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了
疼,额头一抽一抽得疼。
饿,胃里而一阵阵痉挛抽痛。
邱幌,就是在这样一个身体极度不适的状态下醒来的。
躺在床上,身体得不适她暂且来不及多关注,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令她震惊到久久不能接受得程度。
她,好像穿越了。
如果不是隐隐作痛得额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尤其是,脑子里充斥着一段模糊的应该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混乱得记忆,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撞坏了的原因,记忆都是零碎的片段式的。
她好似在观摩别人得人生,那些零零散散得记忆她看到了,但是很难拼凑完整,所以并不能充分窥视到完整的“她”是什么样。
忍者难受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黑漆漆的,墙壁斑驳陈旧,己变成灰黑色的白墙,即使外面阳光透过塑料布糊成的窗户照射进来,屋子里也昏暗得不行。
屋子里有一股陈旧家具发霉得味道。
身上盖着的是个充满了补丁的被单,难怪那么冷。
即使是白天,在这样得深秋时节也是很冷了。
周边得一切都在诉说着这里不是她熟悉的环境。
她原本是一个每天麻木通勤的上班牛马,因项目连续几个通宵下来,她疲惫不堪精神极差。
结果就是,疲劳驾驶,撞上了路边得栏杆翻了车。
一瞬间,额头被撞破,然后陷入了昏迷。
醒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忍着头痛,慢慢整理着脑子里的记忆,想要理出一些头绪来。
但是,不等她细想。
外面就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
听声音像是两个小孩子。
邱幌赶忙闭上眼睛装睡,毕竟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她还不知道如何应对来人。
不多时,屋子里的破旧门帘被一只指甲里带着泥的粗糙小黑手掀开。
随即,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
“哥哥,嫂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是小小得女孩特有的软糯的嗓音。
“~我也不知道,谁让她到处瞎跑。”
一个男孩子略有带一些懊恼得道。
“可是~嫂嫂,她睡了两天了,她~会不会死了啊?”
“......”两个小朋友在她脑袋前面蛐蛐她,她“嗯”了一声,装作幽幽转醒。
小姑娘一下子趴在了炕沿上,激动得叫道:“嫂嫂,嫂嫂,你醒了啊?”
小姑娘看见邱幌醒过来眼里是掩饰不住得开心。
而小男孩,可能由于年龄大了一些或是某些特殊原因,没有像小女孩那么激动。
但是,眼里一闪而过得惊喜还是很难掩饰掉。
小男孩抿抿嘴,想了想说道:“嫂嫂,要喝水吗?”
说完也不等邱幌回复,他转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几息的功夫,小男孩端着一个破了一块的半个葫芦瓢,里面撑着满满得清水,虽然小男孩极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平衡。
但是,葫芦瓢里的水还是在小男孩略有些急切的脚步下晃荡了出来,洒在地上,渗进了凹凸不平的灰砖地上。
“嫂嫂,起来喝点水吧~”她得记忆里有这两个孩子,应该是原主得小姑子和小叔子。
是的,她这具身体原本是大城市的一个普通家庭得女儿,响应号召,跟着一群同龄人一起下乡到这里。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承受不了繁重得劳作,然后又经历被闺蜜和男朋友得背叛。
她一气之下就找了一个能干的人嫁了,说实在得,其实也是为了躲避劳动,她是真的干不了。
但是,这家人背景不太好。
邱幌,费劲得坐起身,虽然身体各个器官都叫嚣着不适,但是,面对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对她给予关心的孩子,她感受到了善意,朝他们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小女孩没什么变化,小男孩却是面色有些古怪,有些惊愕,有些别扭。
邱幌没有太过关注他的变化,她现在体能严重衰弱,她感觉就是饿的,头晕头疼,浑身无力,再不补充一些吃食,即使现在还活着,用不了多久就会饿死了。
她,略有些急切的喝完了满满一瓢的水,中间还不小心喝呛到了。
喝完水,饥饿感更甚了。
“有没有吃的?”
邱幌哑着嗓子问道。
......两个孩子一下子止住了声音,场面一时间静的可怕。
“只有昨天得高粱面窝窝....”小女孩怯怯的说,嫂嫂玉米面饼子都不爱吃,高粱面估计更不想吃了。
邱幌,哪里管是什么米面做的东西,她只知道她饿的难受。
“能帮我拿一点过来吗”她看向的是小男孩,小女孩太小了,恐怕站在小凳子上都够不到碗橱。
男孩子,没有太犹豫,转身又去外面。
听着外屋柜子打开又合上得声音,没一会小男孩拿着一个紫灰色的东西进来。
“给你~”邱幌,看着男孩子手中递过来得食物,一看就不好吃,但是,容不得她挑,她接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没咬动~”是她没有力气还是这东西太硬了。
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硬的东西了。
她放小了口,使劲咬下了一小块。
很凉很硬,味道怪怪的,很粗糙地口感。
但是,很久不进食,她腮腺随着咀嚼己经分泌了很多的口水。
很难吃。
并且难以下咽,咽部生理性的反应,一首拒绝吞咽下去。
粗糙得颗粒感,剌得嗓子生疼。
但是,饥饿又使得她不得不硬是吞咽下去。
吃了几口胃里一阵不适。
男孩又去给她弄了点水进来,她就着沁凉得水,又吃了两口,勉强胃里有了一点东西垫底。
她把剩下得半个高粱面窝窝放下。
这才有些精力去看身边的环境以及这两个叫着她嫂子的孩子。
脑子里有些记忆,结合现在看到得情况。
她的的确确得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七零年代,一个需要人们艰苦奋斗得年代。
一个磨练人意志得年代。
好在她接受能力尚可,她也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既来之则安之。
当下的情况,是她要怎么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