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帮我捡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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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篮球场被夕阳染成橘红色,江贺归晃悠到篮球场,远远看见沈砚鞍正在整理学生会的公告栏。

他坏心眼地摘下腕间的银色手链——那是十岁时两人在城隍庙求的“兄弟平安”符,虽然当时江贺归没有立马戴在手上,手链上的铃铛刻着“贺”“砚”二字,是沈砚鞍亲手挑的款式,故意扔到对方脚边。

“喂,沈老二!”

江贺归吹了声口哨,“帮我捡一下?”

沈砚鞍转身看到地上的手链,眼神暗了暗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望着那枚手链,想起十五岁那年,江贺归在篮球赛中摔倒,手腕擦伤,却硬是忍着痛把这枚手链塞给他:“戴着,保平安。”

那时的他不懂,为什么Alpha会送Omega平安符,首到分化成E性别后才明白,有些东西早在时光里埋下了种子...他弯腰捡起,却在递给江贺归时故意松手,看着手链掉在地上。

“你!”

江贺归瞪大眼,蹲下身去捡,“沈砚鞍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砚鞍推了推眼镜,垂眸掩饰眼底的笑意:“手滑。”

“行,算你狠。”

江贺归瞪他,蹲下身时闻到沈砚鞍身上若有若无的白茶香——比记忆中更清冷,带着某种危险的凛冽,心里也没当一回事儿,江贺归拍掉手链上的灰尘,突然靠近,“不过……”他伸手勾起沈砚鞍的下巴“松开。”

沈砚鞍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行压下信息素暴走的冲动。

分化后的每次近距离接触,他都要拼命克制把眼前Alpha据为己有的欲望,尤其是江贺归毫无防备地凑过来时,那种甜腻的气息像毒药般勾着他的神经,让他既渴望又恐惧。

“不松。”

江贺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像加了冰的白茶——是不是偷偷分化成Omega了?”

沈砚鞍浑身僵硬。

Omega?

人类性别体系中,E是独立于ABO的第西种性别,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能通过信息素将Alpha转化为依附于自己的Omega。

但这个秘密连沈家都要求他绝对保密,毕竟上一个暴露身份的E级,己经被权贵圈囚禁在实验室里。

他不敢回头,害怕江贺归看见他通红的耳尖和眼底的慌乱,只能咬着牙道:“无聊。”

一把拍开他的手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看沈砚鞍跑远,江贺归摸着下巴沉思。

刚才拽住他时,分明感觉到对方身体在发抖,还有那瞬间溢出的冷雾气息,像冰川融化时的清冽,和记忆中软乎乎的小团子完全不同。

他低头看手链,忽然发现铃铛内侧刻着极小的“砚归”二字——是沈砚鞍的字迹,工整得像印上去的,却在“归”字末尾多了个小勾,像只偷偷翘起的尾巴。

他不知道,沈砚鞍此刻心跳如擂鼓,连背影都带着仓皇。

而沈砚鞍也不敢回头,生怕江贺归发现他通红的耳尖,还有眼底藏不住的情愫。

另一边,萧浕靠在篮球架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头。

宋朝烛抱着书本走过来:“又在闹?”

“他们俩啊,从穿开裆裤就开始这样。”

萧浕伸手接过宋朝烛手里的书,“不过……”他目光落在沈砚鞍泛红的耳尖,“我怎么觉得沈砚鞍有点不一样了?”

宋朝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他凑近萧浕,压低声音,“倒是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这么上心?”

萧浕耳尖微红,轻咳一声:“别闹。”

“砚鞍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昨天看见他在实验室撕了好多张纸,全是没写完的检讨。”

宋朝烛抱着书靠在栏杆上自顾自说道,“检讨?

他能犯什么错?”

萧浕有些好奇。

宋朝烛眨眨眼,神秘兮兮道:“我也不清楚,只看到他桌上有张纸写着有关于化学实验的吧...萧浕摸着下巴思索,心中有了些猜测“啧..想这么多 还不如去问问本人呢...那啥..我去打听一下”萧浕侧头看一向宋朝烛..他点了点头。

晚风掀起校服衣角,沈砚鞍躲在教学楼顶楼,望着操场上来回跑动的江贺归,喉间泛起苦涩。

作为E性别,他本应对Alpha有绝对掌控力,可每次面对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心跳总会乱了节奏。

悄悄离开走廊的灯光下,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又分开,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两人在沈家花园打雪仗,江贺归把雪球塞进他领口,他气得追着对方跑了整个园子,最后在梅花树下摔成一团。

那时的江贺归眼睛亮晶晶的,说:“小团子,你笑起来好看,别总板着脸嘛。”

或许,这场从七岁开始的追逐,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捉弄。

那个总把他气得跳脚的Alpha,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基因里最致命的诱惑。

而他藏在月牙疤里的秘密,终将在某个蝉鸣渐歇的夜晚,随着信息素的共振,化作最温柔的告白。

暮色中的校园渐渐安静,西个少年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有人藏起了腺体的印记,有人掩饰着心跳的紊乱,有人在克制本能的吸引,有人在逃避渐生的情愫。

而手腕上的银铃手链,正随着步伐轻响,如同青春里那些说不出口的秘密,在风里轻轻摇晃,等待着某个晨光初绽的清晨,化作最动人的诗篇。

这看似平常的一天,却在每个人的心里掀起了不同的波澜。

青春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