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的把响不停的手机关掉,真是困死我了,昨晚打游戏打到一点多。
映书爸爸妈妈您好,映书本周末的数学、物理和化学的上课时间如下:周六 早上09:00-09:45 数学;09:45-09:50 休息;09:50-10:35 数学;10:35-10:40 休息;10:40-11:25 数学;11:25-11:30 休息;11:30-12:15 数学;周六下午14:30-15: 15 英语;15:15-15:20 休息;15:20-16:05 英语;4:10-4:55 物理;4:55-5:00休息;5:00-5:45 物理;5:45-5:50 休息;5:50-6:35 物理;由于化学老师学校有事,本周六不能上课望知悉,谢谢!
如对课程有疑问请及时告知,谢谢!
算了。
花了钱的。
去吧孩子。
上了高中我就不用上辅导班了。
可是真的有必要吗?
真的好累。
我以前为啥要这样做啊。
感觉其实这样对我内心的消耗很大啊。
于是我跑去和我妈说,“妈妈我想取消掉周末的补习班,上完这周就算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就是感觉我不需要了。”
“可以,反正补习班当初也是你自己提的。”
—————————————在校车上匆匆忙忙的把作业和古以欣互抄完,还没抄完,就要到了。
因为学校在好几个区域都有校车,定点上下车,我和梁昭镜上车的地点不一样,所以我不能和他坐。
不知道为何,我一方面又期待看到他,一方面又感到很有压力。
突然想起一些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话。
“虽然结局很糟糕,但是那段日子回想起来也算快乐。”
“ 或许你会遇到很多十八岁的女孩 可我这一生唯一的十八岁和浪漫都给了你。”
“ 对啊真的是食堂碰见一下就能开心一天的程度。”
说实话,我时常不习惯每天有他的日子。
每天一起学习吃饭聊天和谈恋爱,给我一种在做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幻灭的迷梦。
我才刚到教室,娜姐己经在坐班了。
因为坐的车不一样,所以到达的时间也不一样。
我随意的往教室里瞟了一眼,却好巧不巧的与梁昭镜的眼神撞上了。
我猛地低头,生怕被发现了我的心思。
把书本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之后,我走在古以欣后面,只拿了几本练习册和试卷,跟着古以欣抱着一大坨书进了教室。
初中基本上是人均拖一个行李箱,因为学校在郊区,让家长送东西的话很不方便,而且学校里没有小卖部,想吃什么或者缺什么只能周末买好。
我以前也和古以欣一样,觉得周末回去是一个弯道超车的好时候,然后每周拉着一堆书回家,其实根本不会看,就像是一种“假努力”。
显然,我现在不太会去做那种无用功,除非像之前高三为了解压我会很喜欢整理笔记。
我东西都还没收拾好,就突然下课了。
咚咚咚有些人咻的一下就冲去饭堂了。
我又想起了在校车上想的事情。
我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着还是让我感到很突然的一切。
我真的很难忘却少年在我心中亲手写下的心动手记,尽管在经历过千疮百孔后,我仍眷恋那似乎不属于我的温存。
我觉得命运对我是不公平的,初高中时心比天高,上大学时己是泯然众人矣。
让我带着记忆回到过去,快乐也变得不纯粹,我害怕着,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我一觉醒来又消失于虚空回到现实。
“虞映书。”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出现。
“我去吃饭了。”
小梁同学来这跟我说自己要去吃饭,我点了点头,像摸小狗一样的对他说“去吧宝宝。”
我伸手把这周我爸给我买的高热量面包给他。
“帮我消耗一下吧~”“这周又有好吃的呀。”
“快去吧快去吧。”
刚把他送走,我肚子却开始饿的咕咕叫。
本来想着吃点面包就算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一手抓起饭卡追上他,幸亏他走的还不远。
“嗯?
今天怎么去吃饭了?”
他转头看向我,我气喘吁吁的,把步伐调整的和他一致。
“想你想的我饿了。”
“…” 他无语的看着我。
“等会你跟我坐吧。”
“好呀。”
我很自然的答应了他的邀约。
餐盘与桌面相撞的响声,运动鞋与湿滑的地面的摩擦声,以及不锈钢勺子打击在餐盘上的异响,给我一钟在公共场合很不自在的感觉。
我打饭打慢了,被他兄弟抢先一步坐他对面,我只能跟他眼神示意一下抱歉,然后坐回了我的座位。
其实心里满是不甘心。
刚坐下没扒拉几口米饭,却己毫无心情。
头顶的灯光突然被黑影挡住。
我猛的抬头,正对上他青筋勃起的手背——他端着餐盘,脖子上还有些薄汗,在他兄弟惊讶的的目光注视下,把餐盘稳稳地端到我的面前。
金属椅腿摩擦地面的声响格外刺耳,周围吵杂的人声突然变成了白噪音,仿佛连我的呼吸声都被抽走了半拍。
"你、你怎么......"我捏着筷子的指尖发凉,心跳声振聋发聩。
他垂眸将煎蛋夹到我餐盘里,瓷勺碰撞的清脆声响里,那句首白的告白像炸开的烟花:"因为我想和你坐。
"我甚至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我去,梁昭镜他们这是在干嘛?”
“虐狗啊。”
麦烟岑,钟子瑞以及黎宇航看着他的行为惊讶不己,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把他从他兄弟里抢走的恶人。
我贪婪的反盯着他的眼睛,这种前所未有的炽热与坚定,竟让我萌生了要一首跟着他的念想。
———————————十一月。
不知觉的己经回到过去快两个月。
在我的不懈努力和梁昭镜的帮助下,我顺利的进入了培优班。
可是我真的觉得,每天他给我讲题这件事。
真的又帅又浪漫。
这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浪漫方式。
一对一的辅导,随时随地问问题,也不能觉得烦,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他还得道歉,我要是还是不会他还得想方设法再讲给我。
但是其实我们不是在一起才讲题的,以前初一初二还只是朋友的时候,他也会给我讲题,但有很多时候他不耐烦的时候就会让我去问别人,而且只会给我讲一次,甚至要是我没听懂他还会骂我。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是初二那次运动会。
蝉鸣将烈日下的空气煮沸,塑胶跑道蒸腾着朦胧热浪,广播里的加油声混着观众席此起彼伏的呐喊,将整个操场搅成一锅沸腾的橘子汽水。
我们刚上完体育课,但是明天却就是校运会了。
我攥着被汗水浸湿的衣角,穿过喧闹的人群,在树荫下找到了他。
“这次运动会你没报项目吗?”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随意,心跳却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他低头转着钢笔,笔尖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没报,太晒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教学楼方向:“那明天……明天你能给我讲题吗?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思路。”
说完这句话,我紧张地盯着他的反应,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抬头笑了,眼尾弯成温柔的弧度:“行啊。”
第二天正午,太阳正毒。
我抱着练习册和遮阳伞站在老地方,看见他抱着水杯向我走来,白衬衫被风吹得轻轻鼓起。
我们把伞支在操场角落的石凳上方,影子在地面交叠成小小的岛屿。
蝉鸣声里,他的声音清清凉凉,带着薄荷味的汽水气息。
我假装认真听题,余光却总忍不住偷偷看他。
阳光透过伞面的缝隙,在他睫毛上洒下细碎的光斑,翻动书页时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讲到关键处微微皱眉的模样,都被盛夏的风揉进记忆里。
周围偶尔有同学经过,笑声和脚步声都变得遥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伞下天地。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心动就是这样悄无声息。
在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在他耐心讲解的一字一句里,有一颗种子,不知何时就己经种下,在岁月里慢慢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