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放学回到家老爸老妈也都刚从田地里回来。
老爸一回到家就端个茶杯,坐到树荫下听收音机。
老妈还要忙着做饭。
吃完饭还要洗衣服。
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并且老妈的身体一首都不怎么好。
加上繁重的体力劳动,也是经常会生病。
她每次都会让我到村里诊所里去给他拿点药。
实在扛不住了才会去那里打一针。
老妈胃不好。
我拿的最多的药就是一种治胃病的药,叫做陈香露白露。
下午放学回到家,我都会帮助妈妈干一会儿农活儿,然后再回家做饭。
我和妈妈把刚割好的谷子弄成一小堆一小堆的。
弄完之后,换着把小堆的谷子抱到一起聚集成一个大堆。
为什么要换着抱?
因为必须得有一个人站在谷堆旁边扶着,否则的话就会倒下来,等到高度差不多了就用草绳子捆起来。
老爸就专门负责把捆好的水稻挑到板车上,拉到稻场里堆起来,水稻在生长在水里田里会很湿,人力有时根本就拉不动。
这时候我家的老黄牛就派上了用场。
有时候爸妈们会忙到很晚。
他们会让我先回家做饭。
因为那时候他还小。
所以我很早就学会了做饭。
做饭的时候总是喜欢往灶台里扔两个红薯,等到饭煮好了,红薯也烧熟了。
我就和远志一人一个,烧的红薯吃起来香甜可口,不割谷子的时候放学了就到地里去摘棉花。
棉花这个东西很烦人。
因为持续的时间非常长,几乎能从秋天摘到冬天。
我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有拿一个小筐子。
摘满之后,然后倒到大筐里,这样反反复复很多次。
把几个大筐装满之后,老爸会用板车把几大筐都装到上面拉回家。
后来我们家里又买了一个手扶拖拉机,这样拉东西就轻松多了,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开手扶拖拉机,自己都可以把摘好的棉花拉回家里,到了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把棉花从壳子里面辨出来,随着年龄大一些,感觉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儿。
希望秋天早点过去,因为到了冬天就没有什么事儿做了,割稻子的时候正值中秋节。
但是一点也没有节日的氛围。
都忙着秋收必须赶在下雨前把谷子都收起来。
后来家里又买了一个用拖拉机带的小型收割机,这样人就不用弯着腰割谷子和麦子了,相对的舒服了很多。
别人家早几年都买了,我们买的晚,其实也就用了两年,大型收割机就出来了,可以首接收割装袋,秸杆首接粉碎了当肥料,有的家庭舍不得钱也有用手割的,自己辛苦点省点钱,杆子没有粉碎还可以卖钱,秋去冬来,相对的活也少了许多。
秋收后,田间满是丰收的余韵。
金黄的麦茬、堆起的谷垛,仿佛都在诉说着曾经在田间地头的热闹与忙碌。
乡亲们脸上洋溢着质朴又灿烂的笑容,那一道道笑纹里藏着数月劳作后的欣慰。
粮仓渐满,是生活安稳的底气,孩子们在谷场上嬉笑玩耍,追逐着随风飘散的稻壳,让这份喜悦更添几分纯粹。
夕阳下,大家围坐在一起,唠着收成、品论着谁田地种的好,盘算着卖了粮该添置一些什么家具,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喜悦滋味,那是大地给予勤劳者最美好的馈赠呀。
老妈也开始给我们做过冬的衣服和鞋子。
我和远志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没有买过衣服。
都是老妈做的。
短袖西服棉衣棉裤都给我们准备的好好的。
听老妈说她那时侯想到街上租个门面做衣服,因为那时侯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买布做的,老妈的手工又好,她买了一本做衣服的书,里面各种款试的衣服都有,她说那时侯的生意好做,如果做到现在怎么也要在街上卖套房,你老爸目光短浅舍不得一点投资不让我去,老妈虽然思想都被老爸给耽误了,想想那时侯农村里有几个妇女会买本书自己看,然后自己还能做成衣服的,等到放寒假没事干的时候,小伙伴们又可以聚到一起打牌,说到打牌最厉害的还是要数小明。
每次基本上都是他赢以至于现在己经成了他的副业。
每年和别人打牌都能赢不少钱。
到了冬天没有什么吃的,我经常往老舅家跑。
因为老舅总能搞到好吃的。
那时侯老舅刚从兴隆镇搬过来,房子还没建,住在队里仓库里面,以前吃大锅饭放公家东西的地方,后来分田到户了,里面的东西都分了,我们家现在还有分的几囗大缸,放粮食用的,听说房子上的板子很多都是出工捡回来的棺材板子,舅舅有一个撒网,我和他一起到河边去打鱼,我给他拎鱼篓,每次去都可以打上来好几斤小鱼小虾,那些小鱼一群群的,有时侯一网下去可以打上来好几百条,就是洗起来比较麻烦鱼太小了但是很好吃,舅舅还有一把兔子枪,经常会打一些兔子斑鸠之类的野味,后来不准打猎了,枪也上缴了,舅舅还会炸米花棒,冬天没事的时候我就和他一起到各个乡镇上去炸米花棒。
每次挣到钱他都会给我搞两到五块钱零花钱,那时候钱真的值钱,够我买好多东西的了!
冬天的晚上没事干。
我们会约几个小伙伴一起到外面田野里去烧枯草。
我们那儿又叫放野火。
有一次不小心把别人的稻草垛子给点燃了。
吓得我们到处跑不敢回家。
到了过年。
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捡炮竹,把里面的火药取出来,放到一个小青霉素瓶子里,给自制的链条枪用,有一次我捡了一个大炮,刚拿到手里就爆炸了,我的手被震的又痛又麻,过了一天才恢复过来,那时侯的玩具都是要靠自己做,走走亲戚,吃吃喝喝,这个年就算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