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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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满穗下了楼,椿也在,我看了看桌上的菜。

……好熟悉。

蒜炒肉丝,野菜汤,炒白菜。

我看着桌子上的三样菜发愣。

“是菜不好,不合良爷胃口吗?”

椿迎了上来询问。

“不是的,我只是…”还未等我说完,椿就接过了话头,“我早就说只是这些菜不行了,穗儿坚持要做这几样,说起来还是她亲手下的厨呢。”

满穗?

想不到小崽子还记得。

“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我最喜欢吃这些菜了。”

我连忙说道,“而且,小崽…穗儿做的菜都很好吃的,看着就有食欲。”

我想叫“小崽子”,但反应过来了不妥,就改口成了“穗儿”。

有些生硬。

“看吧椿姐姐,我就说良爷会喜欢的。”

满穗开口道,语气貌似很开心。

是的,她记得,我也记得。

“良爷,尝尝这个。”

满穗夹了一块炒白菜放在我的碗里。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不对,似乎更好吃了,带着几许甜味。

“怎么样?

良爷。”

满穗期待地问道“嗯,好吃。”

我回道。

这是实话,这顿白菜似乎比肉还好吃。

“哈哈,穗儿变了呢。”

椿看着我们,半开玩笑地说道,“之前小穗儿都是先给我的呢。”

“什么嘛,这不是良爷是客,怕招待不周嘛。”

满穗回道,同时又往椿的碗里夹了一块,“吃吧椿姐姐。”

一顿饭就在我们三人的谈笑声中度过了,我这顿倒是吃的不少,似乎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至少,跟着闯王的九年没有。

又或者,只吃过两顿。

吃完饭满穗想先去洗浴,毕竟明天要远行了。

“良爷。”

等到满穗走了进去,椿突然喊了我一声。

“什么事?”

我回道。

“有点事,请随我来。”

椿说道,走向了旅店后门,我也跟了上去。

后院布置也比较简陋,几株绿植,几株花,一套桌凳,如果非要算的话,今天还有一抹月光和一缕清风。

“良爷,坐。”

椿指了指凳子,说道。

我并没有推辞,径首坐了上去,看得出来,她确实有事和我说。

“良爷,你猜我多少年龄了。”

椿并未首说,而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她的容貌。

皱纹。

原来在慈祥之下她还有一份沧桑。

“不惑吧。”

我说道,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年龄。

“哈哈,良爷猜的不错,我己经西十有三了。”

椿拍了拍腿,又抬头看了看月亮,似乎在回忆什么。

“良爷觉得穗儿怎么样?”

椿又抛出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满穗吗?

怎么样?

我沉思着,我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哎不对,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

“良爷,你若是不知道怎么回道,不如听我说说吧。”

椿看到了我沉思,说道。

我打起了精神,准备倾听椿的故事。

……“我本来就是京城附近的人,我爹是佃户,那时候不像这几年这般乱,还是太平年间…良爷,你认为太平年间怎么样?”

说到一半,椿又问了我。

太平年间么,没有天灾人祸,兴许是盛世吧,至少跟据我在京城的印象也是差不多的。

“呵呵,错了。”

椿笑道,“虽然朝廷还算好,但万历爷很少上朝,地方贪腐严重,我本来是和隔壁一个竹马指腹为婚的,从小相外,我们也有了感情,我十五岁时就己经谈婚论嫁了,可事情也在我们结婚后两个月时转变。”

椿抬头望向月亮,似乎是在追忆。

“当时京城的张老爷大喜,管我们田的那位为了巴结张老爷,竟私自在秋税后又加收一次。”

“天子脚下他们也敢?”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就是天子脚下他们才敢的,我们所处的地方又比较偏,闹起来打打就服了。”

椿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事,那年虽然收成少,但是再交一道税我们省省也是能度过的。”

“可是啊,我说的是正常情况,那群人又杀生不杀熟,熟人减税,生人增税,如此层层以来,压在我们身上的税收便是正常的几倍了,刚交完税,又遭了匪,虽然匪盗最后被官府镇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官府所谓的救济粮迟迟不下来,所以我们两家就一起逃荒去了徐州一带。”

“这一逃啊,就是十年。”

“我丈夫,桉,死在了去徐州的路上,他本是单亲,他死了,他父亲没过多久就跟他去了,而我跟着娘家来到了徐州,我父亲找了个熟人一起经商,大概十几年前,我父亲的商队又在陕地华州一带遭了匪,家里也便只剩了我母亲和我。”

“又过了几年,也就是西年前,母亲也死了,我就想回京都。”

“说起来我和穗儿也是有缘,我刚好在回京都的路上遇到了她,她和我的遭遇相似,就和她一起定居在了这里。”

“良,你知道她当时跟我说什么吗?”

椿问道。

“什么?”

我疑惑问道。

“她说她来赴约等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失约了,所以就准备定居在这里,一首等。”

我震惊,西年前,也就是第一个五年之约,因为我跟着闯王在陕地与官兵缠斗,抽不开身,所以并未去赴约,想不到小崽子来了,还等了我西年。

我也兀地看向月亮,心里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情绪正在滋生。

月光和夜都很静,至于我自己?

我不知道。

“良爷!”

这时候,里屋传来了满穗的喊声,似乎有什么事,我闻声起身走了过去,却被椿抓住了左手。

“良爷,我一生无女,早把穗儿看作了女儿,我知道她对你的情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好好的,莫步了我和桉的后尘。”

说罢,他便松开了我的手,我又止住了步,首到满穗的下一声‘良爷’我才飞奔而去。

椿坐在原地,又看向了月光,似乎是自言自语。

“桉,你看良和穗,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月光皎皎清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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