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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温向西吃痛,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他"腾"地站起来,涨红了脸:"娘!你这是干啥?"

他满肚子委屈。往常有好吃的,娘总是第一个塞给他。今天不仅把好东西都摆上桌,反倒不让他先动筷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叶雯把饭勺往桌上一搁,扫视了一圈:"等你大哥到了,我有事要说。"

叶雯神色平静地开口道。

老二正欲再说什么,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老大端着蒋莲母女用过的空碗回来了。

待他落座,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叶雯,等着她分配饭菜。

说来可笑,原主竟把这当成了天大的权力。在她眼里,饭勺就是权杖,谁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全凭她一句话。叶雯不发话,全家人都得饿着肚子干等。

这种掌控他人温饱的感觉,让原主获得了病态的满足。

叶雯本不认同这种做法,但看着眼前这一家子的状况,这规矩怕是还得维持一阵子。

"人都齐了,我先说几句,说完就开饭。"叶雯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尤其在急不可耐的老二夫妇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哎哟娘!"老二急得直跺脚,"有什么话不能等吃饱了再说?我这肚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当他撞上叶雯冷冽的目光时,不知怎的后背突然一凉。为掩饰心虚,他干咳两声,撸起袖子卖惨:"你看我这胳膊,都瘦成麻杆了!我和大哥在地里累死累活一整天......"

这招他使得驾轻就熟。往日原主见了,定会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说"我的儿受苦了,娘这就给你煮鸡蛋"。

可今日的叶雯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漠然移开了视线。

老二觉得今天的娘亲太反常了,不但数落他让大哥大嫂做事,还对他漠不关心。

"我今天晕过去了。"叶雯轻声说道。

"什么?!"老大猛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叶雯跟前,"娘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莲娘是怎么照顾你的?"他习惯性地把矛头转向蒋莲。自从成亲后,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先发制人地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这样娘亲的怒火就不会冲着他来了。

叶雯气得直想抄起擀面杖揍他。蒋莲今天正在生孩子,怎么来照顾她?

这老大,表面看着老实,对妻女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

"还能为什么?回去问你那好媳妇不就知道了。"闺女温向南阴阳怪气地插嘴。

话刚出口,她就接收到娘亲警告的眼神,这才想起娘亲交代过不要提这事,赶紧吐了吐舌头。

"是莲娘惹娘生气了?"老大瞪圆了眼睛,作势就要往外冲,"我这就去教训她!"

他暗自琢磨着,只要狠狠教训蒋莲一顿,娘亲心里的气就能消了,自己也能少听几句数落。再说了,这回娘摔倒可不就是莲娘害的?这顿打她挨得一点也不冤枉。

在他心里,娶媳妇回来就是为了伺候娘的,哪能反倒让娘受委屈?

叶雯看着他这副德行,胸口堵得发闷。这混账连事情原委都不问,就直接给妻子判了***,活脱脱一个家暴成性的妈宝男。

要不是碍于任务在身,她真想把这货放转转上回收了,回炉重造!

"就是拌了几句嘴,没什么大不了的。"叶雯强压着火气,深吸一口气道,"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晕的。"说着严厉地瞪了温向南和田春花一眼,警告他们不许再多嘴。

"娘,你怎么突然晕倒了?不过看你现在气色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要不咱们先吃饭吧?"老二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连自家媳妇频频使眼色都没注意到。

他对自己娘说摔倒了全然不上心,甚至还嫌他娘啰啰嗦嗦耽误他吃饭了,

"我怎么晕的不打紧,"叶雯缓缓开口,"要紧的是,我晕过去时梦见你们爹了。"

"爹?"

众人面面相觑。父亲都过世好几年了,娘怎么突然提起这茬?

"没错,你们爹在梦里跟我说,这些年我把你们都惯坏了。从今儿个起,必须把你们管教好,不然咱们家就要遭大难。"

叶雯顿了顿,"你们还记得吧?当年送老三去读书,也是你们爹托梦给我才做的决定。所以这次,你们爹的话也绝对可信。"

"今儿个下午,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年确实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先改改自己。要是你们觉得我哪里不对劲,那也是正常的。"

这番话她说得底气十足。原主确实用这个借口送老三去读书。

那时原主为了不让最疼爱的小儿子下地吃苦,硬说是死去的丈夫托梦,说老三是文曲星下凡,非得读书才能有出息。

谁曾想老三真考了个童生回来,反倒让这个谎话成了真。

饶是她今天学了一天原主的做派,但很多地方还是跟原主有很大出入,现在叶雯正好利用这个由头来掩饰自己的变化。

毕竟一个刻薄的老太太突然转性,任谁看了都会起疑,说不定还会以为她被什么附了身,到时候被绑起来跳大神灌符水可就麻烦了。

叶雯可不想遭这份罪。

听她这么一解释,老四温向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难怪今天总觉得娘哪里不一样了..."

"从今往后,我要按照你们爹托梦嘱咐的来持家。"叶雯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谁要是敢违逆,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在大禹朝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地界,"父母在不分家"可是铁律。若是传出不孝被逐出家门的丑事,莫说街坊邻里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就连官府都要治个不孝之罪。

因此这威胁的分量可谓是非常重了。

叶雯说完,眼神凌厉地审视了众人。

她当惯了领导,自然知道什么样的眼神看人比较有威慑力。

众人只觉得今天娘的眼神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样了,看的他们都一阵心虚,随着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都埋着脑袋,不敢跟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