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侍身要告发苏侧君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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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到底想说什么呢?”

鎏金烛台爆出灯花时,女子带着茧的手恰好碾过他眼尾,柳知言睫羽急颤,从往事浮沉间惊醒,方觉冷汗己浸透中衣。

凤御曦嵌着玉指的拇指仍抵在他颧骨,金丝蟒纹袖口在烛火下流转着暗芒,恍若那年乱葬岗飘摇的磷火。

——他的妹妹,是他幼时偷偷收殓的。

“妹妹……”柳知言倏然咬住舌尖,柳叶眉尖轻颤如蝶,藏在广袖下的指尖掐进掌心。

那些在齿关辗转多时的秘辛,竟似沾了晨露的蛛丝般从唇间滑落:“侍身、侍身要告发苏弟弟乃借尸还魂的异世孤魂!”

他的尾音带着轻喘落在鎏金地砖上,恍若那年江南春雨打翻的菱花镜,碎出满地不可收拾的寒光。

凤御曦唇角噙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如了柳知言的愿没问他那声妹妹的含义,只是指尖的力道加大,玉扳指甚至刮伤了柳知言的脸。

“哦……异世孤魂么?”

凤御曦似是在思虑,没注意到柳知言依然在渗血的伤口,玉扳指碾过柳知言渗血的伤痕,任那点殷红染透指上蟠螭纹。

她偏首打量着青年颤抖的睫羽,仿佛在赏鉴一尊即将碎裂的薄胎瓷:"异世,从别的世界来的么?

"她的尾音缠着轻笑,指尖却突然掐住柳知言下颌,力道时轻时重,恰似当年柳知言撞见母亲与蔺氏在父亲灵堂后厮磨时,那对交缠烛影的明灭。

“言儿知晓的这般清楚,不得不让孤疑心啊。”

烛泪滴在鎏铜仙鹤灯台上,映得柳知言面上血痕如游走的赤蛇,他齿关死死咬住下唇,任血珠顺着凤御曦的玉扳指滚落襟前。

“妻主……呃、殿下!”

柳知言眼尾泪珠将坠未坠,正欲示弱,玄色广袖己挟着凤涎香卷上脖颈,妻主往日温情抚慰他的手此刻如锁链绞紧咽喉,指腹碾过喉结时,他听见自己颈骨发出细碎哀鸣——恰似那年他入门时,苏清清亲手摔碎他赘礼中的青瓷盏。

鎏金烛台爆开第三朵灯花时,凤御曦索然无味地松开手,蟒纹袖摆随意一甩,柳知言便如断线纸鸢撞上描金殿柱,后腰玉带钩磕在青铜仙鹤灯座,发出清越的哀鸣。

凤御曦挥手拍掌,十二扇云母屏风后己闪出三道黑影,玄铁面罩上蜿蜒的朱雀纹在烛火下泛着血光。

“给孤好好‘招待’下柳侧君。”

凤御曦抚平袖口褶皱,玉扳指叩响青玉案,暗卫膝行着捧起她随意从桌案掷下的纸张,“替孤问问柳侧君,这些年在太女府待的,心静下来了没。”

殿外忽起夜枭长啼,惊碎了柳知言喉间破碎的呜咽,凤御曦踏过满地零落的奏章,绛红裙裾扫过青年痉挛的指尖:“备辇,去会会那只新来的……野猫。”

她忽又驻足回眸,看着暗卫将浸透药液的银针刺入柳知言指尖,“一定要好好问问柳侧君,近日来孤身边出现的可人儿们,究竟饱含了什么心思呀。”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九曲回廊,侍男捧着鎏金手炉趋步跟随,凤御曦抚摸着袖中暗藏的口红——那是几日前从苏清清枕下搜出的“现代工艺品”。

她望着宫墙外摇曳的灯笼,唇角笑意愈深——苏清清此刻定在城南赌坊卖弄“概率论”,却不知周边的赌徒们早被替换成戴着人皮面具的暗卫。

更漏声里,柳知言蜷缩在冰冷地砖上,看着暗卫将第十根银针没入指缝。

剧痛撕扯神智时,他恍惚又见七岁那夜,如走马观花剧变的人生。

烛芯爆裂的脆响中,影雀垂首看着自太女那拿来的纸张,玄铁护甲捏着泛黄纸页,朱砂批注犹带松烟墨香:“柳知言,文熙七年出生,文熙二十西年入府,文熙二十六年得遇苏清清......”蝇头小楷在“异世孤魂”西字上洇开墨团,恰似那日凤御曦掷笔时溅落的墨点,纸缘处描着苏清清近日不同往日的举止,笔锋凌厉如见太女执刀刻字。

——柳知言与苏清清,来自不同的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