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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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虹口,陆军省宪兵队特高课。

在这座黑暗的堡垒里,昏暗的灯光在走廊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而地下的刑讯室里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那声音像是从无间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痛苦,每一声或是对生的渴求,或是对死的向往,让人不寒而栗。

刑讯室的墙壁上,血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这里是特高课的刑讯室,一个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地方。

刑讯室内,昏黄的灯光下,一名《申报》记者被绑在电椅上,身体微微颤抖,早己奄奄一息。

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迹和伤痕,头发凌乱,眼神中透出绝望。

他口中喃喃地重复着:“我不知道什么胶卷……”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的情况的,我们的统统地知道!

不说的,死了死了的有!”

一个鬼子军官反复对着记者重复这几句话。

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鬼子军官失去了最后的耐心,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怒吼道:“八嘎呀路,支那猪!

加大电流!”

随着他一声令下,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空气,记者的身体在电椅上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情的电流撕裂。

电流穿过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中痉挛,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那是对生命的最后挽留。

惨叫过后,记者再次晕死过去。

鬼子军官冷笑着,命令手下浇下一桶冷水。

冰冷的水瞬间将记者浇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鬼子军官上前抓住他的头发,继续问道:“说出你的上下线,说出你的交换方式,我们诚心对待每一位合作者,金钱、美人、权势,天堂般的生活在向你招手,你看那!”

说完,鬼子军官抬手一指门口。

随着话语流转,几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款步走进室内,并站成一排,她们在一旁轻摆身姿,昏黄又暧昧的灯光下更添几分妩媚,周围的鬼子们早己迫不及待,纷纷上前上下其手,而女子们不仅不闪躲,反而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娇笑不断,仿佛在享受着这场肮脏的盛宴。

鬼子军官继续诱惑道:“美妙的生活唾手可得,你只需透露一点点的信息,这些女人都会是你的。”

鬼子军官让记者抽了几口烟,并仔细观察记者的双眼,在看到他目光迟疑的一刻,他转而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诱惑道:“你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拖延时间,你的同伴会因为你的帮助而逃脱,他们会感谢你的付出,我只要一点点的信息,门牌号、电话号码、一个人名都可以,我很佩服你的骨气,我们同样是军人,我们有着共同的气质,我们可以成为要好的朋友……”记者的目光在挣扎中渐渐动摇,最终,他指向那些女人,低声说道:“治好我、吃的、好酒,还有她们。”

鬼子军官满意地笑了,记者终于吐露了一个信箱的地址。

课长办公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仿佛在掩盖着这黑暗之地的血腥气息。

特高课课长佐藤龙一正在焚香插花,他身着一袭传统的黑色纹和服,精致的白色梅花状家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只是荣耀的背后,都是敌人的血泪和骸骨,因此他都要焚香插花平复内心。

家族给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却给不了他痴迷围棋和俳句的文艺梦想。

每天活在阴谋和背叛、血腥和杀戮中,时而让他厌倦,时而又让他病态的兴奋。

好像在血腥中,才能找到相同的艺术感受。

他的秘书中居正广有着同样的爱好,算是龙一的知心好友,此刻,中居正广对于刚才采用的诱供手段颇感得意。

步伐轻快地进入室内,躬身道:“课长,申报记者己经交代,其人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交通员,胶卷己通过死信箱转移,刚刚通知派人看守信箱,烦请课长指导后续工作,还望您多多费心。”

佐藤龙一微微一笑,说道:“工作辛苦大家了,我由衷地感谢。

先来和我对弈一局。”

两人坐在棋盘前,龙一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枚棋子。

他的对面,中居正广也正凝视着棋盘,像似思考着下一步的落子,但余光正观察着龙一的表情。

佐藤龙落下一枚棋子后抬起头,目光扫过明灭不定的檀香,丝丝缕缕的烟雾,好似被一种无形之力牵引,在空中划出曼妙的弧线,有的相互缠绕,有的独自蜿蜒,宛如一条条灵动的细蛇,自在游弋。

烟雾或聚或散,胶卷的下落、敌人的下线、情报的来源种种心事,在其心中或交汇,或分离。

他释然一笑,低声说道:“青煙の寺の鐘に鳥の影(青烟之中,寺院的钟声里,有鸟的影子)”中居正广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意:“课长,中古古话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您的俳句让我想起家乡的烧鸟。”

佐藤龙一回答道:“我知道一家日料店,福冈烧鸟和鸽子半酥派都很受欢迎。

感谢正广君辛勤工作,正广君家乡的味道就由我来安排。”

“嗨!

我这就去联系!”

中居正广兴奋地说道。

夜晚,日料店“樱之屋“后巷,一只猫头鹰抓着老鼠在树上撕咬,一只眼眸呈璀璨金色、另一目呈静谧深海色,异瞳的夜枭着实罕见,树下,厨师正在处理几只鸽子,手上的伤口被水流刺痛着,厨师抱怨道:“不就是抢了你几只鸽子么,别忘了是谁养的你,你个臭猫头鹰。”

榻榻米上,龙一和正广相对而坐,矮桌上精致地摆放着一道道精美的日式料理。

正广夹取一块烤鸽子,放入口中的瞬间,辛辣与鲜美的碰撞让他竖起大拇:“味道很有趣啊。”

龙一微微点头,拿起公筷又给正广夹了一片三文鱼,微笑说:“还有更有趣的!”

“纳尼?”

中居正广疑惑地问道。

佐藤龙一低声说道:“厨师在处理鸽子时,在脚环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正就是我们要找的胶卷,看来那个记者说了谎,如果没什么价值,就把他送去做实验,之后丢到法租界,也让我们的对手欣赏下什么叫做艺术!”

“课长的俳句带来了好运。”

中居正广眼中闪烁着精光,“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

龙一哈哈大笑:“让我们为寂寞干杯!”

高层的推杯换盏,底层的通宵达旦,在等级森严的日本制度下,更是发展到变态的程度,情报班己经通宵画出申报记者的逃亡路线,档案班个个顶着熊猫眼,逐个排查档案,分析路线中出现的可疑人物。

行动班可是极为兴奋,尤其是依附在下面的汉奸,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抓几个有小钱、没背景的倒霉蛋,家产充公,上上下下都能吃饱,顺便霸占几个良家妇女,那可美上天了。

在这些倒霉蛋中,就有曾经打过陈九歌耳光的混混。

据当时的邻居讲,面对这些凶神恶煞,混混还想报一报自己拜的青帮大佬,让这些人给个面子。

话刚讲到半截,日本特务部门行动队队长孙守良,上去就是十个大耳刮子,混混原地向右转了十圈。

还没等转完,特高课的宪兵,上去又是十个大耳刮子,混混又向左转了十圈。

话刚讲到半截,日本特务部门行动队队长孙守良,上去就是十个大耳刮子,混混原地向右转了十圈。

还没等转完,特高课的宪兵,上去又是十个大耳刮子,混混又向左转了十圈。

这个混混也和陈九歌、申报记者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特高课认为他也有情报交接的可能。

在特高课的逼问下,这个混混实在是回答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鬼子就想来个杀鸡儆猴,要在街头枪毙他,混混吓得屎尿齐流,当街跪倒在地,最后连亲妈镶了几颗金牙都交代了。

可最后也是难逃一死。

他不死,行动队抄不了家、发不了财,这次行动闹得动静挺大,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得分点。

江湖么,没有打打杀杀的实力,谁和你讲人情世故啊!

闹腾了几天,实在是民怨沸腾,这才宣布收队,其实特高科和行动队早就分析出陈九歌最为可疑,因为逃亡路线中,只有他手里出现过鸽子,而且还和申报记者有过碰撞,有交接情报的动作,日伪特务怀疑他就是二处的下线。

对于陈九歌只监控,不抓捕,那也是因为下面的行动队还想多抓点人、多捞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