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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擦着她的裙摆呼啸而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裤脚。

谢婉枝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流血,***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擦伤的皮肤。

周砚辞的眼神变了。

他脱下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肩膀,不由分说拦了辆出租车。

“四季酒店。”他对司机说完就拨通了电话,“陈秘书,803号房,送医药箱过来。”

谢婉枝挣开他的手:“刚才不是说不让我管你?现在凭什么...”

“别闹。”他打断她,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雨水,动作粗鲁却带着奇怪的温柔,“你受伤了。”

酒店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狼狈的模样。

谢婉枝看着镜子里周砚辞紧绷的下颌线,想起去年台风天他冒雨来接加班的她,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却死死护着怀里给她带的姜茶。

房门刚关上,陈秘书就送来了医药箱。

周砚辞扯开领带,单膝跪在地毯上,握住她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

“疼就说。”他拧开碘伏瓶盖。

药水接触伤口的刺痛让谢婉枝倒抽冷气。

周砚辞动作顿了一下,低头对着她膝盖轻轻吹气。

“为什么...”谢婉枝声音哽咽,“突然这样对我?”

棉签重重按在伤口上。

周砚辞冷笑:“沈玥父亲手里有我要的地皮。”

他还是狠不下心。

“所以你就...”

“商场如战场,谢总监。”他扯开她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处他留下的吻痕,“这不就是你当初爬上我床时学的第一课?”

谢婉枝扬手要打他,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周砚辞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黑得吓人,呼吸里还带着威士忌的味道。

“周砚辞...”她挣扎着,却被他整个抱起来扔到床上。

他扯掉领带捆住她双手:“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了吗?”滚烫的唇贴上她耳垂,“因为我他妈就是个***。”

谢婉枝咬住他肩膀尝到了血腥味。

周砚辞横冲直撞,像要证明什么又像在惩罚谁。

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被撞翻,绷带和药瓶滚了一地。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

谢婉枝听见周砚辞沙哑的喘息:“枝枝...我的枝枝...”

这声呼唤温柔的让她心碎。

她看见周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她熟悉的柔情,下一秒又恢复成令人心寒的冷漠。

晨光透过纱帘照在凌乱的床单上。

谢婉枝睁开眼时,周砚辞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落地窗前。

黑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修长手指正在调整铂金袖扣——她去年在伦敦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床头柜上的温水还冒着热气,维生素片旁边多了粒避孕药。

谢婉枝盯着那枚白色药片,想起半夜他抱她去浴室清理时,嘴唇擦过她耳垂说的那句"对不起"。

"司机九点到楼下。"周砚辞没回头,声音像淬了冰,"803以后不会开了。"

“我们到此结束吧。”

谢婉枝慢慢坐起来。

丝质被单滑到腰间,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

她伸手去够地上的衬衫,布料撕裂的豁口像极了他们之间无法修补的关系。

"昨晚算什么?"她声音哑得不成调。

“那就从现在开始,这段关系,彻底结束。”

“凭什么?”谢婉枝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毕竟,这本就见不得光,不是吗?”

…………

谢婉枝正在修改季度报表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妈妈”两个字让她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

“喂,妈?”她夹着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文件边角。

“婉枝啊,今晚回家吃饭吧。”母亲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轻快,“你爸爸特意让厨房准备了醉蟹,你最爱吃的。”

谢婉枝看了眼日程表,晚上七点半标着“周总审阅”的红字。“今晚可能…”

“砚辞也回来。”母亲打断她,“还带了朋友。”

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谢婉枝盯着报表上那团墨迹,它正在慢慢扩散,像她胸腔里突然涌起的不安。

“什么朋友?”她听见自己声音绷得太紧。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母亲似乎正在喝茶。

“姓沈的小姐,挺漂亮的一个姑娘。砚辞说…是女朋友。”

办公室空调突然变得很冷。

谢婉枝伸手去够茶杯,却发现手腕抖得厉害。

周五在云顶会所的画面又闪回眼前。

“婉枝?你在听吗?”

“嗯。”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几点?”

“七点。你爸爸…”母亲顿了顿,“他很高兴。”

挂断电话后,谢婉枝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很久。

OA系统里还躺着周砚辞昨天退回的企划案,批注栏写着“重做”,后面跟着三个刺目的感叹号。

明明上周他还把她堵在档案室,咬着她的耳垂说这份企划写得真好。

手机突然震动。

周砚辞的消息第一次出现在三天没更新的对话框:今晚回老宅,别迟到

没有称呼,没有解释,像是上司给下属的工作指令。

谢婉枝打了又删,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下班高峰期的电梯挤满了人。

市场部几个小姑娘正在讨论上周团建,谢婉枝站在角落,听见“周总”两个字时猛地抬头。

“…周总亲自送沈小姐上车,还帮她系安全带!”短发女孩兴奋地比划,“听说沈氏要和我们合并了?”

“什么合并,是联姻吧!”另一个女孩痴痴地笑,“沈二小姐看周总的眼神…”

电梯到达一楼,谢婉枝几乎是冲了出去。

洗手间隔间里,她才发现自己把下唇咬出了血。

镜子里的人眼眶发红。

周家老宅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谢婉枝在车里坐了整整五分钟。

三楼窗户亮着灯,那是周砚辞的房间。

二十岁生日那晚,她偷偷溜进去,把自己包装成礼物。

当时他捏着她的下巴说:“枝枝,你确定要这样?”

声音又哑又沉,像暴风雨前的闷雷。

“婉枝小姐。”管家撑着伞迎上来,“夫人问了好几次了。”

客厅里飘着龙井的香气。

继父坐在主位看报纸,母亲正在插花。

一切都和她上周回来时一样,除了沙发上多出来的两个人。

周砚辞穿着深灰色西装,是她去年在萨维尔街给他订的那套。

沈玥一袭红裙靠在他身边,手指正绕着他袖口的铂金扣玩。

那个扣子谢婉枝认得,是她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婉枝来了。”父亲放下报纸,“这是沈玥,砚辞的…”

“女朋友。”周砚辞接得自然,目光扫过谢婉枝苍白的脸,“玥玥早就想见见我的家人。”

沈玥站起来伸出手:“谢总监,我们又见面了。”她指甲上涂着和裙子同色的蔻丹,在谢婉枝眼前晃出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