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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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恐慌过后,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终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而是要立刻搞清楚状况。

他努力回忆刚才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

那些吆喝、叫卖、交谈,虽然口音古怪,但他似乎能大致听懂一些常用词汇,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语言关,暂时看来问题不大。

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西周。

这里的建筑风格大气磅礴,街道布局规整,隐隐透着一股皇家气象。

街上往来的行人虽有贫富之别,但整体精神面貌尚可,并不像是战乱或饥荒年代。

一些店铺的招牌上,字迹虽然是繁体,但依稀能辨认出“茶”、“邸”、“当”等字样。

“这位小哥,看你面生,是刚到长安城的?”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终隐转头,看到之前那个卖炊饼的摊主正打量着他。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脸上带着饱经风霜的皱纹,但眼神并不锐利。

“长……长安?”

终隐的心猛地一跳,试探着重复了一句。

“对啊,这不就是长安城嘛!”

摊主咧嘴一笑,露出黄渍的牙齿,“西市这边,就数俺老王的炊饼最地道!

刚出炉的,来一个?”

长安!

真的是长安!

终隐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一台巨大的历史放映机里。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和惶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是……是啊,小子初来乍到,有些……转向了。”

“呵呵,长安城大得很,转向也正常。”

摊主似乎没起疑心,继续招呼着生意。

知道了地点是长安,接下来就是时间。

终隐一边假装看着炊饼,一边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谈话声。

“听说了吗?

突厥那边又不老实了,陛下最近正为此事烦心呢。”

“可不是嘛,太子和秦王殿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个好章程来。”

“嘘!

小声点!

这些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

突厥!

陛下!

太子!

秦王!

这几个关键词像电流一样击中了终隐!

熟悉唐初历史的他,立刻将这些信息串联了起来。

唐朝初年,北方最大的威胁正是东突厥颉利可汗。

而同时提及“陛下”(显然指唐高祖李渊)、“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时期,正是玄武门之变前那段暗流汹涌的岁月!

如果没猜错,现在极有可能是武德七年到九年之间!

具体是哪一年?

终隐目光急切地扫视,希望能看到官方的告示或者带有明确纪年的东西。

他在一个巷口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张泛黄的官府榜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他快步走过去,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虽然很多字不认识,但他还是从落款处,辨认出了几个关键的字——武德七年。

公元624年!

终隐倒吸一口凉气。

距离玄武门之变(武德九年,公元626年),只剩下短短两年时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这件粗布袍衫的口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果然,在内袋里,他摸到了几枚方孔铜钱,叮当作响,还有一个小小的、制作粗糙的木质印章,上面刻着两个篆字。

终隐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是“钟隐”二字。

钟隐?

不是终结的“终”,而是钟声的“钟”?

难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就叫钟隐?

而且,还是个拥有印章的读书人?

虽然看这印章材质和衣着,显然是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

这倒是和他之前构思的文人学士身份对上了。

一个来自千年后,熟悉这段历史走向的灵魂,附身在了一个公元624年长安城里的穷书生“钟隐”身上。

终隐,不,现在应该叫钟隐了。

他捏紧了口袋里那几枚冰凉的铜钱,这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

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落脚,填饱肚子。

他走到老王的炊饼摊前,用有些生涩的语气问道:“大叔,这炊饼……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管饱!”

老王热情地拿起一个热腾腾的递给他。

钟隐数出两枚铜钱,接过了这个散发着麦香的炊饼。

这是他来到大唐的第一顿饭。

味道谈不上多好,有些干硬,但饥肠辘轆的他,却觉得异常踏实。

吃着炊饼,他开始思考下一步。

作为一个穷书生,想在长安城活下去,并不容易。

更别说,他还存着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念头——他想干预历史,想阻止两年后的玄武门之变!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旋即,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不是一首对这段历史耿耿于怀吗?

如果李建成不死,如果李世民不用那样惨烈的方式登基,大唐的历史会不会更加光明?

不管怎样,先得活下来,然后,想办法靠近那个时代的风暴中心。

他向老王打听了附近是否有便宜的客栈或者能提供短宿的寺庙。

老王倒是热心,给他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过两条街,有个大悲寺,有时候会收留赶考的落魄书生借宿,给点香油钱就行,比住店省多了。”

“多谢大叔!”

钟隐感激地道了谢,揣着剩下的几枚铜钱,朝着老王指的方向走去。

长安城的夕阳,正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前路茫茫,危机西伏,但也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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