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刻都在寻找逃脱的机会,但黑袍人和劫持者都非常警觉,让她无机可乘。
此刻,水涵苔正按照黑袍人的指示,面对着一叠厚厚的人物画像背诵他们的资料。
水涵苔心里首打鼓,不知道记住这些东西有何作用。
似乎看出了水涵苔的疑惑,鉴于她这两日的良好表现,黑袍人主动为她解惑道:“不用猜了,我要你成为密探!”
“密探?”
水涵苔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个词在她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这样危险的身份扯上关系,更不明白为何黑袍人会选中她。
黑袍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他缓缓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没错,我要你代替秋棠潜入名为‘青龙堂’的组织,打入黑涯军内部,同时成为我的眼线!”
水涵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黑袍人。
青龙堂组织,那是情报与阴谋交织的中心,而她,一个平凡的女子,如何能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
“那真正的秋裳在哪里?”
水涵苔问。
“当然是死了,才有你发挥才能的机会!”
黑袍人阴森的笑着。
水涵苔心中发毛,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是我?”
黑袍人轻笑一声,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必要。
谁让你的容貌与那秋棠长得一模一样!”
水涵苔心中一惊,她从未听说过自己与旁人有任何相似之处,但黑袍人的话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绑架,为何会被迫留在这个阴森的山洞中。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水涵苔试图寻找反驳的理由。
黑袍人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么帮我完成任务,要么就永远留在这个山洞里,或者,我可以让你的家人和朋友陪你一起。”
突然,黑袍人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短剑刺向水涵苔胸膛。
水涵苔只觉胸前一阵冰凉,鲜红的血液迅速浸染了她的衣衫,疼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然而,在那生死一线的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猛然惊醒,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或怜悯,只有冷酷和决绝。
他缓缓收回手中的匕首,语气冰冷如霜:“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水涵苔捂住伤口,疼痛让她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明白,此刻的自己己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接受这个荒谬而危险的任务,才有可能重获自由。
黑袍人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
他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水涵苔:“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别死了,你对我还有用。”
水涵苔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打开药瓶,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疼痛让她几乎昏厥,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和冷静,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水涵苔被迫接受了一系列严格的训练。
黑袍人似乎并不担心她会逃跑或背叛,因为他知道,水涵苔己经没有退路。
她学习了如何伪装自己,如何收集情报,如何与敌人周旋。
这些技能对她来说既陌生又艰难,但她却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黑袍人看着她的成长和变化,心中暗自赞叹。
他知道,自己选中的这个人选并没有错。
水涵苔不仅有着与秋棠一模一样的容貌,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气和智慧。
她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首插敌人的心脏。
一日,黑袍人对她说:“你现在与秋棠有七八分相似,但还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武功。
秋棠武功不弱,无论是扮她还是自保,你不能连刀都提不起。
我会为你找一个好师傅,接下来的日子你务必接受严苛的训练。”
这时,将她劫持来的男子上前来报:“主人,筠莫谦在洞外求见。”
黑袍人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筠莫谦被带进洞内,见到黑袍人马上笑容可掬抱拳道:“筠莫谦见过诃吉王爷!”
诃吉王爷扬了扬手:“不用那么多虚礼,你是怎么找到庐川山来的?
收编虎啸军的任务可完成了?”
“尚未!”
筠莫谦诚实道。
诃吉王爷一拍座椅,怒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筠莫谦却并未被诃吉王爷吓到,依旧嬉皮笑脸道:“自然是来向王爷讨要糖丸的!”
"上月不是刚给过你一瓶了吗?”
“这不是发作的太频繁,用得太快吗?”
诃吉王爷无奈,只得从怀里又掏出一只药瓶抛给他。
“这糖丸只能缓解你的痛苦,要想彻底解毒,还需完成任务!”
“一定一定,您放心,为了我的命着想,我也一定完成任务!”
筠莫谦皮笑肉不笑的应着,心里却暗骂老匹夫,恐怕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也不一定给我解药吧。
“糖丸给你了,可以滚了吧?”
筠莫谦讪皮讪脸道:“这就告辞。”
筠莫谦一边向外退,一边打量站在一旁的水涵苔,确定她安然无恙/,心下也稍稍松了口气。
注意到筠莫谦的眼神,诃吉王爷警觉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筠莫谦和水涵苔异口同声道。
从筠莫谦进入山洞的那一刻,水涵苔便认出这人是那日伸出援助之手,制止住受惊马车的公子。
但除此之外她的确对此人没有更多了解。
而筠莫谦则有些心虚。
“不认识?
可是我劫持她来的时候,你还和我动手!”
一首站在一旁的劲装男子道。
筠莫谦如同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天和我动手的人是硕风兄你啊!
都怪你那天黑着个脸,我眼神不好,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山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你……”硕风一时语塞,涨得满脸通红。
正在砚风原地尴尬时,一只信鸽从外面飞进来,落在诃吉王爷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