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媚娘

大唐女官 寒月郡主 2025-05-09 11: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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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六百五十三年,即永徽西年,这一年的冬日是格外寒冷的,若非里外三件大袄衣,瑟瑟寒意蔓延全身。

甚至于僧人一个时辰前刚清扫完感业寺檐上雪,不久便重又积满了雪。

“娘,给佛祖上香真的便能为我们带来好运,再也不用受那些坏官的欺负了吗?”少女肤白如雪的脸上满是好奇。

身旁的母亲一面拂去她粉色冬衫裙摆上的微雪,为她释疑:“当然了,虞兮。

佛祖最是慈悲了,只要我们诚心发愿,便不会不管我们。”

闻言,少女冰雪般的双眸微微一亮,不免轻暖一笑。

她轻轻扶起跪在佛祖像前莲花纹垫上的母亲。

少女名为苏虞兮,明眸清冷,肤白若雪,活似一株绝尘雪莲,举止间端方有度,不过才十六的年纪,不施粉黛便己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救命啊!”

一声惊呼引起了虞兮和母亲的注意。

母亲疑道:“是哪里来的声音,听着是女子的声音。”

虞兮一指身后一处房间,“娘,声音应是从那里来的吧。”

“我们去看看!”

虞兮和母亲行至传出声音的房间,母亲刚想敲门询问,女人的惊呼声便再次从里头传出,“救命啊!”

虞兮意识到事态严重,不容再缓,遂一下便推开了房门。

入眼便见一个老尼姑伏在年轻尼姑身上,欲行不轨。

年轻尼姑犹自拼命抵抗,她见终于有人发现了她,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诚恳道:“请好心人施以援手,媚娘定当重金报答!”

老尼姑恶狠狠地瞥了眼身后,切齿道:“你们俩休要多管闲事!”

“这个闲事我们管定了!”

说着,虞兮便上前,一把拉开了老尼姑。

好事被坏,老尼姑气急败坏道:“小姑娘,你找死!”

言讫,老尼姑便一把掐住了虞兮的脖子。

虞兮到底年少,力气怎敌老练的老尼姑,此刻被她锁喉,立时三刻挣脱不了。

虞兮面色一白,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将要窒息时,伴随着吃痛一声,锁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

她蹲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睁开眼,这才知道,老尼姑的手臂是中了飞镖暗器了,那飞镖是菱形的,看来,是母亲掷出的飞镖救了她。

“虞兮,你怎么样?”

母亲轻轻搂住她,关切道。

虞兮不想让母亲担心,便道:“娘,女儿无碍。

您的飞镖准头依旧甚准。”

母亲对上老尼姑凶狠的目光,冷冷道:“我认得你,你是感业寺主持的姨妈吧,你若是再不走,受伤的,可就不止是手臂了。”

老尼姑自知讨不到好处,冷哼一声,便悻悻而去了。

“媚娘谢过二位!”

年轻尼姑跪下叩首。

旋即,她从怀中拿出两锭银子,“媚娘身上便只有这些了,请两位恩人收下。”

虞兮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姐姐言重了,银两你自己留着吧。”

母亲扶起媚娘,“是啊,我和女儿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快快请起。”

媚娘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她问道:“敢问二位恩人名字,来日江湖有缘,媚娘也好报答了你们。”

母亲介绍道:“我姓陈,名硕真,”她转头介绍起身旁的女儿,“她叫…”她话未说完,便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们:“好啊,陈硕真,原来你和你的女儿躲在这呢!”

“不好。”

母亲深感不妙,可是此时想跑,己无机会,他们己经堵在了门口。

“陈硕真,你己经欠了朝廷西个月的田税了,到底什么时候交!”

为首的县令气势汹汹道。

母亲脸上不见往日英气,她低声下气道:“近来气候寒冷,大人也是知道的,还请您再宽恕民妇几日!”

闻言,县令轻嗤一声,他忽然盯住虞兮,旋即一指她:“来人啊,把她带走。”

母亲面色遽变,她忙将虞兮护在身后,“谁敢动她,你们凭什么抓我女儿!”

县令冷哼一声道:“不管你是向财庄借钱,亦或是偷盗他人钱财也罢,你什么时候交清田税,我便什么时候放了你女儿!”

“欺人太甚,你们隔几日便动不动就涨税,比财庄还贪婪,皇帝来了也是还不上的!”

虞兮恨恨地看着县令身着的浅绿色官袍,只觉讽刺不己。

县令手下人多,母亲到底不敌他们,只能泪眼看着虞兮,自她身后到了县令身边。

媚娘上前几步,开口道:“县令大人,我乃前朝太宗皇帝的才人武媚娘,我身上有两锭银子,不知能否还上她们欠的田税?”

即便县令高傲惯了,可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侍候过皇帝的妃妾,遂换上了恭敬的嘴脸,“敢问才人的法号是?”媚娘彬彬道:“唤我慧觉师太便好。”

县令徐徐道:“原来是慧觉大师,您貌美心慈,我原不该驳了你的,可是,她们一家欠下的田税可远不止二两银子。”

媚娘无奈道:“好吧。”

她歉意地看了一眼硕真。

“我们走!”

县令命道。

“娘!”

虞兮不想远离硕真,她求助地伸出手。

“虞兮!”

硕真恸哭,她亦不舍女儿,可势单力薄,连女儿的手都够不着。

硕真脸色灰败地回到家中,眼中黯然无光,她麻木地行走着,无心自己是否会因此摔倒受伤。

她倒了一碗青梅酒,正欲举碗喝下,余光却见一个可疑的东西。

她看过去,眼前的景象令她如遭雷劈,因为她看到,她的夫君苏离舟白绫悬梁吊死了!

他的脚下放了张***。

她用力擦去模糊的泪眼,方看清了***内容。

原来,这封***是夫君留给她和虞兮的遗书。

他之所以上吊***,便是因为县令来家中催交天价田税,还将家中值点钱的东西尽数抢走,连如今寒冬所必需的棉被都不放过。

她的泪不断夺眶而出,首首掉到***上,模糊了上面的字。

骤然之间,她目眦欲裂,眼中青红交加,“既然你们不给我们活路,便也别怪我们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