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侠传奇
作者: 大百科
军事历史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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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7 09:06:25
却说那被誉为“湖广熟、天下足”的省份之一的湖南,文士们称为“芙蓉国”。
它的境内有所谓“三湘西水”,均颇具吸引力。
单说那西水,就各有特色:湘水最大,沅水最长,资水最急,澧水最险。
这条列为最险的澧江,从而今声名赫赫的两把菜刀起义的传奇英雄贺老总的家乡洪家关的上游——一线天的深峪开始,九曲十八弯地绕过高山削崖,来到大庸,汇合了千川百河,呼啸着,劈开巍巍石门,泻入那八百里云梦。
在她流经的地方,奇山异水,不可胜数。
就说那被天神劈开的石门吧,据说潜修过闯王李自成,还传说他埋下一把宝剑,能得这柄剑的,将是一个奇人。
奇人出来过没有,如今还无人知晓。
单知道那石门比邻的金银坪倒确乎出了一个奇童,当地人叫乖乖儿,后来成了中国武术界泰斗,一代拳宗。
说来扫兴得很,这乖乖儿生来并非三头六臂,也不是虎背熊腰,却显得瘦小羸弱,只是过目成诵,聪颖超人。
九岁时,虽则还比不上骆宾王己能作赋吟诗,但《幼学》、《孟子》之类,倒是全点过了。
乖乖儿在族房同辈中排行第五,家人便也称为行五,父母则谐音称为“星吾”,究离何意,外人当然不知。
从字面推测起来,就如“此吾家千里驹也”一样,意为吾家的智多星文曲星之类,怕也是八九不离十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九岁时父亲骤得急病,丢下他母子二人,先归了阴曹地府。
这九龄童恪尽孝道,足不出户,终日陪伴母亲。
母亲流泪时,他就读书念句,说也奇怪,这法子真比药石还灵。
邻居有个塾师,说他真正学到了江左三才的蒋士铨的精髓,赞道:“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余门诸子,行五最强。”
如此说来,这乖乖儿走上文道,应该是笃定了。
谁又会想到日后却走上武道呢?命运的转折,有时似乎在一朝一夕之间。
次年正月,“五重”刚过,他便埋身在阴潮的书房中念书了。
忽然,传来了母亲的叫声:“行五儿呀,俗语说:初一发狠早。
你不要这么早就痴在书斋里,今儿是第一回赶场,快出来跟邻伴走走玩玩,看看热闹,开心开心吧!”
母命岂可有违!
乖乖儿便随同户外的人群,朝墟场而去。
其时,严冬既己过去,高山上的残雪,也自化作了清澈的岩泉,蹦蹦跳跳地向长满花儿的原野跑去。
小鸟在枝头歌唱,老树发出油绿嫩芽,自然界勃勃生机,真有点“春风万里芙蓉国”的味儿了。
在发霉老屋的书堆中呆呆的读“子曰诗云”的孩子,当然是一身轻松,打起飞脚了。
赶墟途中,有个关羊坳,地势险要。
众人正走近时,突然听到一声似鬼如怪的吼叫:“不许动,谁敢再动,就怪不得老子们动武了!”
吼声一停,十来个蒙面大盗冲了过来。
“这是关羊’呀!
"经历过乱世险厄的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舌子打颤,低声转告,有的吓得简首象筛糠一样颤栗不停。
“阿公,什么叫‘关羊’呀?”
这九龄童当然什么也不懂,便问身边那位白胡子老倌。
“伢儿家,”白胡子老信简首哭笑不得,但望着他那双无邪的又黑又亮的小眼睛,低声说道,“拢来些,拢来些,‘关羊’就是强盗把你当羊羔一样,任他关押打杀……”“妈妈娘呀!”
九龄童吓得发晕了,禁不住叫了起来。
一支雪亮的梭镖猛然在他眼前晃动:“小畜生,你是娘死了,还是爷过世?
再嚷半句,老子宰了你!”
这时,一个挑箩担子的老头走了过来,用身子护着他,笑着说:“老哥,娃娃家吆,吓坏了,可要三牲酒礼,焚香收惊的。”
那蒙面人怪眼一鼓,正要骂时,挑箩担子的不慌不忙,随手丢了两颗黑丸子过去。
这法宝真灵,强盗笑上眉梢了——原来是鸦片。
那老头接着又解下头帕,给九龄童擦脸。
然后,大大方方对着蒙面盗说:“俺下河洗头帕去,行呗?”
他随手一扬,汗酸味确实呛人得很。
黑面人忙把手一挥:“去去去。”
“这担儿呢?”
“老子在这里么!”
老头不再说话,下河去了。
“搜。”
大头目一声令下,蒙面盗们开始搜身了。
他们叫男的一个个赤条条地集中到东坡,绝似一头头光屁股的羊,任他们搜括一尽。
接着把女的赶到西场。
没办法,女人们只好脱光上身,下身也剥得只剩下一条单裤。
“不行,堂客们的裤裆里最好藏宝!”
几个蒙面盗吼着,妇女们脸变得像猪肝色,像母羊被宰般叫唤起来。
“噫嘻——”河下传来一声不甚清楚的冷笑。
笑声未落,蒙面盗们陡觉头上着了弹丸似的雨点,大骂起来:“死出来,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豹子胆没有,人胆倒是有的!”
话声仍是由下而上,只是清晰许多。
“原来是你这老家伙。
哼,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五、六把梭镖马刀,上中下三路向他奔杀过去。
老头子并不紧张,把手中挽的湿头帕一抖,就好似精制的软鞭一样,霍霍弹动,呼呼有声,“叭”的一下,就把右侧一把马刀卷飞了。
“哎呦!”
那匪徒变得赤手空拳,惊叫了一声。
“给我退下。”
大头目觉得这一下扫了自己的脸,厉声呵斥。
随后,他大刀一挥,给手下壮胆,“大伙莫慌,一个老倌怕他什么!”
强盗们当然也并非全是笨蛋,于是又刀枪并举,团团包围上去,倒也使老头子一时未能施展。
“如何呀,双拳难敌西手呀。”
大头目自鸣得意。
老头微微一笑,湿帕顿时化作一条凶龙,向前猛钻。
蒙面强盗们只好散开,老头趁敌手后退之际,单身急进,湿帕化作点穴锥,朝左边一强盗的“百汇穴”打去。
“哟!”
那强盗倒了下去。
“哼!”
当中那盗首气煞了,牙齿一咬,决定硬拼。
他看准湿帕一到,身子陡地一摆,一个纵步,向老头中路砍进。
老头疾退。
盗首胆子陡壮,猱身复进。
“呵哈,好了,好了!
软索只宜远攻,不宜近击……”蒙面盗们狞笑了。
“哈哈!”
“哈哈!”
分不清是谁在笑,却见盗首向后一倒,啪啦有声。
“笑早了吧!
我这老头的湿帕可不一般,亦鞭亦棍,能软能硬!”
说时迟,那时快,湿帕变成铁棍,一招“雪花盖顶”,把余盗的武器托开;紧一招“玉带缠腰”,又缠翻了一个,第三招“刀劈华山”,撕风裂帛。
一个强盗见势不好,举刀来挡,可哪里能挡住!?
那刀背反砍进他自家脑袋,一命呜呼了……一伙儿强盗或死,或伤,或逃,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大伙走来向老头道谢。
九龄童也一旁插言:“搭帮老伯救俺。”
那老头一把抱起了他:“乖乖儿,谢吆哩!
只要老伯还没到阎王爷爷那里去报到,这双手就还要打抱不平的!”
停会,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只是,世风日下了,这类事情怕是防不胜防啊!”
他挑起担子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望了望跟上来的人们,“防人之心不可无,防身之术更不可少……”“娘!
娘!
娘!”
九龄童回到家门口,连喊了三声。
“乖乖儿,你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了!”
娘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像看不够亲不完似的。
终于,作娘的说话了:“这回呀,只怪娘,让你出去赶什么场……要是在屋里,一刹黑,就把大门关得严丝合缝的,哪会遭什么风雨?!”
娘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阵,便去厨房里,做了许多好吃的菜:冬笋煎蛋、红辣椒炒火焙鱼、盐菜蒸肉……端到儿子面前,一旁坐着,看着,又催着:“吃呀,多吃点呀,你不是最喜欢吃娘做的菜么?
娘知道,你最喜爱冬笋煎蛋,又甜、又香、又油、又脆……”然而,乖乖儿似乎神情恍惚,吃不下去。
“哟!”
娘又说话了,“一定是受惊了!
唉,贼子们造孽啊,吓了俺的乖乖儿啊!”
娘急忙帮儿子洗脸,烫脚,捂上被窝,又急忙出外请人给他“收惊”,首乱到下半夜。
娘才关好大门,解衣入被,亲着孩子发烫的脸蛋入睡。
“铛,铛铛,铛铛铛!”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
娘紧紧抱住乖乖儿,一动也不敢动。
“哗啦——”大门冲开,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冲了进来。
“老板呢!
死在哪里去了,还不出来接爷们!”
一个蒙面盗大嚷着。
有人说了句什么,那盗纵声笑了:“哈哈,真个死了,嘿嘿嘿!”
另一个盗淫声淫气:“老板娘更好,快来,让老子压一压……”娘哪里还敢伸出头来,大气也不敢吐一口!
“妈的,你不出来,老子要你出来!”
“嘶啦”一声,帐子撕开,被子掀起,蒙面盗们对着发抖的娘儿俩,钢刀首闪。
娘吓得抱起乖乖儿,哀求道:“大爷们,俺是孤儿寡妇,望高抬贵手……”强盗里似乎也有个别心慈一点的。
叽咕了一阵:“好吧,不难为你娘儿了!
快把你家中的金银财宝,值钱的,搬得动的,通通交给爷们,不然,可就别怪俺们不客气啰!”
娘只好战战兢兢地照办。
乖乖儿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伙强人。
“看什么?”
一个蒙面盗吓唬他,“想认出俺们来么?”
贼眼溜瞅了一会,狂笑道:“小东西,俺倒认出了你!
你不是今儿个上午去关羊坳那个小子么?
算你走运,被那个老家伙护住了。
可那个老家伙能护你一辈子么?
功夫在他手上,不在你手上,老子们吃他不消,可吃得你消呀!
关羊坳没捞到钱,到你家里捞还不是一样?
嘿嘿,嘿嘿……”乖乖儿听了,小手儿攥得紧紧地,可一声也不敢吭呵!
强盗们走了。
箧倒箱倾,搜刮一空。
娘俩儿相拥而泣。
哭了一阵,娘说:“伢儿,这班强盗太欺负俺孤儿寡妇了,这口气咽不下!
你爹生前有个朋友,如今在澧州当游击,娘叫邻居叔叔帮着送个信,请他捕盗!”
邻居碍于情面,带着礼物和手书去了。
两天后,才回转金银坪。
“怎样啦?
叔叔!”
乖乖儿满怀期待。
叔叔似乎不高兴,递过一封回书:“你们自个儿看吧!
全在这上面了!”
叔叔走开了。
娘说:“乖乖儿,你就念吧!”
乖乖儿小声朗读起来了:……顷接手札,敬悉一切。
小弟以为,只损财而未损人,亦不幸中之大幸矣!
当今马乱兵荒,盗贼蜂起,剿匪之事,谈何容易!
一般富豪之家,为求安全,多以重金供诸匪首,或以高薪聘镖师护院。
舍此,无他途矣!
望能小心待人,小心处世,苍天垂怜,或亦可幸免哉……“唉,俺还要怎样小心待人处世呵!
这日子……”娘泣不成声。
“娘,”乖乖儿突然喊了起来,“看来,官匪原是一丘之貉!
不自卫,无以安,不自强,无以活。
娘!”
他喊声更大了,“儿要学武去!
像那挑箩担子的老伯伯一样……”“也好,这怕也是一条正路。”
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句细声细气的话,“去吧,只是别走得太远,叫娘牵肠挂肚的!
行五,我的乖乖儿呀!”
“娘!”
九龄童陡然回头,扯了扯娘的衣角,象哀求也象发誓,“您就别喊俺行五了,叫俺精武吧!
俺学精了武艺,您就好了!”
娘淌着眼泪,喃喃自语道:“精武!
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