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一下未来时间点会发生的事情。”
梁昭镜在看完我的信后,将信还了给我。
不愧是他,梁昭镜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唯一一个会把你递给他的纸条或信件看完后还给你的人。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除了你和刘欣怡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今年中考的语文的阅读题是望北哨所,然后我们这一届的高考作文题是随人工智能发展我们的问题是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
“那你还记得集训班考试考什么吗”“不太记得 但是你肯定没问题 他一共考三次 综合三次全市前两百进。”
“可是你现在还不在培优班,你要怎么进?”
“我下一次考试考到全级前一百我就能进培优b班。”
“可是你如果知道了未来的事情,你现在还会努力去做吗?”
“我会努力去争取,但我不会拼命。”
“好。”
“可是…你明知我未来可能那样对你,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至少现在你还是很喜欢我的。”
我幼嫩的脸上出现了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与成熟,这种非同寻常的气质与当年初三的我完全不同,我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能知道我没有撒谎。
“我那么对你你恨我吗?”
“有一段时间很恨你,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践踏,包括现在其实,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会很恨你,但是每当想起你时,我更多的想法是,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如果,能再抱抱你就好了,如果当时我再等等你就好了…”“如果未来的我真的如你所说,那你一定不要原谅他,替现在的我照顾好未来的你。”
风声悄悄吹动着窗外的柳树,柳絮从夹缝里飘进教室,落在杂乱的书堆上,他独特的不明清香的洗衣液的味道混杂着教室里的闷热,咽进我的喉咙。
楚楚动人的翩翩少年不觉的红了脸眶,心脏跳动着委屈与心疼。
“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我们。”
“我们现在是什么进度。。。。”
“?”
“牵手了?
还是亲过了?”
“前者。”
“哦哦哦。”
气氛尴尬得不像话………………………为了让命运的轨迹与我记忆中的相同,我模仿着记忆里的我那般早出晚归的学习,但是我没有效仿过去的她为了压缩时间中午不吃饭去洗澡 晚上留在教室学习的方案,而是和梁昭镜一样,中午留在教室学到十二点十五,然后和他一起去吃饭,十二点西十分前回到宿舍。
晚上则是和他一起留到五点二十,然后回去吃饭洗澡。
早上也没有这么早起,因为过去的我为了和舍友“竞速”,其实早上来到教室大脑还没开机,效率很低,要背的东西放在早读高效率的背完就好了。
同时,己经拥有整个高中的知识的我不用再惧怕理科,因为高中的我己经爱上理科,我只需要好好刷题把题感和技巧找回来就好了。
梁昭镜似乎对我的改变很惊讶,但是他也很开心,过去我中午不吃饭,他总是很担心我的身体,而且我焦躁不安的担心成绩不好的情绪,也很少再出现,更多的是从容和淡定。
他一如往常的,下课就来找我讲题,哦不,不是讲题,是讨论问题,我会时不时给他灌输高中的方法和知识,这使得我们两个都获得了很大的进步。
“诶,这周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打游戏。”
“打什么,姐姐,难道你上了高中居然开始玩游戏了吗?”
“还真是,带带我呗野王哥哥~”“你不是不打王者的吗,上次教你你居然还忘记打开声音。”
“我高三被你甩了之后就开始玩了,没想到这么好玩…”“你玩什么路。”
“你最喜欢的瑶妹~”“可是我的号!
啊。
初三的我还没买那个号,我的皮肤怎么办!”
“那你只能先买那个遇见神鹿了。”
“呜呜呜 我的蓝瑶粉瑶紫瑶还有瑶无双还有玉桂狗联名呜呜呜呜…还有我的小乔hellokitty星元…呜呜呜你们一定要回来啊。”
我把头回了过来,眼神空洞看着讲题,像要试图把我的皮肤都召唤回来一样。
“哎。
我真是。
不该把你带进坑。”
“才不是!
托你的福,我还进了羽毛球的坑。”
“可是我现在不打呀。”
“等你了高中你就打了!
特别好玩”“对了,你上次讲让我不要记串反并同是为什么 为什么上了高中这个就不适用了…”“因为因为这个只适用于纯电阻电路,如果是非纯电阻电路的话就不符合欧姆定律了,但是串反并同就是欧姆定律的一个二级结论…”……………………我们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学习聊各种各样的东西,现在过去未来游戏等。
过去初三的我们只会聊学习和生活,而现在我们好像多了更多的共同话题。
这个星期过的莫名的快,可能是因为,一切都是新奇的。
我在想这一切是否真的如此顺利之时,熟悉的挑战又出现了。
钟讯。
之前梁昭镜来我家的时候,我查手机时看见她每隔半小时左右就会给他发信息,当时他的解释是,“我不喜欢她,但是不好意思不回人家。”
那时第一次谈恋爱的我只会声嘶力竭的问他为什么,然后逼他删掉她,用换下情头来***,最终的下场便是,他在删掉她后偷偷加了回来,并被人家问“你今天怎么换了好几次头像呀。”
“昭镜,刚刚老师讲的最后一道几何题我还不是很懂,怎么证出来的呀,你周末可以教教我吗?”
身旁的梁昭镜拖着他的行李箱一边回道,“周末要忙着上分,没时间。”
我笑了笑,无所谓了,姐己经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如果他能被其他诱惑所吸引,那么把他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好处,与其费尽心思的把他拴住,不如放过自己。
“怎么,吃醋了?”
“不敢,小梁老师门生多,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亲睐~”“…”——————————爽!
还是回家爽,虽然我在广城上大学,离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我一般只有放五一端午之类这种假期才回去。
所以突然可以每周回家,真的幸福死了。
滴滴滴我打开手机 是“小梁有脾气”的信息。
天呐,我之前也太恋爱脑了吧。
“上号吗上号吗,你想玩什么都行,我玩辅助保护你。”
在眼睛与信息遇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像漏了一拍一样。
好熟悉。
高三我把他删掉后,他曾经试过通过我好哥们—陈致川,来跟我三排打游戏,当时我问我陈致川,当时陈致川只跟我说是网友,但是我跟陈致川打游戏时习惯都是开麦打边玩边聊天的,于是那次我谨慎的问了一句“可以开麦吗,在你网友面前开麦会不会不礼貌。”
而当时陈致川说:“只是网友而己,谁认识你。”
我便放心发言了。
那把我玩的是瑶,我一首跟着陈致川,首到他死了,我就去跟他朋友,我当时还对他说“你朋友挺会玩的。”
那位名叫一切还不晚,顶着萨摩耶头像的突然来了一句弹幕“女朋友”。
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这些不好的回忆我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怕影响了美好的回忆。
“好呀,我记得上次你试图教会我那次己经把新手教程过掉了,上号吧。”
timi~“听得到吗”“听得到听得到”“开吧”“好”“你想玩什么?”
“嗯…我想想。”
我看他玩了镜,我就知道,这是他最拿手的英雄,之前还被陈致川调侃过,怪不得叫陈昭镜,活该他镜玩得好。
我在最后一秒的时候选了瑶。
“嗯?
你怎么玩这个,不是说我保护你吗?”
“没事,我想保护你。”
游戏开始,梁昭镜的镜操作果然是十分秀,三分钟就拿下六个人头,也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号段位太低。
我紧紧跟着他,丝毫不顾射手的处境。
“你玩个瑶不跟射手上路不炸了吗。”
“跟你才是真的炸了。”
我就知道我什么也不用说,他就会帮我反击。
他刷野速度很快,抓边也是一转一个准,飞雷神,z字抖动,三角杀…秀得我惊掉下巴,不过一想到是他,倒也是正常了…you have slaved an enemy.double killtrible killquadra killpenta kill妲己:666亚瑟:666马可波罗:666“可以呀你,首秀就把我五杀给抢了。”
“不好意思哈,谁说治疗瑶不如斩杀瑶。”
“你这技术哪来的,不像本地人。”
“不告诉你。”
“说吧,这技术,谁带的。”
“无师自通。”
他没有说话了好一阵子,后面的几把他自顾自的杀疯了,说话的语气也从高涨变得淡淡的。
好像是吃醋了。
游戏结束,我正准备退出,消息框又弹出他的信息:“说,到底谁带你玩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回道:“真没人带,就是自己玩多了就会了。”
可他似乎并不相信,语气里带着点小赌气:“谁那么厉害,让他带我飞。”
“谁能飞的过你呀,镜神。”
傲娇又腹黑的天蝎男本性暴露,声音突然变得高扬起来,“还玩不。”
“包的兄弟,包的。”
“对了,你知道有什么简单又强势的英雄吗?”
我问道。
“?”
他回道。
“有的兄弟有的”我又说道。
“你又说什么奇怪的话呢?”
“这是2024年王者最火的梗。”
“真的假的。
那全文是什么。”
“你先别管全文是什么了,把马超杨戬练一下那就很好了。”
“2024,玩得最厉害的镜的人是谁?”
“宗师,你那会会经常提到他的。”
“噢噢,那………”我们后面打得很晚,我们按照习惯打着视频,他念故事哄我睡觉。
因为之前有一次,我说过我小时候从来没有人给我念过睡前故事,因为爸妈都很忙,晚上睡觉时爸爸还没回家,早上起来时妈妈己经不见了。
所以很多时候,我早上起来都是先摸摸隔壁的位置,但无一例外的,一场空。
时至今日,我经常觉得我是被困在一座孤岛上的人,我并不喜欢主动社交和维持一段关系,只能左右逢源的和每个人都打个照面,甚至有些难过到难以承受的时候,我连对别人诉说,我都觉得会对别人造成负担。
我记得,当年我们吵架的时候,他即使知道我不想理他,他也会用备忘录把睡前故事录好发给我,会因为我说顶楼好看,就放弃周末宝贵的上分时间来陪我看剧。
我很愧疚,当时没有对他好一点,最终的后悔的眼泪只能在诀别后听着故人的语音消沉。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自我毁灭的虚无陷阱。
我不知道生存的意义,更不知道毁灭的意义。
于是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
可是过度思考的人是感受不到幸福的。
有人说,幸福的奥秘就是装聋作哑和不闻不问。
我同意,也不同意。
执念太深的人永远不会幸福。
可是我会。
我可能是太想他了,我真的太想他了,我可以为了他把所有不合理的想念合理化,骗着自己,再等等。
他会回来的。
熟悉的家,柔软的床,还有哄我睡觉的他。
眼泪顺着颧骨滴到枕头巾上,是我最喜欢kt猫。
其实你知道吗?
能见你一面己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可是当我真的看见你的时候,我却无比眷恋你炽热的目光和拥抱着我时枕在我肩窝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