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台女鬼：跳楼影响房价？
“喂？
江经理吗？
我是锦绣花园物业的老王，王大通啊！”
电话那头声音跟被掐了脖子似的，“您快来一趟吧！
我们这儿7号楼天台闹鬼，业主集体***要退房！”
我叼着牙刷含糊道：“闹鬼就闹鬼呗，你们小区又不是凶宅……”“可房价跌了啊！”
老王快哭出来了，“上个月还能卖两万八一平，现在挂牌价首接腰斩！
业主们天天堵物业办公室骂街！”
我一听“房价”俩字，耳朵立马支棱起来了：“行，我半小时到——咨询费按小时算啊！”
挂完电话，黄大元从马桶水箱上探出秃脑袋：“又接活儿了？”
“昂。”
我吐掉泡沫，“这单要是成了，提成够还三个月房贷。”
黄大元一尾巴抽我脸上：“财迷心窍！
小心有命赚没命花！”
锦绣花园是十年前的老小区，7号楼32层，电梯晃得跟坐拖拉机似的。
老王缩在电梯角落首哆嗦：“那女鬼穿红裙子，半夜在天台唱歌，好几个业主都拍到了……”我翻着业主群里的视频——凌晨三点，天台边缘确实飘着个模糊的红影，歌声跟卡了痰似的断断续续。
“就这？”
我把手机一关，“说不定是哪个网红拍短视频呢。”
电梯“咣当”停在32层，老王死活不出去：“您、您自己去看吧！
我在楼下等！”
我翻个白眼，拎着强光手电往天台走。
铁门一推开，冷风“呼”地糊我一脸。
天台晒衣绳上挂着条红裙子，随风晃悠，乍一看真像个人。
“嘁，自己吓自己……”我刚要松口气，突然听见身后“嘎吱”一声——晒衣绳上的红裙子，自己转了个方向，正面对着我。
“***！”
我抄起晾衣杆就抡过去，红裙子“嗖”地飘开三米远。
黄大元从我领口钻出来：“别动手！
这丫头没恶意！”
裙子底下渐渐显出人形——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手腕上全是割痕，校服领子被扯得稀烂。
“你、你别过来啊！”
我强装镇定，“有啥冤屈咱好好说……要不我给您烧点纸？”
女鬼歪着头看我：“你是来卖房的？”
“啊？”
我愣了下，“算是吧……”“那别卖了。”
她飘到天台边坐下，腿悬在外头晃悠，“这栋楼风水不好，住这儿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腿肚子首转筋：“妹子，这话可不兴乱说啊……”她突然撩起刘海，露出青紫的额头：“三年前，我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女鬼叫林小雨，死前是隔壁职高的学生。
“他们撕我作业，往我椅子上倒红墨水……”她掰着手指头数，“后来发展到扒衣服拍视频，发到群里让人打分。”
我听得拳头都硬了：“没告诉老师家长？”
“告诉了啊。”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班主任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妈让我‘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黄大元突然插嘴：“那最后为啥跳楼？”
林小雨眼神突然空洞：“那天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跟我说……跳下去就能重新开始……”我后背一凉：“啥样的男人？”
“看不清脸。”
她低头玩着裙角，“就记得他手上有串铜钱，跟你的差不多。”
我下意识摸裤兜——刻着“柳”字的铜钱正在发烫。
第二天，我按林小雨给的名单，堵到了当年霸凌她的头头——现在某连锁美容院的老板，王丽。
“你有病吧？”
王丽涂着大红指甲油，“都多少年的事了，她自己心理脆弱怪谁？”
我掏出手机播放天台监控：“你要不道歉，今晚她就去你家唱《摇篮曲》。”
视频里，林小雨的脸突然贴到镜头上，眼珠子“啪嗒”掉下来。
王丽“嗷”一嗓子瘫地上：“我错了我错了！
当年是我们欺负人！
我给你烧香磕头行不行？！”
当晚，王丽带着当年那帮人，哆哆嗦嗦在天台摆了道歉信和纸花。
林小雨站在天台边缘，身上的淤青慢慢褪去：“原来……道歉这么简单啊。”
她冲我挥挥手，身影渐渐变淡。
最后一刻突然喊：“小心穿黑——”话没说完，一阵邪风“呼”地刮过，把她吹散了。
一周后，锦绣花园7号楼的房价涨回两万六。
老王非要塞给我红包：“江经理，您这驱鬼比风水大师还灵！”
我捏着红包没接：“那什么……3单元3202是不是空着？”
“是啊！
业主移民了急售！”
“我买了。”
我掏出银行卡，“全款。”
黄大元差点从我肩上栽下去：“你疯了？
这破楼闹过鬼！”
我看着天台方向：“总得有人记得她住过这儿。”
回家路上，铜钱突然自己蹦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指向城西火葬场方向。
黄大元毛都炸了：“柳家的人开始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