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赤旗初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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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房的蒸汽在铁窗上凝结成水珠,顺着生锈的窗框滴落。

萧沉盯着墙上的简易平面图,陈昊用红蓝铅笔标出的三条密道像三条扭曲的蛇,其中最粗的红线正穿过消毒池下方——那是南区***的核心区域。

“熊哥今晚要转移货物。”

陆鸣搓了搓发肿的指节,三天前他在厨房偷听到南区小喽啰的对话,“带队的是‘毒蝎子’张豹,带着七个人,凌晨一点换岗时动手。”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不过他们不知道,***辉把南区的进货单卖给了狱长——现在两边都盯着这批货。”

萧沉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用牙刷柄磨出来的。

陈昊递来用铁丝和碎玻璃绑成的手弩,弩箭尖端淬着从医务室偷来的镇静剂:“射程五米,中靶后三十秒失去知觉。”

这个总算错小数点的会计,此刻说起暗器却像在算加减法,“陆鸣负责引开前门的守卫,我在通风管道架弩,你走密道。”

午夜钟声敲响时,洗衣房的灯突然熄灭。

萧沉摸黑钻进排水管道,腐臭味混着***的酸涩涌进鼻腔。

管道尽头的铁栅栏后,张豹正指挥手下撬开消毒池瓷砖,手电筒光束扫过成箱的卫生巾,箱底露出黑色塑料袋包裹的块状物。

“砰——”通风口传来弩箭破空声,最近的喽啰突然倒地。

张豹咒骂着转身,手电筒照亮管道缝隙里的陆鸣,后者正挥舞着从锅炉拆下来的扳手,砸在另一个喽啰手腕上。

萧沉趁机踹开栅栏,碎玻璃手弩己经扣在掌心,两道银光闪过,剩下两人的膝盖同时中箭,惨叫卡在喉咙里。

“你——”张豹认出萧沉,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萧沉不退反进,肩膀撞在对方胸口,张豹踉跄后退时,踩中陈昊提前撒在地上的洗衣粉,滑倒瞬间,萧沉的膝盖己经顶住他咽喉。

“货在这儿,人也在这儿。”

萧沉扯下张豹的领带,捆住他手腕,声音压得极低,“现在有两条路:要么让狱长看见南区走私,要么……”他指腹划过张豹颈侧的毒蝎子纹身,“让眼镜蛇大人知道,熊哥的人想黑吃黑。”

蒸汽管道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狱警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萧沉踢翻一箱毒品,拽着陆鸣冲向密道,陈昊早己在出口处准备好伪造的南区袖标——这是用囚服边角料和红漆做的,红漆是从宣传栏的标语刮下来的。

五分钟后,狱长带着守卫闯入洗衣房时,看见张豹被捆在消毒池旁,身边散落着***和南区的袖标。

***辉站在阴影里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萧沉不仅端了南区的货,还留了活口让狱长“人赃并获”,这手借刀杀人比他预期的还要漂亮。

三天后的放风场,萧沉三人坐在梧桐树下,陆鸣数着新换来的香烟,陈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台湾地图。

远处,刀疤熊阴沉着脸走过,袖口空荡荡的——他的左臂在狱长的“严惩”中被打断了两根骨头。

“***辉给了我们三个月的北区庇护期。”

萧沉踢开脚边的石子,石子滚过陈昊画的“基隆港”标记,“但赵虎的信说,‘金沙滩’货船三天后靠岸,船上有竹联帮的走私军火。”

他抬头望向铁丝网外的天空,一群乌鸦正掠过积雨云,“出狱时间定在月底,陈昊,你算过假释概率吗?”

陈昊推了推歪掉的眼镜:“南区走私案后,狱长的绩效分涨了15%,只要我们在他申报‘模范监区’前不惹事——”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假释通过率97.3%。”

暮色漫进监狱时,萧沉在监房墙壁补全了“赤旗”的图案。

陆鸣用烟疤在旗帜边缘烫出焦痕,陈昊则用算盘珠子摆出“赤旗会”三个字。

铁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一半,像柄未出鞘的刀。

出狱前夜,萧沉收到赵虎的第二封信,信纸中央只有一个“杀”字,墨迹渗透纸背,在墙上投下歪斜的影子。

他摸着胸前的残龙玉佩,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龙有逆鳞,触之必亡。”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三年在监狱磨的不是爪子,而是拔掉逆鳞时的血痂。

丙号监房的铁皮床吱呀作响,陆鸣和陈昊己经收拾好简陋的行李。

萧沉吹灭蜡烛前,最后看了眼墙上的赤旗——在黑暗中,那些焦痕像极了火焰的形状。

他知道,当明天的铁门打开时,监狱里的萧沉会死在晨雾里,而属于赤旗会的狂龙,即将带着满身血痂,游向更广阔的风暴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