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一脚将男人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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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我给钱?

我可是家里的老幺,自古以来就没有让老幺养父母的道理!

大哥二哥大姐二姐,你们别看我,反正妈的事,我不管!”

“我是出嫁的女,家里的地都没我的份,为什么要我出看病钱?

这几天我回家每天烧饭,还要我怎么样?

别家出嫁女,还不会回来呢!”

“红英,你这出嫁女可没少从家里拿钱,当年你家国栋从妈手里借走了十万块,十五年了一首没还,还悄悄帮你还过赌债,别以为我不知道!”

“借的钱又不是不会还,倒是你们两口子还拿了妈的退休本,这一年年的拿了妈多少钱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还有老二志高家,妈给他们盖了房子还买了商品房,这花的也不少……”“扯***什么?

哪个当妈的不该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

纷乱的吵架声,将病床上昏睡着的罗水香吵醒。

罗水香病了半个多月了,却没有被送到医院,她的老伴儿每天喂点不知治啥病的药片,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

听着屋外儿女们的吵架声,罗水香心里烦躁得很。

她生了三儿两女,个个都当手心里的宝宠着,给他们钱做生意,帮他们盖房子,帮他们养儿孙,她一分都没求他们回报,只求她病了能送她去医院,让她不至于活活痛死,能死得体面些。

可是!

“禄财——”罗水香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地喊着老伴儿。

还好,她的老伴儿还在。

一个高个子的老头儿,走进屋来,反手关了房门,来到床前,“水香,家里存折你放哪儿了?”

罗水香虚弱地睁开眼来。

是呢,她还有存折啊,那上面存着七万块钱呢,都是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加上卖废品攒的钱。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你这死婆子,你要是撒手走了,我没存折我怎么活啊。”

刘禄财急得跺脚,“你把养老金本子全给了老三,我将来就指望存折上的这点钱过日子了……”罗水香看着衰老得不成形的老伴儿,心里很是心疼。

她病倒后,儿女们虽然每天都来看她,但都在扯皮推诿,在等着问这处房产怎么分。

没一个真心关心她。

只有老伴儿,还是跟往常一样,给她擦身子,给她喂水喂饭,才让她一时半会儿没有死掉。

老伴儿虽然人糊涂懦弱,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初恋,是她自己相中的男人,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男人。

儿女们不管她,将来也一定不会管老伴儿。

罗水香心疼刘禄财,拉了拉他的手,指了指床头的暗格,“在这儿,密码是……是我们结婚的年月日后六位。”

“还有房本呢?”

刘禄财浑浊的老眼,闪起了光芒,又问道。

“在……在我睡的被褥的下面……”罗水香又指了指身下,“别……别给孩子们……你留着养老……再……带我去……”医院……罗水香想喊老伴儿,带她去医院看看,但话没说完,刘禄财翻出存折和房本后,一脸喜色地走到外间去了。

“都别吵了,听我说……”罗水香看着关上的房门,歪着头细听,但听不清。

他们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背着她?

罗水香喊着刘禄财,但没喊来人。

她挣扎着起床,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起来。

“依我说,大嫂子年纪也不小了,治也治不好的人,也别送医院浪费钱了,安排后事吧。”

这是二房妯娌的声音。

罗水香恨得咬牙,她治不治的,关二房妯娌啥事?

她也没想治啊,她只想拿点药让她全身不疼。

“爸,妈有存折吧?

你不能一人独吞,你得拿出来!”

大儿子的声音也说。

“我不能给你们,这钱我有用。”

老伴儿刘禄财说。

罗水香点头,老头子好样的,别把钱给这些混账王八蛋们!

她才攒了七万块,他们也好意思惦记?

“你们二婶给我介绍了位新老伴,我还要给彩礼。”

刘禄财瓮声瓮气说。

什么?

罗水香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王八蛋死老头子,她还没死呢,就想着找老伴儿?

还是五十三岁的?

比大女儿还要小几岁?

“爸,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找老伴,你羞不羞啊?”

大儿子的声音骂道。

“二婚老太婆给什么彩礼?

她爱嫁不嫁!”

二儿子也说。

“哎呀,你们别吵了,你们爸年纪不小了,找个年轻的老太太能照顾你们爸,那个老太太才五十三岁, 是我娘家邻居的女儿,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人勤快长得又清爽,比你们妈长得还要好看脾气也更好……”“你们几个王八蛋,就看不得你们爸好吧?

我被你们妈管了一辈子,就不能让我找个心宜的老伴儿好好过个晚年?”

罗水香觉得,她不只脑袋炸了,她的心脏也炸了,眼睛也炸了,耳朵也炸了。

她的头疼得像有千根针扎着,心脏疼得像被人扯着一样,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耳朵嗡嗡响,像有人在耳边敲着重鼓将耳膜震麻了一样。

她喘不上气来,好难受,全身都疼,哪哪都不舒服。

罗水香张了张嘴,想喊人,可不知喊谁才能救她。

她倒在地上,渐渐地,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罗水香再次有了知觉时,发现全身不疼了,不过,身上好冷,身边还有人打着重重的呼噜声。

奇怪了,她生病时,不是在大夏天吗?

怎么会冷?

罗水香赫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床前墙壁上贴着大美人挂历,显示的时间居然是1982年12月!

旧梳妆桌上,还摆着些好多年没见着的老物件,有老式收音机,有本翻得卷了边的《语录》,还有两个掉了漆皮的麦乳精铁皮罐子。

罗水香看得一头雾水。

她不是住在镇上的新房子里吗?

怎么又在老家村里的旧屋里?

这旧屋早拆迁十几年了呀。

咚——身侧的人,忽然翻了个身,一脚踹到了她的腿上,疼得她首吸凉气。

罗水香扭身去看,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呼吸都停了半拍。

床的另一侧,睡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大个子男人,浓眉大眼,皮肤比她还白,正裹着厚实的被子,呼呼大睡。

而她的身上,没被子!

这是……年轻时的男人刘禄财?

墙上挂着1982年的挂历……她这是死后重生回了西十多年前的1982年时?

想到前世临死时,死鬼男人不送她去医院,只想着跟儿女们抢她的遗产好娶年轻的小媳妇,罗水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毫不客气地扯过被子,全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抬起脚,猛地将刘禄财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