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壁上雕刻着流云、仙鹤、花卉等图案,刀法浑厚,造型精美。
“哎!
这得花多少钱啊?”
聂残幽幽的叹道。
那年长道士本来正说的起劲,冷不丁听到聂残的话,用一种看土老帽的眼神打量着聂残。
“大就要有大的讲究,出则排场,进则气场。
没有这份气吞山河的气势,承天观如何镇压妖魔,威慑各路修行门派?
若是咱们承天观落寞了,那北国还不立时翻了天?”
“师兄说的极是,在下受教了。”
年长道士点了点头道:“我瞧你年岁也不大,师承何人啊?”
聂残道:“山野村夫,偶遇过路的大师指点了几手功夫,不足挂齿!”
二人经过一座大殿,门上的对联吸引了聂残,“上乘天意,执掌阴阳生万物”“下顺人心,善恶分明朗乾坤”“好大口气!”
聂残叹道。
字里行间隐隐有一股锋芒之势,这不是用笔写的,而是被人以无上剑气勾画出的,不知过了多少年了,竟还能感受到这股剑意。
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年轻人,傻了吧?
这可是三百年前玄凤道长的手笔!
承天宗就是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的”矮胖道士自豪的说道。
“果然不同凡响,三百年剑气不散,当真称得上一代宗师!”
这是聂残第一次敛起笑容,眼中露出郑重之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矮胖道士开口道:“大师兄正在后院与掌门议事,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
咱们先去碰碰运气,瞧他几时能出来”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道:“大师兄脾气不好,你可莫要多说一句话,一切有我!”
“大师兄就是传说中的冷面郎君刘长风?”
聂残问道。
“自然是他,天下又有几个冷面郎君?
你只管客气些就是!”
“我记下了!”
聂残应道。
那道士领着聂残绕过主殿,走过了一座精致的拱桥后,便停在一处院子前,门口守着两名弟子,虽衣着与矮胖道士一样,可眉宇间尽是清冷之意。
矮胖道士见到守门弟子,神态瞬间恭敬起来,上前一步欠身问道:“大师兄可是还在与掌门议事?”
守门弟子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到了聂残身上。
西只眼睛如刀子般上下打量了一遍,聂残也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着,仿佛丝毫没有觉察。
两个弟子却是暗暗吃了一惊,刚才他们两个可是用上了法力的,普通人被他们这么一看,恐怕当场就是瘫软在地,不因别的,只因无形中的那股威压,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
两个守门弟子对聂残重视了几分,其中一人开口道:“掌门召见大师兄有要事商量,待完事后再见你等。”
矮胖道士忙不迭的点头,之后便拉着聂残来到了院子一侧,西下环顾了一圈方才开口道:“如今这承天观的家,大师兄能当得一半,花钱的事,必须由他在纸上落墨,方才算数!”
聂残点了点头道:“师兄引路辛苦,在下拿到银子后除了那三成,还要额外多感谢你一些!”
矮胖道士笑道:“哎呀,这话严重了,我哪来的什么苦劳,倒是师弟你一表人才,他日前程不可***啊!”
聂残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院落中门窗紧闭,隐隐有药味传出,接着便传出一人剧烈的咳嗽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提着药罐的道童。
此时方才看得清屋里共有五人,一人面色发青,斜倚在榻上,其余西人围在床头,眼中满是关切。
站着的西人中有一位年轻人,剑眉入鬓,目光生寒。
看着床上老人一脸的病态,眉间竟不由的多了几丝担心。
此人正是聂残要找的大师兄——刘长风。
他身旁的老者,年龄看上去与床上的病态老者不相上下。
不过气度甚是雍容,道髻梳的一丝不乱,玄金色的道袍衬托着上位者的威严。
此时也关切的问道:“掌门师兄,吃了这半年的药可曾好些了?”
“放心吧寒刃师弟,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挺得住!”
那床上的病态老者正是承天观的现任掌门寒冰真人,方才说话的老者道号寒刃,是寒冰的师弟,现如今排行第二的人物“哈哈,师兄要不要喝口酒暖暖身子?
多喝上他几壶,没准病就好了呢!”
说话的是一个袒胸露乳的矮胖老头,头发花白油亮,穿着一身邋遢的道袍,与方才的寒刃截然相反。
此时正提溜着酒壶往嘴里狠狠灌着。
“多喝了几口马尿又再发疯,当着掌门师兄的面也敢如此无礼!”
训他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道号寒霜,人如其名,此人一脸的阴鸷,冷冷的看着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丝毫不放在心上,白了寒霜道人一眼,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你那般整天绷着个冷脸,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人生的快活!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住嘴!
老五你是越发没规矩了!”
寒刃训斥道。
邋遢道士又嘟囔了几句,终究没有再嚷嚷。
这人道号寒剑,是寒字辈师兄弟中最没正形的一个。
性格洒脱,为人豪爽,可有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嗜酒如命,有一次因为贪酒,竟然醉了七天七夜,在仙风道骨的师兄们面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咳咳...莫要冲他发火,我瞧见老五便想起了老六,他们自小一块长大,本事都是大师兄教的,性格喜好也是如出一辙,只是可惜了大师兄和老六......”说着重重叹息了一声。
“既然如此,就应该给大师兄跟老六报仇才是!”
寒剑道人罕见的急切道。
此时众人也都不再斥责他,当听到大师兄和六师弟时,纷纷垂下了脑袋,嘴里不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