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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游戏里的初遇就是在永城沈骆记得那天城隍庙的银杏叶落满了她的肩头——彼时他正带兵清剿叛军,却在福缘树前勒住了缰绳。

少女踮着脚去够高处的木牌,月白衫子滑落半截手腕,"沈骆。

"她念出木牌上刀刻的名字,他握缰绳的手突然发紧,战马不安地踏着满地金叶。

命运真正交叠是在半月后的黄昏。

叛军的火把染红了永城的天,沈骆捂着腹部的刀伤缩在暗巷时,先闻到了茉莉香。

绣着兰草的帕子按上伤口,他猛地扣住来人的手腕,却在抬头时望进一泓清泉般的眼睛。

"将军松手,"她疼得吸气,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药箱,"再耽搁要化脓的。

"此后两月,沈骆的清晨总从瓷勺碰碗沿的叮咚声开始。

宋知鸢会踩着晨露推开厢房门,裙裾扫过门槛时带进几片银杏叶。

她熬药时总哼着异乡小调,把苦得呛人的汤汁兑上槐花蜜;换药时睫毛低垂,指尖隔着纱布丈量他伤口的温度。

有回他高热呓语,恍惚间感觉冰凉的手指拂过眉心,醒来发现枕边放着用井水浸过的湿帕子。

_"今日有红糖米糕。

"她端着青瓷碟进来,发梢还沾着灶间的柴火味。

沈骆看着那碟点心——每块都被仔细切成菱形,边缘缀着腌渍的梅子碎。

他突然发现她右耳垂有粒朱砂痣,随着说话时脖颈转动的角度时隐时现。

"宋先生。

"他突兀地开口,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中又抿紧唇。

该问什么呢?

问她为何知晓西洋缝合术,还是问她衣襟里总露出半截的奇怪怀表?

他最终只是沉默着咽下糕点。

离城那日大雪封门,宋知鸢立在阶前替他系大氅。

她冻红的指尖擦过他喉结,沈骆突然想起昨夜瞥见她伏案写字的模样——羊毫笔杆咬在唇间,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药材名,最下角却洇开一滴墨,像谁欲说还休的心事。

"将军保重。

"她退后两步笑着挥手,鼻尖被风雪冻得通红。

沈骆策马冲出城门三里,突然扯下手腕上沾着她茉莉香的方巾塞进盔甲内侧。

胸腔里陌生的酸胀,被他归咎于北疆过于凛冽的寒风。

首到在盐城街头展开那份染血的报纸,他才读懂那滴墨迹的含义。

永城小学失火了。

等他赶到时,她己经被送进了病房"小宋老师说,人有了在乎的就会惜命。

"孩童的声音惊醒了呆立的沈骆。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用拇指摩挲她赠给他的那一方手帕病床上的宋知鸢像片褪色的剪纸,曾经灵动的眼尾垂下疲惫的弧度。

她试图藏起缠满绷带的手臂,——那些教孩子们执笔的纤纤玉指,如今爬满狰狞的灼痕。

出院那一日,她说想看新上映的那部电影于是他早早买好了两个人的票然而他回到病房外时,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她的病床前宋知鸢正仰头对那个穿竹青长衫的男人笑,鬓边碎发随着点头的动作扫过梨涡,像极了那年她捧着药碗哄他喝时狡黠的模样。

"宋老师上次教的洋文歌,学生们都学会了。

"年轻教员将油纸包递过去,尾指擦过她接东西的指尖,"这是家母晒的杏脯,止咳最......"沈骆想起昨夜替她换药时,那时她痛得咬破嘴唇都不肯吭声,此刻却在陌生男子面前笑得眼睫弯弯。

年轻教员忽然倾身靠近,他看见那人修长的手指掠过她发间:"有片柳絮飘进来了。

"这个动作太熟稔,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