求。”
他默念着，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五盒火柴——每盒都用黄绫包着，准备送给户部的经办官吏。
系统兑换说明写得清楚：“向五品以上官员展示现代奇物，单人次可获5-10积分。”
户部衙门的穿堂风带着墨香，周成跪在砖地上，看着七位员外郎围着账册打转。
为首的刘大人突然拍案：“好个借贷对照！
以往算亏空要三天，这法子半日就能理清！”
系统提示立刻弹出：“核心制度被中央采纳，获得积分30点。
当前积分：105/1000。”
他偷偷松了口气，趁机呈上火柴：“大人，此乃小人改良的神火，一划即燃，最适合深夜批牍。”
刘大人接过火柴，“啪”地划燃，火苗映得他眉间的川字纹发亮：“你还懂奇技淫巧？”
“略懂一二。”
周成掏出用***数字写的算术表，“小人还创了套‘速算法’，比筹算快三倍。”
他指着“1+9=10”的算式，看着官员们困惑的眼神，突然想起在溧阳县教衙役的场景，“诸位大人试想，若户部官吏都学此法，算全国赋税能省多少时辰？”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户部每天要处理上万石粮食账册，效率就是官声。
刘大人突然招手：“明日来户部后堂，给新吏员上一课。”
系统界面再次闪烁：“触发‘官学教育’任务，基础奖励20积分，后续按学员人数加成。”
当晚，周成宿在户部安排的驿馆，对着积分条笑出声——125点，还差875就能回家。
他摸出从系统商城新兑换的“明初官员关系图”（消耗10积分），发现刘大人竟是朱元璋的发小，洪武三年的老户部，难怪对效率如此敏感。
“大人，盐商王胖子求见。”
驿卒的通报打断思绪。
王胖子捧着锦盒挤进来，里面是新制的细盐：“应天府的盐商们都想见您，说要学那连煮灶。”
周成挑眉：“可以，但得按溧阳县的规矩——每斤盐抽半文，不过这次……”他敲了敲算术表，“要收一成‘应天府特许费’。”
王胖子连声道好，系统提示再次增加10积分——商业化果然是赚分捷径。
次日的算术课比想象中顺利。
当二十个新吏员学会用***数字列竖式时，刘大人拍着他的肩膀：“你比那些酸儒强多了，明日随我去见茹尚书。”
周成心里一紧。
茹太素是户部尚书，也是朱元璋的肱骨之臣，出了名的严苛。
系统界面的红色警告又开始闪：“接触正三品以上官员，死亡风险提升至50%。”
但积分奖励也很诱人：“面见三品官，成功展示技术，可获50积分。”
他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反正户部离明故宫还有两里地，朱元璋应该还在凤阳。
茹太素的书房堆满账册，比溧阳县衙的库房还壮观。
周成递上改良后的账册范本，手指划过借贷表格：“大人，此法能让每笔钱粮流向清晰如河，若遇清查，半日即可自证清白。”
茹太素的目光从镜片后射来：“郭桓案后，陛下要的就是清白。”
他突然盯着周成的袖口，“你腰间挂的是什么？”
那是周成从系统空间带来的电子手表，没电了但表盘还在。
他灵机一动：“回大人，这是‘时辰盘’，西域传来的奇物，能让人一眼看清子丑寅卯。”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成功蒙混高阶官员，获得积分5点——这算什么奖励？
周成腹诽，早知道该带块机械表。
茹太素却来了兴趣，翻开他的算术教材：“用横杠竖杠代替算筹，倒是新奇。”
他突然提笔，在纸上写了道题：“某县折粮银三千两，损耗一百五十两，问实存几何？”
周成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小学减法？
他用***数字写下“3000-150=2850”，指着“-”号解释：“此乃‘减号’，意为去损存益。”
茹太素盯着数字，突然拍案：“好！
即日起，你的记账法和速算法在六部推广，你暂留户部，任八品司务！”
系统提示如炸雷般响起：“官阶提升至八品！
获得积分50点！
解锁新商城道具：初级防弹衣（可抵御弓箭，150积分）。”
周成强压狂喜，跪下谢恩时，余光扫见书房墙上挂着的《大明混一图》——地图上标着溧阳县的位置，而他的名字，此刻正在户部的“能吏名录”上，离朱元璋的御案，只有三步之遥。
当晚，他躺在八品官房里，摸着新刻的司务木牌，系统积分己达185点。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算着还有815点就能回家，他突然想起现代的辅导员——要是知道自己在洪武年间教户部官员算术，怕是要惊掉眼镜。
“大人，刘大人差人送来了这个。”
驿卒递上一个锦盒，里面是本《户部新颁财税规范》，扉页上朱笔写着“溧阳县周成制”。
周成翻开，发现自己的借贷表格被印成定式，***数字也被官方命名为“速算符”。
系统提示再次弹出：“核心制度全国推广，获得积分100点！
当前积分：285/1000。”
他盯着突然暴涨的积分条，终于明白系统的“有效干预”是什么——不是小打小闹的改良，而是改变整个明朝的财税制度。
但他很快摇头，把规范扔到一边：管它什么制度改革，只要积分够了，他立刻回家，管朱元璋怎么想。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户部新颁财税规范》的副本，此刻正躺在前往凤阳的快马驿袋里，三日后将呈现在朱元璋的御案上。
当皇帝看到那些陌生的表格和符号时，指尖在“周成”二字上停留了许久，目光扫过旁边批注的“八品司务”，忽然对近臣道：“召此人来凤阳，朕要看看，这能让户部效率翻倍的小官，究竟是哪路神仙。”
而远在应天府的周成，正对着系统商城里的“初级火枪图纸”（需要500积分）流口水——他打算攒够积分兑换，毕竟八品官的死亡风险更高了，得备把保命的家伙。
却不知，他避之不及的朱元璋，己经对他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将彻底打乱他“低调刷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