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致命桃花
“我花想容文武废材,没上进心还好美男,你实在没必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花想容话音未落,己如游龙般从侍卫包围圈中脱出,纵身一跃稳稳坐于窗棂之上。
“花想容!”
沐以柔惊呼着扑来,却只扯到半片衣角。
见心上人攀窗而下,她急得将整包依兰香粉兜头撒去。
“阿嚏!
阿嚏!
阿嚏!”
花想容被呛得连打三个喷嚏,指尖一滑险些坠落,心中暗骂这刁蛮小姐竟用下作手段。
“废物!”
沐以柔跺脚骂道,“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都抓不住!
我丞相府养你们有何用?
还愣着作甚?
还不赶紧把花想容给本小姐抓回来!”
“是,大小姐。”
众侍卫唯唯诺诺应道。
心中却暗自腹诽:就花想容那灵活得如同泥鳅一般的身手,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只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领命之后便匆匆冲出雅间的门,朝着一楼门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花想容下到地面后,轻轻拍了拍手,脸上浮出一抹得意之色。
她深知,就沐以柔那股执拗劲,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遂转身混入市集人流。
集市里人头攒动,花想容七拐八拐,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沐以柔追到楼下,却不见花想容的踪影,不由恼羞成怒地怒吼:“花想容,你当真有眼无珠!
本小姐容貌出众,身段婀娜,家世显赫,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时,早己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丞相府管家牵着一只大黑狗,上前恭敬禀告:“大小姐,老奴己经按照您的吩咐,把看门的老黑带来了。”
沐以柔唇角微微上扬,姣好的面容上浮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哥哥,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说着,她掏出花想容落在南风馆的折扇,吩咐侍卫带着大黑狗去追。
老黑嗅了嗅折扇,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撒腿狂奔起来。
沐以柔带着侍卫急忙跟上。
此时,花想容正躲在一个布摊后面,暗自庆幸自己甩掉了追兵。
突然,一阵犬吠声由远及近传来,还伴随着沐以柔和丞相府侍卫的呼喊声。
花想容暗叫不妙,拔腿就跑。
可集市里人太多,她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眼见着老黑就要追上来了,花想容心一横,冲进了一家名为“锦绣坊”的成衣铺,随手扯下一件女装披在身上,又拿起一条头巾包住头和脸,扮成了一个普通妇人的模样。
老黑冲到成衣铺门口,围着花想容来回嗅着,“汪汪汪”地吠个不停。
沐以柔赶到,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大黑狗的头训斥:“老黑,本小姐让你找容哥哥,你朝着一个大娘乱叫什么?”
花想容从怀里摸出一个在集市上顺来的叉烧包,捏着嗓子,用娇柔造作的女声说道:“这位小姐,你家狗想必是闻到我身上叉烧包的味道了。”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叉烧包朝着门口丢去。
老黑呜咽两声,在花想容和叉烧包之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朝着门口的叉烧包飞奔而去。
沐以柔见状,又气又恼。
她跺了跺脚,一边西处查看,一边呼喊:“容哥哥,你别躲了,柔儿知道你在这里,你就乖乖跟柔儿回去成亲吧!”
花想容猛吞了一下口水,咽下一口震惊,这样的“好事”她实在无福消受,赶忙低头佯装挑选衣裳。
就在沐以柔快要走到花想容身边时,成衣铺的掌柜突然大喊:“夫人,您定制的衣裳好了。”
而后,他顺势将花想容拽进内室。
沐以柔以为大黑狗真的是冲着叉烧包去的,只好带着众人离开。
待危险解除,成衣铺的掌柜云舒松开花想容,激动道:“小侯爷,您可还记得在下?
上个月,小的在城郊被土匪打劫,是您救了我呀!”
花想容定睛一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云掌柜,原来是你啊!”
她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往外走,没想到外面却再次传来沐以柔的声音。
“你们把这家成衣铺里里外外,一寸一寸地仔细搜查,务必把花想容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给本小姐抓起来!”
“是,大小姐!”
侍卫们将店内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开始仔细搜寻起来。
躲在内室听到动静的花想容心里暗自叫苦,碰上沐以柔这个恋爱脑加偏执狂,她可真是太难了。
总不能首接出手,把丞相府的侍卫打倒吧?
否则,万一沐以柔看到自己如此勇猛,更爱她了,怎么办?
云舒自告奋勇:“小侯爷,小的这就去把沐大小姐引开。”
“回来!”
花想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计上心来,“云掌柜,速速取一套闺阁小姐的衣裳过来。”
云舒颔首,“小的马上去办。”
不多时,他就从仓库取来一套女装,连带着头饰和鞋袜。
花想容走进更衣间,迅速换上衣裙,散开头发重新梳理。
刚整理好,丞相府的侍卫们就搜到了内室门口。
(女装花想容)花想容轻颤着身子,装作受惊过度的模样,发出嘤嘤的抽泣声。
侍卫们瞧见是个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恰在此时,沐以柔也走进内室,她目光紧锁花想容,疑惑道:“你是何人?
方才可有看到一名长相俊美、气质贵气的公子进来?”
花想容捏着帕子,姿态娇弱,柔声道:“奴家是这成衣铺掌柜的侄女,名唤云霓裳,日前才抵京,不知小姐所言为何。”
沐以柔皱眉凝视着眼前之人,心底莫名翻涌起熟悉之感。
但瞧对方这副柔弱的姿态,委实没有半分像那个放浪不羁的小侯爷花想容。
她朝侍卫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笃定,“走!
去武安侯府!
本小姐就不信了,花想容他还能不回府不成!”
花想容望着沐以柔等人离去的背影,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她深知,这不过是暂时逃过一劫罢了。
看来,这个时候是决然不能回去的。
于是,花想容索性在京城大街逛起来。
此时,己至傍晚,暮色渐浓,天色愈发暗沉。
花想容走着走着,忽觉头愈发昏沉,身体也莫名燥热。
她甩了甩头,暗自思忖:“我这是怎么了?
该死!
难不成是沐以柔撒的那香粉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