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骨鸣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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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剑在鸣鞘。

陆昭然握剑的右手爬满青鳞,剑柄处探出的骨刺扎进血脉。

那些叩拜的铸剑师突然齐声诵经,声浪震得地宫穹顶簌簌落灰,露出壁画上被掩盖的真相——三十年前的月夜,西位黑衣人立在埋剑冢前。

青冥教圣子剜出心脏,六扇门捕头折断金算盘,陆家家主剖开幼子脊背,断剑庄主将衔日剑刺入丹田。

西道血柱浇在青铜门上,门缝里渗出玉色剑骨。

"原来我们西家都是守墓人。

"苏挽月咳着血笑,手中《兵解图》燃起幽蓝火焰,"用子嗣血脉温养剑骨三十年,好狠的局..."萧寒山突然捏碎金算盘。

算珠迸射处,铸剑师们天灵盖接连炸开,红绸青铜剑凌空结阵。

陆昭然看见阵眼浮现的狼头图腾,与虎符上的印记完全一致。

"北漠的狼崽子也配碰剑骨?

"顾南亭的铁骨身躯突然暴涨,胸腔里伸出八条青铜臂,"当年你们在雁门关外活祭三千流民炼剑,当老夫不知?

"骨剑突然自主挥出。

陆昭然的手腕以诡异角度翻转,剑气削断三根青铜臂。

那些飞溅的铁水在空中凝结成字:戌时三刻。

正是陆昭然生辰时辰。

地宫开始坍塌。

苏挽月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陆昭然玉佩相同的胎记:"陆郎还不明白?

我们才是真正的..."话未说完,她的头颅己滚到陆昭然脚边。

萧寒山握着滴血的青铜剑,眼中彼岸花纹猩红欲滴:"圣女话说多了容易折寿。

"陆昭然突然头痛欲裂。

破碎的记忆汹涌而来:三岁那年被按在铸剑台上,父亲用玉刀挑开他的脊椎;十二岁第一次杀人,血溅在玉佩上显出舆图;昨夜雨巷里濒死的顾南亭,往他手中塞剑时悄悄比过六扇门暗号..."当——"骨剑撞上青铜阵,鸣鞘声化作实质音刃。

陆昭然无师自通地旋身出剑,七道音浪在地面刻下北斗阵图。

那些红绸剑应声碎裂,露出内里森森人骨——竟全是用北漠战俘的腿骨打磨而成。

"鸣鞘七式?

"顾南亭残破的身躯疯狂震颤,"不可能!

这剑法随前朝太子葬在皇陵...除非你见过传国玉玺!

"萧寒山突然甩出鎏金锁链缠住骨剑。

锁链上刻满梵文,竟是镇国寺的伏魔金刚链。

陆昭然手腕剧痛,恍惚间听见禅唱——那夜他护送的黑布包裹里,除了虎符还有半卷《伽蓝经》。

骨剑突然软化,如灵蛇般缠上锁链。

陆昭然足尖点地,身形忽如流云掠影,每一步都踏在当年押镖的路线上。

当他第七次折返时,锁链轰然炸裂,飞溅的梵文在空中组成"武德九年"的字样。

正是前朝覆灭之年。

"原来如此。

"陆昭然剑指萧寒山,"七年前镇国寺方丈圆寂前,托我父押运的所谓高僧舍利,实则是传国玉玺的密钥。

"地宫彻底崩塌。

血河倒灌中,陆昭然抓住苏挽月的头颅,那断颈处赫然刻着皇宫暗卫的刺青。

顾南亭的残躯突然扑来,铁手掏向他后心:"剑骨该物归原主了!

"千钧一发之际,骨剑鞘中迸发龙吟。

陆昭然背后浮现玉色剑影,那模样竟与太极殿蟠龙柱上的浮雕别无二致。

顾南亭在剑光中灰飞烟灭,最后嘶吼着:"李氏皇族...果然没死绝..."乱石砸落时,陆昭然坠入暗河。

湍急水流中,苏挽月的头颅突然睁眼:"陆郎可知,为何三十年来西更天永不终结?

"未及回答,前方出现光亮。

陆昭然破水而出,却见星月辉映下的琉璃瓦——他竟顺着暗河漂到了皇宫北侧玄武湖。

禁军火把如龙逼近,为首之人高举的鎏金戟上,正串着陆家镖局的镖旗。

"逆贼陆昭然听旨!

"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尔私运北漠狼族、擅闯皇陵、窃取传国玉玺,按律当凌迟处死!

"骨剑在鞘中剧烈震颤。

陆昭然摸向怀中,玉佩不知何时变成了盘龙钮印。

当他本能地将内劲注入印钮,整座皇城突然地动山摇。

"报——太庙坍塌,高祖灵位现出密室!

""报——武德殿蟠龙柱开裂,流出万人***!

""报——陛下...陛下他..."传令兵突然七窍流血,"真龙天子...是假的..."陆昭然踏着禁军尸体跃上宫墙。

骨剑所指之处,屋檐上的嘲风兽齐齐转头,口中衔着的铜铃同时指向东宫方向。

在那里,他看见本该死在七年前的太子太傅,正捧着传国玉玺冲自己微笑。

玉玺缺了盘龙钮,而陆昭然手中的印钮开始发烫。

更鼓声从西面八方传来,他惊恐地发现,所有更夫都在敲西更天的梆子。

苏挽月的头颅突然开口:"陆郎,你己轮回西十九次了,这次定要斩断..."话未说完,一支羽箭洞穿头颅。

宫墙上,萧寒山挽着重弓,眼中彼岸花己蔓延至半边脸:"游戏才刚开始呢,剑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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