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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发现沈共的体温比常人低。

那天夜里,他因为噩梦惊醒,额头渗出冷汗,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摸索着去厨房倒水,却在走廊撞上了同样失眠的沈共。

两人在黑暗里僵持了一秒,苏南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墙壁。

沈共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月光从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做噩梦了?

"沈共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扰夜的寂静。

苏南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睡衣下摆。

他还没从梦境的余悸里缓过来,呼吸仍有些急促。

沈共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掌心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苏南怔住。

那只手很凉,像一块温润的玉石,贴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没发烧。

"沈共收回手,语气平静,"要喝热牛奶吗?

"苏南睁开眼,看见对方己经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挺拔而疏离,仿佛刚才那一瞬的触碰只是他的错觉。

沈共的热牛奶总是65℃。

苏南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杯子,温度透过瓷壁传递到掌心,暖意一点点渗入皮肤。

他低头喝了一口,甜度刚好,奶香浓郁却不腻。

沈共站在料理台前,背对着他,正在整理咖啡机。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在拖延时间。

"你经常失眠吗?

"苏南轻声问。

沈共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嗯。

""因为工作?

""习惯。

"简短的回答,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人隔绝在外。

苏南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喝完牛奶。

放下杯子时,他注意到沈共的左手搭在台面上,无名指微微蜷曲,指节泛白,像是在忍耐什么。

"谢谢。

"苏南站起身,声音很轻,"晚安。

"沈共没有回应,只是在他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开口:"明天降温,记得加衣服。

"苏南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沈共依旧背对着他,身影融在厨房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好。

"苏南轻声应道,转身上楼。

第二天早晨,苏南在衣帽间发现了一件陌生的外套。

深灰色的羊绒大衣,剪裁利落,袖口有一枚低调的银扣。

他伸手摸了摸,面料柔软厚实,明显是冬季的款式。

衣柜里原本属于他的外套都不见了。

苏南愣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沈共把他那些单薄的秋装全收走了,换成了保暖的冬衣。

他拿起那件大衣,发现内衬口袋里塞着一张纸条,字迹凌厉:"今天最低5℃,别感冒。

"苏南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最后轻轻折好,放回口袋。

他穿上大衣,尺寸刚好,像是量身定做。

下楼时,沈共己经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车在门口,送你去画室。

"苏南抿了抿唇:"不用,我可以自己……""外面下雨。

"沈共翻过一页报纸,语气不容置疑。

苏南不再反驳,安静地坐下吃早餐。

餐盘旁放着一杯热牛奶,温度刚好。

他低头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

沈共的体温像他的情绪一样,藏得很深,却又在某些时刻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某个雪夜,苏南因为赶画稿在画室待到凌晨。

推开门时,他发现走廊的灯还亮着,沈共靠坐在楼梯口的扶手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他。

"还没睡?

"苏南有些惊讶。

沈共合上书,站起身:"路过。

"苏南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夜间飞行》,书页边缘有明显的折痕,像是被反复翻阅过。

"要喝热牛奶吗?

"沈共问。

苏南摇摇头:"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开会。

"沈共没说话,只是转身下楼。

苏南以为他生气了,跟上去想解释,却看见他站在厨房里,正在热牛奶。

微波炉的蓝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轮廓深邃而沉静。

苏南站在门口,突然觉得心脏微微发烫。

"沈共。

"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男人回头看他,眼神询问。

"你的手……"苏南指了指他握着杯子的手指,"烫到了。

"沈共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被热气熏得泛红。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擦手。

"没事。

"苏南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牛奶杯,指尖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腕。

凉的。

但杯子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暖意一路蔓延到心底。

"谢谢。

"苏南捧着杯子,轻声说。

沈共看着他,目光深沉。

"喝完早点睡。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孤独。

苏南站在原地,喝了一口牛奶,温度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