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赐婚啦
“少爷,天塌了啊!”
子琼边跑边喊,那声音可谓是震天动地,院子里那颗老古树的叶子都被震下来了几片。
而此时正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纹丝不乱的发丝的邵珩翊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为所动。
满头大汗的子琼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灌了一口之后继续说。
“皇上要给您和公主赐婚了。”
“赐婚,我,和公主!”
原本从容不迫的邵珩翊手里的翡翠梳子一下子落在地上,他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他哭丧着脸,依旧不死心地问道,“是那个女魔头北辰公主吗?”
子琼绝望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十七岁就成为特情阁首阁的北辰公主。
“传闻她杀人不眨眼,一旦发觉你有不轨之心,她就会把你扔到特情阁的密室严刑拷打,那简首是生不如死啊!”
说起自己听闻的小道消息,子琼那可是滔滔不绝,丝毫没有看到邵珩翊的脸色越来越差。
此时的公主府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公主,末将己经请求面见皇上,如此赐婚,大为不妥。
公主英明神武,怎能和这样一个弱男子共处一室,简首是可笑!”
穆成将军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脖子青筋毕现,桌子痛苦地摇晃了一下,似乎在发表着不满。
边上的白榆一脸无奈地看着公主,似乎在问,这可怎么办啊?
北辰也是颇为苦恼,捂着脸想不出对策。
“公主,你不必烦恼,我穆成会为了公主肝脑涂地,我这条命就是公主的。”
“别,穆将军,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在家里多放个人,权当桌上多了个花瓶,不要惹父皇的不快。”
怕穆成热血上头冲进皇宫胡说八道,北辰赶紧制止他,这个莽夫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什么脑子。
“既然公主这么说,那就先按兵不动,这病秧子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呢!
公主,末将就安心等着了。”
不知道穆成想明白了什么,他忽然咧开嘴大笑,朝着北辰一抱拳就离开了。
看着他风风火火地离开,白榆默默凑到北辰身边,“公主,他是不是误会了啥?”
从房梁飞下来的暗卫长庚抱着剑若有所思道:“他这是等着公主丧偶呢!”
被北辰和白榆震惊的眼神盯住,长庚志得意满地一笑,“还是男人懂男人吧!
公主,这个人你得趁早摆脱,他一根筋。”
北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一根筋,但什么都听不进去,还喜欢自己脑补,真是要了命了。
然而,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穆成,而是那个突如其来的驸马,得先摸一摸底才是。
“公主,这是我从厨房的刘婶那里拿来的京城小报,幸好我下手快,差点就要拿去烧火了。”
忽然想起了自己搜集来的情报,长庚从怀里拿出一叠小报,献宝似的送到北辰面前。
“大楚美男子评选榜,邵珩翊独占鳌头。”
小报上的标题让北辰的眉毛一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评选的?
“没错,这是大家公认的,丞相独子风度翩翩,宛如谪仙,引得万千少女争相上街一睹其俊秀容颜。”
说起美男,白榆的脸上开始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哼!”
长庚对白榆的吹捧很不满意,脖子扬得高高的。
“大楚第一美男子街头哭泣竟是因为没买到香酥肉饼。”
往后面翻几页,下一个标题更是让北辰张大了嘴巴,这是男人吗?
这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情吧,他怎么不在地上打几个滚呢!
“驸马爷不仅容貌是一顶一的,品味也是一顶一的,这家的香酥肉饼就是全京城最好吃的。”
这才多久,距离赐婚的小道消息传到公主府才不过半个时辰,白榆己然把邵珩翊当成了驸马爷,还对他赞不绝口。
北辰和长庚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这丫头不会是丞相府派过来的卧底吧!
“女魔头公主与大楚美娇男的三百六十五天?”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要看!”
手里的小报被白榆一把夺走,北辰愣在原地看着她变成个小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其实我也想看看的,到底写了些什么?
丞相府里则是哭声连天,王大爷抱着扫把抹着眼泪,“我苦命的少爷啊,养尊处优二十三年,竟然要成为女魔头公主的丈夫,苍天无眼啊!”
边上趴在台阶上的子琼眼睛己经肿成了两个核桃,却还不停地抽泣着,王大爷纳闷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琼啊,你可真仗义,哭成这样了。
我们一起为少爷祈祷吧!”
“王大爷,我在哭我自己啊!
你想想,少爷嫁给公主,我就是陪嫁侍卫啊,公主辣手摧花,我的清白难道保得住吗?”
原本还在伤感的王大爷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子琼一番,“去水缸那里好好照一下,有少爷在,哪里有你爬床的机会,哼,枉我还以为你对少爷忠心一片。”
说完,王大爷还不忘拿扫把狠狠打了一下子琼的***,听闻此言,醍醐灌顶,子琼顿时喜笑颜开,“王大爷说得对啊,我怎么能比得上大楚第一美男子呢!
哎呀,太好了,清白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蹦跳起来,抱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开心。
赐婚当事人邵珩翊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头上还盖着降温的毛巾。
邵夫人郝俐给儿子把了把脉,这脉搏强健有力,也不像是刚刚晕过去的样子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母亲探寻的目光,邵珩翊捂着胸口“哎呦”了两声,邵夫人还没怎么样,丞相就急得不行,在床边转来转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最心疼的就是自己这个独苗,他和郝俐两人感情很深,这个儿子又是唯一的血脉,一出生体弱多病,好不容易调理到现在,一个赐婚就让儿子又面如菜色,这让他如何不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