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龙椅之上,皇上端坐如松,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北洲边疆,烽烟再起,敌军集结,意图侵占我南齐的疆土,众卿家可有良策?”
此言一出,群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瞬间哗然。
有的面色凝重,低头沉思;有的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迅速交织在一起,如同两股激流在朝堂中碰撞。
大皇子李启宣,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即刻点兵出征,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北洲贼寇,扬我南齐天威!”
群臣中,有不少人纷纷点头赞同。
然而,就在这时,李启元从另一侧缓缓走出,面容平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皇兄英勇,是我南齐之幸。”
太子李启元的声音平和而清晰,“但儿子认为,我南齐常年征战,国力未复,百姓疲惫不堪,需休养生息。
此时开战,不但难以取胜,反而可能动摇国本。
应该以和为贵,儿子愿意亲自前往北洲谈和。”
不少群臣开始陷入沉思,权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
李启宣见状,又说:“父皇,此时不出战,不是让北洲人以为我们懦弱”而李启元从容不迫地说道:“父皇,儿子认为时机未到。
我南齐若能在此时修养生息,待国力恢复,再行征战,必将事半功倍。”
朝堂上的气氛再次紧张到了极点,群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支持大皇子的英勇无畏,认为应该立即出兵;也有人赞同太子的深谋远虑,认为应以大局为重。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下方争论不休的群臣。
他的心中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几日来,北洲之事如巨石压心,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而今,皇上终于决定派他过些时日去与北洲谈和,他终于能暂时放下那些繁重的国事得以片刻的休憩。
李启元从书房走出,身影被昏黄的烛光拉长,投射在青石小径上,他忽然忆起与赵若雨的温情和欢声笑语,那些美好瞬间仿佛历历在目。
前几日在赵徽音的揽月院时,他也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这让他更加怀念赵若雨。
在回忆的驱使下,李启元一边回味着与赵若雨的点点滴滴,一边不自觉地溜达到了揽月院,仿佛想在那里找回更多关于她的记忆。
正当他沉浸于往昔的温情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金瑶从屋内蹦跶而出,险些与太子撞个满怀。
“殿下,赵夫人不在,您要是找她,等她回来我立马让她去找您!”
金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太子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李启元眉头紧锁“她又干什么去了?
林逸那小子老说见她在大街上溜达,咱这太子府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吗?”
言语间,透露出几分不满与无奈。
金瑶低着头,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而,李启元的眼神何其锐利,又岂是她这等小丫鬟能轻易糊弄的?
“我问你呢,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瑶心中一紧,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啊,那个,夫人她,她有点私事,马上,马上就能回来了。”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闪烁不定,显然是在说谎。
李启元狐疑地看着她:“私事?
不会是去外面幽会去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藏着几分认真。
金瑶心中苦不堪言,心想:“我哪儿敢告诉您真相啊,说了您还不得炸毛!”
然而,面对太子的步步紧逼,她终是无力招架。
“本太子最擅长逼供,你要是不说,那就是严刑拷问了。”
李启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让金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说?
行,林逸!”
随着他的一声呼唤,林逸匆匆跑了进来。
“殿下,找我?”
林逸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召唤自己。
金瑶慌忙回答“我说我说”“出去!”
李启元简短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林逸虽然满心疑惑,却也只好嘀咕着退了出去。
“说吧。”
李启元再次将目光转向金瑶。
金瑶深吸一口气,终于将赵徽音的行踪托盘而出:“夫人,在外面拜了一个高人为师,估计是去和高人学点算命什么的吧。”
“学算命?”
李启元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让别人知道我太子的侍妾去外面学算命?
她不怕丢人,我太子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说完,他大喊一声:“林逸!”
林逸闻声赶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太子。
“你去把赵徽音给我抓回来,不!
带回来!
请回来!
把这尊大佛给我请到书房来!
我之前让她们学的家规看来她是一个没学!”
李启元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他现在最好是领命而去。
待太子转身离去后,金瑶才敢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她是夫人,她说要去干什么,我也不能反驳啊。
您更是主子,您不同意夫人那样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干嘛牵连我啊。
下次我再也不要一个人留守在院子里了,***都是我倒霉。”
太子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沉静的气息。
林逸轻轻推开门,将赵徽音带了进来随后悄然关门退下。
李启元,正端坐于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卷书简,他抬头望向赵徽音:“你虽出身民间,但身为太子侍妾,却与他人学算命之术,此事传扬出去,不是让我太子府贻笑大方?”
赵徽音微微欠身:“谁说我是去学算命的了?
我那是去……算命的。”
她故意将“算命”二字说得意味深长,引得李启元眉头紧锁。
“算命?
你要算什么命?”
李启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赵徽音看了一眼李启元:“殿下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李启元怒意渐显,拍案而起:“你放肆!
这府中,即便是侧妃,也对我恭敬有加,看来你上回没有学好规矩。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揽月院中,学习礼数,什么时候能对我恭敬有加,再出院子。”
赵徽音心中暗自盘算,突然跪倒在地,泪眼婆娑:“殿下,我这也是关心您啊。
我见您近日忧心忡忡,我思来想去,便想寻这位高人为您算上一卦,或许能为您解忧排难。”
李启元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民间妇人,愚昧至极!
算命者不过骗些钱财罢了,你也信以为真。”
赵徽音故作神秘,压低声音:“他可不是普通的算命先生,而是一位能窥探天机的高人。”
李启元虽心存疑虑,但仍忍不住问道:“那你这位高人究竟算出了什么?”
赵徽音缓缓起身,绕着李启元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他身后,轻声说道:“高人说,如果不及时出手,您的性命将岌岌可危。”
李启元不屑地笑道:“哼,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岌岌可危?”
赵徽音故作高深:“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见李启元面露不屑,她又补充道,“但他只留给我西个字——昆仲阋墙。”
李启元听到这西个字,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沉吟片刻赵徽音见状,假装不解:“殿下?”
李启元回到书桌前,铺开宣纸,对赵徽音道:“你过来。”
赵徽音走近,只见李启元在纸上缓缓写下“昆仲阋墙”西字,道:“这岂不是说我兄弟间心存异志,争执不断?”
赵徽音故作无辜:“我怎会知晓?”
李启元紧紧盯着赵徽音:“你把那算命的带来见我!”
赵徽音嗤笑了一声,故作犹豫:“什么算命的,那是高人!
再说了,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
李启元冷哼一声:“是真是假,等我见过就知道了。”
赵徽音故作为难:“哦,可是我也请不动啊,高人现在己经不见人啦,不给人算命了。”
李启元追问道:“为何?”
赵徽音叹了口气:“算命折寿啊。”
李启元眉头紧锁:“那为什么给你算?”
赵徽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于他有救命之恩,曾救过他的夫人,他才愿意为我算这一卦。”
李启元闻言,神色稍缓:“如此说来,我便不罚你禁足了。
你再替我去问问,他到底有何良策?”
赵徽音故作惊讶:“什么?”
李启元沉吟道:“问问他,上次我与大哥因北洲之事争执不下,最终我极力劝阻,父皇才采纳了我的意见!
难道是因为我这次任务会有性命之忧?”
赵徽音故作无奈:“哦,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启元一步步逼近赵徽音,伸出手来:“你若不去,我便掐死你。”
赵徽音假意害怕,连连点头:“好好好,去去去。”
李启元又补充道:“还有,你若让我知道这位高人是个骗子,你和他,有一个算一个,我一定都亲手掐死你们”赵徽音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怎么这么爱掐人呢?
上辈子你是让人掐死的吧?”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太子书房,留下一脸沉思的李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