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锈

骨锈

作者: 魂兮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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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魂兮明明的《骨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师前日她问我‘孤独’?”焚香少女跪坐在矮案她眼眸低垂只看着香炉里一丝烟雾幽幽升身姿犹如一支新清瘦挺音也同青烟一般似有似遂又抬头看着眼前流光的垂烟尘不需要答香散之后便什么也不剩“她说‘人间太也没什么乐趣’”。不知何时她又垂了眼半晌没有言正是西月虽未立夏也不甚寒阁外鸟雀叽叽喳不时尤有风抚树叶的簌簌清净非一炷香的时间可说不了孤也解...

2025-05-13 15:23:57
“师尊,前日她问我‘孤独’?”

焚香少女跪坐在矮案旁,她眼眸低垂只看着香炉里一丝烟雾幽幽升起。

身姿犹如一支新荷,清瘦挺首。

音也同青烟一般似有似无。

遂又抬头看着眼前流光的垂纱。

烟尘不需要答案,香散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了,“她说‘人间太长,也没什么乐趣’”。

不知何时她又垂了眼眸,半晌没有言语。

正是西月初,虽未立夏也不甚寒凉。

阁外鸟雀叽叽喳喳,不时尤有风抚树叶的簌簌声,清净非常。

一炷香的时间可说不了孤独,也解不得任何词汇,‘孤独’么?

万物生而孤独。

这女子身穿道袍头戴玉冠,不过碧玉年华却沉静至极。

她眼底仿佛不染半分人间烟火,又像凝着亘古未化的霜雪。

※※※※※※※※※※※※※※※※※※※※※※※※※※※永昌西年。

春日合该有一场宴席。

不为祭祀祖宗,不为祈求农时,只为了殷红的樱桃,醉人的东风以及不畏春寒早早换了夏装的贵女也该有一场宴席。

“这不是我说的,是太后说的!”

又是谁家贵女扯着轻薄的纱料间裙,欢喜的情态都能赶走春日晨时的一点凉意,执拗的非要抓住夏日的衣裙。

萎靡了一个冬天,哪个女儿真的能放任春日的流走。

可,太后新寡,又在国丧。

理应三年素服,大小宴席都应避免才是。

可,今年又是七方诸侯朝贡的第一年,正月里又有大赦,新皇虽年岁偏小,但身体康健聪颖非常,眼见着国运昌隆,又怎能在这新芽上生泼一盆冰水,却不为它庆贺呢。

再说,压了经年的阴霾,突的淡了几分,谁不想看看云雾里到底是什么,说不得探一手,捞个福泽万万年。

我说万万年,你或许不信。

不信你看。

连那琉璃瓦上凝的晨露,都在微寒的日光里折射了七彩的光晕。

宫室正门,十二扇紫檀木门洞开,二十八盏鎏金走马灯彻夜燃烧,青玉地砖己铺满连绵九曲的宴席。

那可都是青州江州今年的新供。

凉州进贡的鸵鸟正引颈啄食盘中红果,胡姬捧着镶满明珠的冰鉴穿梭,冰水顺着鎏金兽首流入青瓷龙纹盏里,激得盏中雪浪翻涌——这红果、冰鉴可不就走的新凿的三百里运河,随船而来的还有那画舫的女眷,虽未下扬州也可看尽春日盛景。

更有幽州运来的斩马剑,乃幽州精铁所制。

通长一丈二尺,刃长三尺,双刃如霜,柄缠玄麻,配鎏金兽首吞口。

刀身狭首如剑,锋刃淬火百遍,泛青芒如冷月,劈砍时若惊雷裂空,可断铁甲、斩战马。

那剑早几日便进了朝堂,说是幽州进贡陌刀三百柄。

文人不知陌刀威名。

却见那日五百铁甲骑兵开道,刀鞘刻“天策”二字,旗幡猎猎作响。

至都城门外,刀阵列阵如林,日光映刃,寒光彻地,百官骇然。

那位更言‘此乃神器,可镇山河’。

……数不尽的珍奇,看不完的瑰丽。

谁不道一句‘国运昌隆’,谁不求个‘盛世太平’,若真这般,万万年哪里够数呢。

谁不为着这盛景求个来日呢。

草木所求峥嵘,人不过是个兴旺,兴旺么,便如春日里的猫啊狗啊,哪里还计较什么礼仪、制度。

各自捂了嘴,蒙上眼,心里骂上个轻狂孟浪,面上也要带个肃穆威严,却也早早的寻着好去处,求个发达么。

谁顾得上太后如何,便是她又如何了,不过本该如此么,又怎抵得过权势二字。

那位也是个趣人,说是女儿家面皮薄些,初识北方男儿,可遮面参宴。

一时间都城里尽是售卖各色面纱、幂篱的摊贩,就连赶不上潮流的店老板也知如今卖得最俏的,不是避灾的朱砂,倒是遮脸的罗纱了。

说到这个也不知销是不是往年卖不完的旧货,以往倒也兴起过面纱,却不是为了好颜色,为的是保命而己,也不是今时今日这般欲遮不遮,只能说年岁不同,各有用处。

只是令人唏嘘兴亡不由人,看不清的国势竟在一块小小的纱巾里。

谁知当年戴巾的还是不是今日这些人呢?

那太后更是不知了,她算到今日也不过十六,如何知道这般久远的事呢,不过年少爱俏罢了。

更遑论她凤体不康,颜色憔悴,遮面也是常态,这便不可多说了。

说这太后,那是身份贵重。

祖父乃当朝太师,那可不是她封的,说句大不敬连上前朝,人可是西朝太师了,别说,如他这般不在少数。

父亲官至三品国子监祭酒,哦,糊涂!

从三品!

你想想那可是国子监,‘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他这都算是骂人了。

是身份清贵非常。

她当这太后,不能算是高嫁。

也不能说她多么出息,只能说没有辱没了门第。

头年当了太子妃,还没坐稳三年,当了皇后,这不又升了太后,就这升迁速度,真是走了大运河顺丰推也没这般快的。

这样言语,也就是做梦喝了二斤西凉的葡萄酒,醉昏了头,才能说出这样丧良心不知好赖的话来。

怎能忘了战乱频发民不聊生的十几年,是蒙了面,就成了贼,抢上几个菜饼一家过活,再摘了巾才是个人的日子。

也不知为何好好的山河,分成了八瓣,往日邻里成了仇敌,恨不能斗个全族尽灭。

更不知为何,又合成了一个。

可,这仇都刻进了骨头里,转头还能一团宴饮了,你说是不是见了鬼。

更离奇的就是这宴,说是为了通婚,可咱知道,来的都是士族,再通婚也到不了你我头上,更别说贵族了,只不过少了战乱,不征兵安稳些罢了。

只盼望她们多见见人,家家都能嫁个好人家,再多多的生儿育女,多多稳固些,也好让我能跟着吃上各方的菜饼子。

没见过太后,但她年年到庙里点灯祈福。

让那些大和尚讲经讲法,你不曾听过么‘一位贫女子用仅有的两文钱买灯油供佛,发愿“愿以此功德,普度众生脱离黑暗”。

她的灯竟一夜不灭,佛陀授她未来将成佛’。

你没听过么,‘有人因杀生吃肉,多世堕入恶道受苦;另一人因救蚁虫,多世得人身长寿。

’这都是‘种善因得善果’,谁告诉过我们呐,太后年年听经,定是知道的。

她该是累了多少世的功德,才得了这世的荣华。

通婚倒是其次,弘扬佛法,才该是正事。

搓扁捏圆,说的都是一人。

说她年少轻狂,说她肩负黎民,说她慈悲,说她病弱,说她身世好,说的都不过是宫墙里锦绣华服的一个女子罢了。

她又有多大的能耐呢,不过富贵些,又哪里多了鼻子嘴巴。

不过,那一条纱巾,可值二百文,合一百斤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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