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澜城
女主绝色，非大女主文。
人设都不完美，有强取豪夺情节，介意勿入。
……“城主，新来了一批从北国逃过来的女子，其中一女子极美，属下认为，可用来献给云阳世子。”
楚北渊倦怠抬眼，从书案后步出来，“极美？”
“是。”
楚北渊轻蔑一勾唇，“去瞧瞧。”
昏黄的屋子里，里面低泣一片，烛火摇曳，映照出坐在地上的女子们的惊慌不安。
“姐，我们为什么会被单独关押？
为什么要将我们单独关押啊？”
姜晚抱着姜久霜的身子，害怕得发抖。
姜久霜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轻拍着姜晚的后背，“别害怕，澜城既然愿意接收北国人，应该不会将我们赶走，只要在澜城，我们就是安全的，是安全的。”
跟她关在一起的这批女子，是在城门口的时候，就将她们分派到了一起。
她记得，还有一批年岁较大，相貌平凡的女子，被驱赶出了城。
也就是说，她们这一批，是城门的人，挑选进来相貌出众的少女。
屋外突然传出肝肠寸断的哭声。
哭声一传进这间屋子，屋内的女子都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房门打开。
一名身姿婀娜，相貌美艳的女子进来。
屋内所有女子都从地上站起来，相互紧紧拉住手，警惕看着进来的人。
姜久霜搂着姜晚退到后方。
美艳女子一进屋，目光就从所有女子们面上一一扫过，在触及姜久霜时，眼底不易察觉地颤了下。
“既然你们都选择逃来了澜城，我便说说我们澜城的规矩。”
屋内很静。
“澜城，不收留无用之人，想要得到澜城的庇护，凡女子，就得去青楼。”
屋内瞬间，哗然。
“青楼？
让我们去青楼？”
“凭什么要我们去青楼？
我们来澜城是求庇护，不是来卖身的，倘若要我们委身男人，我们何必从北国逃出来？”
姜久霜身侧的林语愤愤不平道。
林语跟姜久霜一样，是北国皇城高门之女。
金国士兵攻打北国皇城时，姜家长辈将姜久霜，姜晚，还有她们兄弟，奋力送出了城。
林语便是从皇城，跟她们一起，翻山越岭逃过来的。
美艳女子花蕊没忍住捂唇嗤笑，讥讽看着林语。
“你也知道，你逃来澜城，是来求庇护的，你若没有任何价值，我们澜城，凭什么要收留你们？”
花蕊踏着慢步，紧盯着林语，走到她面前。
“我们澜城，并不强留任何人，你们若不情愿，现在，就可以出城。”
林语愣住了。
屋内的女子，都沉默下来。
她们好不容易逃来澜城，就是为了活下去。
可离开澜城，外边到处都是金兵。
她们一旦出去，不仅贞洁不保，更不会有活路。
金兵出了名的残暴，看见男子就杀，看见女子就首接施暴，结束后还是会被杀。
姜久霜一路逃亡过来，在躲躲藏藏中，却还看见了那么多惨不忍睹的画面。
她能看到，屋内的这些女子，指定也都看到过。
所以她们都清楚，离开澜城会有什么下场。
澜城及周围三座城池，是独立地界，又有华国士兵驻守在此，得华国的庇护，金国人不敢进来抓人。
她们只有在这里，才能保住性命。
花蕊看看众人面面相觑，冷笑道：“怎么，想活命，却又不想付出？”
她仰头一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姜久霜眉头微微一蹙，目光投向屋外。
看起来，她们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在青楼里面。
因为外边歌舞声和嬉笑声交织一片。
“都考虑清楚了吗？”
花蕊盯着林语在问。
林语眼中泪花闪烁，哆嗦开口，“姐姐，我不想离开澜城，但我有钱……”她从衣袖里，摸出一叠银票，“我有钱，你让我留下来，我把我所有钱都给你。”
花蕊手一挥，将林语手里的银票打落。
“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们北国都快没了，你给我再多银票，让我去哪儿换银子？”
林语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将地上散落的银票捡起来。
“我也有银子，姐姐，我能给你银子。”
花蕊是真的觉得她很蠢，“你北国的银子，就算还能流通，可你觉得，澜城收留你们只是为了银子吗？”
林语含泪抬头仰望她，“让我们在青楼卖身，难道不是为了银子吗？”
花蕊居高临下蔑视着林语。
果然是娇滴滴的蠢人，但蠢人有蠢人的好处，至少不会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别太多废话了，做选择吧，要么离开澜城，那么留在青楼，或者……”她笑得别有深意，击了下掌。
屋外进来几名女子，端着托盘。
“你们若不想出去被金兵***残杀，我可以好心赐你们毒药。”
所有女子，都吓得瘫坐在地，哭泣不止。
只有姜久霜，目光晦暗看着花蕊。
澜城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她们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有人很快就妥协了，哭着站起身。
“姐姐，我愿意留下来。”
“我也愿意留下来。”
五名女子同时开口。
花蕊挑眉一笑，看着那五名女子。
“这才是聪明人，在乱世之中，那点子贞洁有什么用呢？
能活下来，才是幸事。”
她瞥了眼林语。
“何况澜城的青楼，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般不堪，来这里消遣的客人，都是天下的权贵或富商，你们若是能傍上他们，让他们给你们买一份赎身书，你们也就能跟着他们离开了。”
花蕊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屋外会有人安排你们。”
七八名女子，走出屋子。
林语哭着回头，神色凄楚看向姜久霜。
姜久霜接收到她的目光，犹豫起来。
花蕊俯身，伸手将林语的脸，掰过来。
“姑娘，你这样的美貌留在青楼，很好拢住男人心的，我跟你保证，你日后的日子必不会凄苦。”
林语眼中闪烁疑惑。
若论美貌，身后的姜久霜，是一等一的美人。
为何这老鸨，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姜久霜身上，而是格外留意着她。
她倒不是在意姜久霜有没有被老鸨关注，她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姐姐，我不能，我出生官宦之家，我不能做有辱家门的事。”
花蕊笑了。
“我们这里，多的是北国官家女。
再说，你还有家吗？
如今是乱世，能有栖身之地就不错了，还惦记着那个让你流离失所的地方呢？”
林语哭得悲痛。
花蕊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拿毒药给她。”
姜久霜一惊，看见一名妇人拿着毒药，走到林语面前。
“不要，我不能死。”
林语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退到姜久霜面前，抱住了姜久霜的腿。
突然，一抹颀长身影从屋外进来。
“花蕊，你又忘了规矩。”
花蕊回头，看见楚北渊踏步进来，晃动起娇艳的笑，走过去。
“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