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位数靓号引发的教室革命
讲台上，王淑芬正在分析三角函数，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突然刺耳，因为他知道，此刻腾讯服务器正准备开放5位数靓号注册。
“叶辰，上来解这道题。”
王淑芬的教鞭指向黑板最右侧的压轴题，全班的目光顿时聚焦在这个上周还考38分的学渣身上。
叶辰起身时故意撞翻铅笔盒，2B铅笔滚向佟筱娅的课桌。
当他弯腰捡拾时，快速在她的草稿纸上写下：“88888己注册，密码是你生日倒写”。
佟筱娅的笔尖在纸上顿住，耳尖发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而黑板上的三角函数图像，此刻在叶辰眼中自动转化为QQ用户增长曲线。
“这道题可以用商业思维解。”
叶辰握着粉笔，在辅助线旁画了个简易坐标轴，“把角度看作产品用户，边长就是市场份额，余弦定理其实是计算不同用户群体的交叉收益。”
他听见后排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知道这招“学科跨界”又奏效了——就像他昨晚用边际成本理论背英语单词，把高频考点当作“爆款产品”重点突击。
王淑芬的眼镜滑到鼻尖：“牵强附会……但解法正确。”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曾经的吊车尾，最近的解题思路总能让她想起自家开公司的儿子。
放学***一响，叶辰就背着书包冲向流星网吧，校服口袋里的50元纸币被攥得发皱。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混合着泡面味的热气扑面而来，38台电脑前坐满了叼着辣条的中学生，CRT显示器上闪烁着OICQ的登录界面。
“辰哥，快看！”
小胖从最里面的机位招手，屏幕上显示着注册页面的倒计时：00:03:15。
他面前摆着三台老式键盘，是叶辰今早从废品站淘的，“按你说的，准备了三个拨号上网的猫，抢号成功率能提高20%！”
叶辰拍了拍小胖的肩膀，目光扫过墙上的“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标语——这张褪色的海报，正是前世他错失商机的罪证。
“记住，抢到5位数号码后，立即发送到我给的邮箱，密码统一设为‘yc1999’。”
他摸出从BP机店顺来的电子表，指针指向20:00:00。
服务器连接的瞬间，整个网吧的网速突然卡顿。
叶辰看着注册页面疯狂刷新，突然想起2001年腾讯差点以50万卖掉的新闻，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更快。
当第一个号码“55555”出现在屏幕上时，小胖激动得撞翻了泡面碗，红油溅在主机箱上滋滋作响。
“一共抢到7个5位数号码，其中88888和66666都拿下了！”
小胖举着写满号码的纸条，鼻尖还沾着辣椒粉，“现在怎么办？
按你说的在校园论坛卖？”
叶辰摇摇头，掏出从印务店偷印的宣传单：“今晚让你爸在每个机位贴这个，‘靓号定制服务——生日号、情侣号、学霸号，10元起拍’。”
他指着宣传单上的QQ企鹅，故意画得比正版胖两圈，“明天开始，接受预定，先交2元定金，号码不满意可退——这叫‘饥饿营销’。”
小胖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看见叶辰从书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20枚崭新的修正带：“这些是干嘛的？”
“赠品策略。”
叶辰敲了敲铁皮盒，“买靓号送夜光修正带，成本8毛，市场价2块5，咱们班女生至少能拉动30%的销量。”
他想起前世王淑芬没收他修正带时的场景，嘴角扬起弧度，“对了，宣传单上留佟筱娅的QQ号，就说她是‘数学学霸客服’，负责解答号码吉利数字的排列组合问题。”
周六的教室充满消毒水味，叶辰正在给“学习补给站”贴价签，佟筱娅抱着一摞数学卷子进来，镜片上还沾着印刷厂的油墨味。
“我爸说，你画的设备改造图纸……”她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环保大豆油墨供应商联系方式”，“他想见你。”
叶辰接过纸条，故意碰到她手腕的银色手链：“今晚七点，印刷厂见。
对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靓号宣传单，“你的客服工作做得不错，昨晚有12个男生加你QQ，问‘学霸号能不能提高数学成绩’。”
佟筱娅的脸突然爆红，想起昨晚被迫用排列组合公式解释“66666代表六六大顺”的奇葩对话：“叶辰你……”她突然看见补给站货架上的修正带，和父亲印刷厂的滞销品一模一样，“这些修正带……是从晨光文具拿的货？”
“错了，是从九星印刷厂。”
叶辰压低声音，“你爸的厂子现在库存3000盒滞销修正带，我全收了，每盒加价5毛卖——既能清库存，又能让同学们用上便宜货。”
他看见佟筱娅的睫毛在颤抖，知道她正在计算其中的利润分成，“卖完后，利润的20%给你当清华夏令营的报名费。”
印刷厂的铁门在暮色中打开，佟筱娅的父亲佟建军穿着油污的工作服，手里攥着叶辰画的改造流程图：“小伙子，你怎么知道2000年教育局要推绿色教材？”
他的目光落在叶辰胸前的校徽上，“你连大豆油墨的进货价都写得这么清楚……”叶辰摸了摸口袋里的BP机——这是他故意带来的道具，显示着“2000年3月15日教育局文件”的字样：“佟叔，我舅舅在环保局工作，他说下个月会出台新规定，教辅材料必须通过HJ/T 410认证。”
他指向流程图上的“紫外线固化设备”，“只要加装这个，您的厂子不仅能接校刊，还能印中考真题汇编，那玩意儿的利润率比修正带高300%。”
佟建军的手指划过“投资回报周期6个月”的标注，突然想起女儿昨晚说的：“叶辰的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用了线性规划解法，和印刷厂的产能分配模型一模一样。”
他叹了口气，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贷款合同：“可是设备需要28万，我现在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叶辰打开书包，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靓号注册单：“我这里有3000元定金，加上修正带的预售款，一共5200元。”
他看见佟筱娅惊讶地捂住嘴，知道她在计算这些钱相当于父亲两个月的工资，“这是第一笔启动资金，剩下的……”他指向远处的公用电话亭，“我今晚就给北京的油墨供应商打电话，谈先供货后付款的账期。”
佟建军的手掌突然覆在叶辰手背上，粗糙的指腹带着油墨的温度：“好孩子，你比我女儿还像个生意人。”
他转头看向佟筱娅，发现她正盯着叶辰画的“未来三年盈利预测表”，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筱娅，你以后多跟叶辰学学，别总盯着数学公式。”
回家的公交上，佟筱娅突然开口：“你注册的88888号码，真的送给我？”
她摸着口袋里的纸条，上面是叶辰刚写的登录密码，“为什么？”
叶辰望着窗外飞逝的路灯，想起2023年在二手市场看见这个号码被炒到80万的新闻：“因为在未来，这个号码会成为腾讯总部的接待号。”
他转头看见佟筱娅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般的阴影，突然凑近轻声说，“而你，会是第一个使用它的人。”
公交车在站台急刹，佟筱娅的书包带勾住叶辰的校徽，两人慌乱中撞在一起。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油墨味——那是刚才在印刷厂蹭到的，和父亲工作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笨蛋……”她低声骂道，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写有靓号的纸条。
周一的早自习，王淑芬的尖叫从办公室传来：“叶辰！
你给我过来！”
叶辰看见她手里挥舞着的，正是印有“七班靓号专卖，学霸客服在线答疑”的宣传单，右下角还贴着佟筱娅的数学竞赛获奖照片。
“解释一下，”王淑芬的茶杯盖在桌上敲出闷响，“为什么教导主任说，有家长举报你搞‘封建迷信’，卖什么‘吉利号码’？”
叶辰低头看着宣传单上的“88888=数学满分+重点大学生”标语，强忍住笑：“老师，这其实是概率学实践。”
他掏出计算器，“每个号码的数字组合，都能转化为排列组合题，买靓号的同学，我都会附赠一道专属数学题——比如尾号666的，就讲解‘三数重复排列的概率计算’。”
王淑芬的眼镜滑到鼻尖，看见宣传单背面印着的确实是数学公式，旁边还有佟筱娅的签名：“本活动由高三（7）班学习小组发起，所得利润20%用于购买高考真题集。”
她突然想起上周月考，七班的平均分居然提高了5分，其中数学单科进步显著。
“下不为例。”
王淑芬把宣传单塞回抽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如果能带动学习气氛，暂时允许你们‘调研’。
但记住，不许耽误课程！”
叶辰走出办公室时，看见佟筱娅正在走廊尽头偷笑，手里捧着的，正是他送的88888靓号登录手册。
阳光穿过她的马尾辫，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2000年那个情人节，她摆在窗台的风信子花瓣。
这一次，他不仅要抓住商业机遇，更要让这个总是低头算题的姑娘，看见课本之外的星空——那里有属于他们的，璀璨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