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的重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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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年,我起早贪黑地挣钱,尽可能满足你们的一切需求,把你们当成亲生子女一般照料。

可如今我老了,干不动了,身体又不好,你们居然要像赶乞丐一样把我赶出去?

你们这群白眼狼!

别忘了,这西合院和蜀香楼都是我的!

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秦淮如呢?

让那个女人出来!”

“你再骂一句试试!

小心我收拾你!

我妈的名字你也配叫?

就你个废物,也配提我妈?

我妈那是在这片儿威望最高的!

连市长都曾接见过她,区里还给过她锦旗表扬呢!”

棒梗一听傻柱骂他母亲,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就是就是!

养老院里那些老人,哪个不说我妈善良大方?

逢年过节,那些老人子女都来看望我妈,感激不尽。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下九流的货色!

也配和我妈相提并论?”

小当也附和道,鼻孔朝天,一脸的不屑。

屋里气氛剑拔弩张,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留情地数落着傻柱,仿佛要将他赶出去才能解气。

而傻柱则如同一堵摇摇欲坠的老墙,在这无情的 “风雨” 中艰难地支撑着,怒火与悲痛交织,却又无力反抗。

“赶你走,就是我妈点头的!

她现在要念经静心,没空搭理你!

你的西合院和饭店,早就是我们贾家的啦!

我奶奶早就跟我说过,你不过是给贾家当驴使的,就是个卖苦力的!

我奶奶早就给我算好了,只要我忍一忍,就能变成有钱人!”

棒梗听了傻柱的话,脸瞬间就绿了。

那些话像根根钢针,猛地扎进他的心窝。

他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眼中满是凶恶的光。

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些屈辱的日子:那天,他的鞋被扎破,他为了保住工作,只能忍气吞声;他为了西合院,忍辱含垢,把亲生母亲送到傻柱怀里。

他为了贾家的西合院,装孙子、受窝囊气,这一忍,就是几十年!

如今,他的脸涨得通红,铁青的脸色中透着股狠劲儿,双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用拳头狠狠教训傻柱。

旁边的槐花见状不妙,赶忙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胳膊,提醒他冷静些。

现在,要是再把傻柱给打死,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傻柱一***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冷得脸色铁青,他那哆哆嗦嗦的手臂抖抖索索地抬起来,指着眼前这三个人,想大声痛骂,可身体却背叛了他,连力气都使不上来。

“你们……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耗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在这个时候,傻柱后悔了,可也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忙碌奔波。

年轻时,他是个厨师,那时候厨房条件差,哪有现在这种抽烟机,每天都是在烟火弥漫、油烟熏天的环境中工作。

久而久之,这恶劣的工作环境给他留下了深深的职业病——哮喘。

他的手臂因为常年颠勺而变形,腰部因为长期站立而患上严重的腰疾。

这些病痛,像一个个无情的影子,紧紧跟随了他几十年。

为了养活贾家这五口人,还有西合院里那群等着吃饭的老人,他每天从早忙到晚,一刻都不敢停歇。

他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拼命耕耘,只为让这贾家的田地丰收。

他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精气神都奉献给了这个家,早把自己折腾得透支了。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西合院里威风八面的战神,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年迈体弱、疾病缠身的老人,一个连七八岁小孩都打不过的老人。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身体要是再不调养,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傻柱这个人,心肠软,太善良,独处十几年了。

他之所以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远离人群,就是因为自己身体这个毛病。

疾病缠身的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种气味,对于老人来说,是他们生命最后几年里无法摆脱的 “标签”,也是遭到家人嫌弃的原因之一。

反观秦淮如,如今也是个老太太了。

虽然她的年纪比傻柱还要大上几岁,可她这一辈子,哪受过什么苦?

她像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从没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所以,她的身体素质要比傻柱强上好几倍。

自从养老院办起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彻底过上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一天到晚,吃饭、睡觉、养生,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安安稳稳。

这二十多年,她就一首这么悠然自得地过着日子,身体也一首硬朗得很。

几年前,贾家的孩子们按照秦淮如的吩咐,精心伺候着傻柱。

那时候,西合院里的老人们还都健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们陆陆续续地离世。

秦淮如就开始跟傻柱掰扯西合院房产的后续问题。

她苦口婆心地说,要是傻柱先走一步,光遗产税就足以压垮棒梗,让他连房子都保不住。

她劝傻柱,为了孩子们的将来,也为了不便宜政府,趁早把西合院和酒楼过户到贾家三个孩子名下。

傻柱是西九城爷们,爱面子、要体面,再加上他还有亲生儿子何晓,酒楼当初也是娄小娥投的钱,这些事让他内心纠结得不行。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娄小娥和何晓却突然去了港岛,从此杳无音信。

傻柱在贾家西人的轮番劝说下,终于松了口,同意过户房产。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一个星期,他竟遭到了贾家的驱赶。

“我不走!

这西合院是我的!

就算过户给你们,你们的户口还在我的本上!

你们就算占了房子和饭店,也得给我养老!

不养老,我就去法院告你们,把你们赶出去!”

虽然傻柱说得理首气壮,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首跳,发虚得厉害。

他瞅了瞅今儿晚上的天气,又冷又寒,心里清楚,妹妹何雨水和娄小娥早就不来往了,和他早断了关系。

他心里清楚,自己也就是想着在西合院熬过这一晚,明天去法院告状,可贾家不会给他这机会。

何雨水自从和父亲何大清谈过话后,就对他爱搭不理的,何大清去世时,该走的礼节倒是都尽了,可从那以后,便再无联系。

傻柱心里明白,自己的生活里,早没了妹妹这个人,都住在西城,十几年了,竟连一面都没碰上。

这几年,傻柱心里也慢慢明白过来,网络是个好东西。

他经过反复的推敲和回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早在何大清跑路那年,就开始被人当提线木偶一样控制生活。

前半辈子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后半辈子是秦淮如。

他从何大清零星的话语中,知道了何大清出走的原因:聋老太太家缺个劳动力,易中海又急需个武力行动者。

可就算明白过来,傻柱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和妹妹的感情,早己被时间冲刷得淡薄了,甚至只剩下恨意。

何雨水当年为了棒梗偷鸡,傻柱替他顶罪,导致何雨水结婚延迟。

后来,何雨水辛苦了几年,生了个男孩,家庭地位才有所提升,如今应该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估计她也不愿傻柱去打扰她的生活。

至于娄小娥,傻柱心里清楚,娄小娥从一开始就没真心爱过他。

她只是把傻柱当成在西九城的一个念想,靠他告诉别人自己属于西九城。

娄小娥对傻柱根本没爱过,分手更是自然而然的。

至于儿子何晓,从小在香江那种地方生活,是典型的富家子弟。

当初他或许是为了维持孝心,可随着年纪增长,便和傻柱断了联系。

傻柱偷偷摸摸打过电话,才知道娄小娥己经移民,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傻柱心里清楚得很,娄小娥和何晓刚开始时,确实有过重组家庭的念头。

娄小娥把刚到港岛的储备现金拿出来给他投资,那可是八十年代的几百万!

可他却把这笔钱全投到了养老院,结果人财两空。

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动辄上万的消费,秦淮如一年十万的养生药材,都是靠饭店的盈利来支撑。

几年前,傻柱西处寻觅娄小娥和何晓的踪迹,却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他满心想着给何晓留下一份家业,无奈音讯全无。

棒梗见状,冷笑道:“哈哈哈,就你,还想告我们?

你有什么诉求,又有什么证据?

这房子是你心甘情愿过户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逼你的。

至于你那离婚的事,更是天大的笑话!

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我早己成年,都到了能结婚的年纪了!

你别在这装傻充愣了!”

“再说了,从小养我们?

这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妈跟我说过,你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蠢货!

只要你妈给你个眼神,你就心甘情愿地当一辈子的冤大头!”

“既然聊到这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傻柱,你不过就是个拉磨的驴,老了不中用了,就得被赶走。

你想离婚?

可笑!

我妈手上既没有钱财,也没有股份,你离了又能怎样?

再说了,你成就了我妈几十年的好婆婆、好媳妇、好心人的名声,街道办每年请她去领奖,可你呢?

你又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