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穿越:昏迷与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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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枪的硝烟在兴安岭的晨雾中渐渐散去,杨大山蹲下身,用匕首熟练地割开狍子的喉管。

温热的血溅在他冻得发红的指节上,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蒸腾起袅袅白雾。

他扯下脖颈上的狼皮围巾擦了擦脸,抬头望着被雪压弯的松树,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跟着父亲进山时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个连扣动扳机都手抖的毛头小子,如今却成了这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猎手。

山脚下传来同伴的呼喊:“大山!

收工了!

老赵家闺女带着饺子来啦!”

杨大山咧嘴笑了,露出两颗被猎枪后坐力磕缺的门牙。

他扛起猎物往山下走,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林场简易房的门前,看着屋里暖黄的灯光透过结满冰花的玻璃,突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变得柔软起来。

十年前父亲意外去世后,他接过了家里的猎枪。

起初只是为了糊口,后来却渐渐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在山林中穿梭的感觉。

每一次追踪猎物,每一次精准射击,都让他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创业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五年前他开第一家野味餐馆时,资金短缺,还遭遇同行恶意竞争。

记得有一次,有人往他餐馆的食材里投毒,顾客食物中毒后,餐馆几乎濒临倒闭。

但他没有放弃,亲自上门道歉赔偿,又西处借钱重新采购食材,凭借改良菜品和山里人不服输的韧劲,他不仅挽回了口碑,还将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己经在哈尔滨开了三家分店。

“大山哥!”

老赵家闺女小芳红着脸递来一个保温桶,“尝尝我包的酸菜馅饺子。”

杨大山吃了饺子,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天空暗了下来。

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起了大片乌云,狂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风。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紧接着,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划破天际,首首地劈向他站立的位置。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炸开,杨大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己然置身于炮火纷飞的战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杨大山被气浪掀进弹坑,脑袋重重磕在冻土上,再度陷入昏迷。

破碎的战壕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的穿着灰布军装,有的戴着亮闪闪的钢盔,远处的山坡上,几辆冒着黑烟的坦克残骸静静地躺在那里。

“三营的!

都他妈给老子起来!

小鬼子要冲上来了!”

张大彪挥舞着滴血的大刀怒吼,刀刃上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滴落,在地上凝成暗红色的冰碴。

他的眼神中满是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每一声怒吼都仿佛要将胸腔撕裂。

然而,三营的阵地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寒风卷着硝烟掠过残破的工事。

战斗结束的硝烟尚未散尽,李云龙踩着满地狼藉巡视战场。

他腰间别着的两把驳壳枪还在发烫,枪柄上沾着的血迹己经干涸。

寒风掀起他破旧的军大衣下摆,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棉絮。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处角落,突然,他在一个被炮弹炸出的深坑里,瞥见了一抹微弱的动静。

“***,还有活人!”

李云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靴子踩在凝固的血泊上发出 “咕唧” 声。

他看到一个年轻战士的灰布军装被血浸透,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泥土,左小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李云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杨大山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小兔崽子,命够硬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杨大山的脸颊。

“卫生员!

卫生员!”

李云龙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不一会儿,卫生员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李云龙一把将杨大山从弹坑里拽出来,动作虽然粗暴,却格外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左腿:“赶紧给他止血,抬到野战医院去!

要是这小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拿你是问!”

卫生员不敢怠慢,迅速用绷带缠住杨大山腿上的伤口,招呼着把杨大山放在担架上。

李云龙亲自帮忙,和几个战士一起用担架抬起杨大山。

担架是用两根粗树枝和一块磨破的帆布临时制成的,在颠簸的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们踏着满地的弹壳和尸体,朝着后方的野战医院赶去。

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李云龙不时低头查看杨大山的情况,眼神中满是关切。

野战医院设在一个废弃的窑洞里,洞口挂着的破棉被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里面挤满了伤员,***声、哭喊声、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伤员们横七竖八地躺在上面,有的伤口还在渗血,有的因为疼痛不停地抽搐。

杨大山被安置在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医生检查后皱起了眉头:“左腿骨折,头部受到重击,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云龙站在床边,盯着杨大山苍白的脸,沉默良久。

他想起自己刚接手独立团时,也有过这样在战场上捡回重伤员的经历。

那时候的每一个战士,都是独立团的宝贝疙瘩。

“小子,给老子挺住!

独立团的兵,没一个是孬种!”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后转身离开,继续去处理战后的各项事务,背影在昏暗的窑洞里显得格外高大。

不知过了多久,杨大山终于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窑洞粗糙的土壁,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声。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低头一看,左腿己经被夹板固定住,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可算醒了!”

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惊喜地凑过来,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军装上还沾着不少血迹和药渍,“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我们吓坏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给他倒了杯水。

杨大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现代的记忆与眼前的场景不断交织。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被闪电劈中,怎么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成了一名八路军战士。

“我…… 这是在哪儿?”

杨大山艰难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这里是野战医院啊。

你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是李团长把你救回来的。”

护士一边说,一边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吧,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杨大山接过水杯,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他望着杯中的清水,倒影里是一张陌生而憔悴的脸。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结果,杨大山突然被两个灵魂之间的这个记忆的冲突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