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BP机遇上QQ空间——教室商战升级战
讲台上，王淑芬正在讲解英语完形填空，忽然被教室后排的骚动打断。
“叶辰！
你的‘学霸靓号’被人抄袭了！”
小胖举着BP机冲进来，屏幕上显示着乱码般的汉显信息，“隔壁班的李浩然在卖‘贵族号码’，尾数带‘985’‘211’的只要8块钱，还送错题本！”
全班哗然，佟筱娅的钢笔尖在错题本上划出歪斜的线。
叶辰看见她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QQ登录手册，正是他昨晚熬夜手绘的“靓号增值服务指南”。
“别急，”他扯下一张草稿纸，在“SWOT分析”标题下快速书写，“李浩然的优势是BP机群发广告，劣势是没有配套服务——咱们的靓号能绑定‘学霸解题视频’，每周五晚8点在网吧首播解析高考真题。”
小胖挠了挠头：“可咱们没钱买摄像头啊？”
叶辰敲了敲佟筱娅的课桌：“学霸客服的价值该体现了。”
他看见佟筱娅耳尖发红，故意提高音量，“佟筱娅同学每周抽两小时，在摄像头前讲解数学压轴题，观看首播的靓号用户能获得专属答疑权限——这叫‘知识付费雏形’。”
教室里响起吸气声，王淑芬的教鞭“当啷”落在讲台上：“叶辰！
上课时间讨论生意，放学后把‘商业计划书’贴在黑板报上！”
但她镜片后的目光，却忍不住扫过叶辰写满公式的草稿纸——那上面的“用户留存率”“边际成本”等词汇，和她儿子公司的报表如出一辙。
放学后的黑板报前围满学生，叶辰用荧光笔在“靓号增值服务”板块画了个戴眼镜的企鹅，旁边标注：“购买88888靓号，赠送佟筱娅亲编《高考数学错题集》电子版”。
佟筱娅站在梯子上贴三角函数表，忽然听见叶辰对围观同学说：“咱们的号码是‘会学习的QQ号’，每次登录都会弹出一道迷你数学题，答对才能解锁聊天框。”
“叶辰你够狠！”
小胖笑得拍大腿，“这样买号的人想聊天，就得先做题，成绩肯定能提高！”
佟筱娅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想起昨晚叶辰软磨硬泡让她录制的“三角函数记忆口诀”音频，现在正作为靓号赠品在校园论坛传播。
“你这是变相开补习班。”
她低声说，看见叶辰在“商业计划”末尾写下“利润30%用于购买投影仪”——那是她提过的，想在教室放清华招生宣传片的设备。
流星网吧的夜晚永远飘着泡面味，叶辰盯着新安装的摄像头，看见佟筱娅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校服领口别着他送的企鹅胸针。
“大家好，今天讲解2000年高考数学压轴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在讲到抛物线焦点时突然流畅，“注意这个解题步骤，其实和QQ号码的排列组合原理相通——”弹幕瞬间爆炸，小胖负责的聊天室里，“学霸女神”“叶辰快补货”的消息刷屏。
叶辰看着后台数据，靓号销量在首播后暴涨300%，更意外的是，有37个家长账号申请购买“监督型靓号”，要求绑定孩子的学习时长。
“辰哥，李浩然在BP机群发消息说咱们搞饥饿营销！”
小胖举着打印出来的广告，“他说‘QQ号码看不见摸不着，不如BP机短信实在’。”
叶辰冷笑一声，掏出刚到货的二手手机——这是他用修正带利润从华强北淘的水货，屏幕上显示着腾讯最新推出的“QQ空间”内测邀请码：“告诉他，我们的靓号能提前体验‘网络日记本’，还能上传数学笔记扫描件。”
他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空间界面，“最重要的是，每个靓号用户都能给佟筱娅的‘学霸空间’留言提问，而她——”“只会回复购买咱们靓号的同学。”
佟筱娅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攥着刚收到的清华附中交流生名单，“叶辰，你连我的时间都算进去了？”
叶辰转身，看见她镜片上倒映着自己的笑脸：“这叫‘核心资源整合’。”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等咱们攒够买服务器的钱，就注册‘未来学习网’，把你的解题视频做成付费课程——2001年，会有个叫‘新东方’的学校靠这个模式上市。”
佟筱娅的睫毛剧烈颤动，她突然想起父亲昨晚的话：“叶辰这孩子，能把数学公式变成真金白银。”
手里的交流生名单突然变得滚烫，因为她发现，上面的“课外活动加分项”，正好需要商业实践证明。
期中考试的数学考场飘着橡皮味，叶辰盯着压轴题的抛物线方程，故意在辅助线标注时留了个破绽。
当他看见佟筱娅停笔抬头，知道她发现了这个“错误”。
交卷时，两人的答题卡几乎同时放在讲台上，王淑芬的眼镜片闪过惊讶——两张卷子的最后一题，都画着相同的企鹅笑脸涂鸦。
“叶辰、佟筱娅，并列年级第一。”
王淑芬的声音在晨会上格外响亮，全班同学的目光聚焦在讲台上并排站着的两人。
叶辰看见佟筱娅的校服纽扣没扣好，露出银色手链的一角，突然想起前世在同学聚会上，她无名指的婚戒闪着冷光。
“作为奖励，”王淑芬递过两张电影票，“去看《卧虎藏龙》吧，下周回来写篇观后感，结合数学中的力学原理。”
台下爆发出意味深长的哄笑，佟筱娅的脸比电影票还要红。
叶辰接过票根时，故意让手指划过她的掌心：“正好，看完电影去电脑城，我发现了个赚钱的新机会——”他压低声音，“2000年元旦，移动公司会推出‘短信拜年套餐’，每条短信收费1毛，而我们可以帮用户定制‘学霸版拜年短信’，每条收5毛，附加数学祝福公式。”
佟筱娅的瞳孔突然放大，她想起叶辰草稿本上的“2000年短信增值业务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春节期间短信量将突破10亿条。
“你连这个都知道？”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你到底……”“我只是不想再错过。”
叶辰看着她镜片后的倒影，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知道，这个总把未来算得精准的姑娘，永远猜不到，他藏在心底的，是比商业计划更长远的愿景——让她不必为家庭放弃清华，不必在22岁嫁给不爱的人，不必在2023年的同学聚会上，露出眼底的疲惫。
电脑城的霓虹灯在暮色中亮起，叶辰举着刚买到的短信猫设备，突然听见佟筱娅轻声说：“其实，我发现你的数学卷子错了三道题。”
她晃了晃手里的答题卡复印件，“你是故意的，对吗？”
叶辰装傻：“哪道题错了？”
“所有需要画辅助线的题，你都用了商业坐标系。”
佟筱娅突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比如这道立体几何，你把三棱锥当成了金字塔模型，标注的‘用户增长曲线’比辅助线还清楚。”
两人在公交站台等车时，叶辰看见佟筱娅正在用短信猫调试设备，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新年祝福公式：设思念为f(x)，牵挂为g(x)，则f(x)+g(x)≥2√(f(x)g(x))，当且仅当x=你时，等号成立。”
“这是柯西不等式的浪漫用法。”
佟筱娅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的短信预览让叶辰心跳加速，“作为靓号增值服务，这条短信将自动发送给所有用户——当然，发件人是你的QQ号。”
公交车在站台急刹，叶辰突然想起2000年那个飘雪的除夕，他在IC卡电话亭给女神打电话，却听见忙音。
而现在，他握着短信猫设备，看着佟筱娅认真调试的侧脸，知道有些错过的时光，终将在重生的轨迹里，变成最璀璨的补偿。
回到教室时，黑板报上的“商业计划”被人用红笔圈出重点，旁边多了行小字：“教导主任说，赚的钱要给班里买台饮水机——否则举报你们搞垄断。”
叶辰认出那是李浩然的字迹，转身对小胖说：“去告诉他，我们接受竞争，但赢家要请全班喝可乐。”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佟筱娅突然指着叶辰的笔记本：“你这里写着‘2000年4月囤白醋’，是什么意思？”
叶辰合上本子，笑得意味深长：“那是下一个商机，和非典有关。
不过现在——”他晃了晃电影票，“先去看周润发的新电影，顺便聊聊，怎么让咱们的靓号，成为每个高三学生的‘高考护身符’。”
佟筱娅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突然发现，这个曾经的学渣，正在用不可思议的方式，把未来的每一步，都算成了他们共同的方程式。
而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这个方程式里，最不可或缺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