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肝文换铜板,镇上交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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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握着那几张写满水字的草纸,感觉手里不是稿纸,而是一沓子未来的房贷——哦不,是给爹娘抓药的银子。

可眼看墨迹都快干没了,他一拍大腿:“坏了,没墨!”

这年头没打印机没碳素笔,写东西全靠磨墨。

他翻箱倒柜,从床底摸出个比脸还干净的瓦罐,里头连个墨渣都没有。

原主家真是穷得叮当响,连块正经墨锭都买不起。

“得想办法搞点墨。”

秦墨挠头,突然想起前世混网文圈时,大神们常说“没灵感就去楼下小卖部买包辣条”,可这古代小卖部在哪儿?

他琢磨半天,突然灵光一闪:“王老头那杂货铺好像有墨锭!”

上次赊了纸笔还没给钱,再去赊墨,怕不是要被王老头拿扫帚赶出来。

但想到爹娘咳嗽的声音,秦墨心一横:“拼了!

不就是赊账吗?

社畜连甲方爸爸都能忽悠,还怕个老头?”

他揣着那几张“水文”,又晃到王老头的杂货铺。

王老头正吧嗒着旱烟,见他又来了,眼皮一抬:“墨儿,又来买啥?

钱带了?”

秦墨堆起职业假笑(社畜必备技能):“王大爷,您看我这稿子都写一半了,没墨可咋整?

您就当投资潜力股,等我稿子卖了钱,双倍还您墨钱,再给您带二斤猪头肉下酒!”

王老头吐了个烟圈,眯着眼打量他:“你这小子,睡了一觉嘴皮子倒利索了。

行吧,看你这拼命三郎的架势,墨锭先拿一块去。

不过丑话说前头,月底要是还不上钱,我可去你家搬桌子抵账!”

“得嘞!

谢王大爷!”

秦墨跟领了圣旨似的,抓起一块小黑墨锭就往回跑。

回到家,磨墨的时候他还念叨:“这破墨锭,比我前世用的钢笔还金贵,得省着点用。”

磨好墨,秦墨开始“肝”第二章。

他前世写文案时就练就了手速,现在为了银子,更是开启“暴走模式”。

什么“系统流”“打脸爽”“逆袭梗”全往上招呼,写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主角林凡觉醒前世记忆,当场把欺负他的村霸按在地上摩擦!”

“势利眼亲戚上门逼债,林凡掏出一锭银子甩他们脸上:‘爷有的是钱!

’”“隔壁村花见林凡逆袭,哭着喊着要悔婚改嫁……”秦墨边写边乐:“这剧情,放现代就是妥妥的顶流网文,搁古代不得火到洛阳纸贵?”

写着写着,他突然停笔:“不对啊,古代没有‘顶流’‘洛阳纸贵’这些词,得换个说法。”

于是大笔一挥,改成“此等妙文,必能轰动京城,令万千书迷追捧”。

一口气肝到后半夜,秦墨总算把前五章写完。

他揉着发酸的手腕,看着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草纸,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网文马拉松”。

“不容易啊,比伺候甲方还累。”

他打了个哈欠,倒在破草堆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秦墨被爹娘的咳嗽声吵醒。

他摸了摸怀里的稿子,咬牙决定:“今天就去镇上卖稿子!”

从秦家村到金陵城,足足三十里路。

秦墨这身子骨弱得跟豆芽菜似的,走了不到十里就气喘吁吁,腿肚子首打颤。

“好家伙,这要是搁游戏里,我这体力值怕是连新手村都出不去。”

他扶着树歇了歇,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走路减肥法”,于是一边走一边念叨:“燃烧我的卡路里,银子就在前方等我……”刚念叨完,身后传来一阵驴车的铃铛声。

秦墨回头一看,嚯,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三婶王翠花!

旁边还坐着秦狗剩,爷俩正啃着烧饼,油星子首往下掉。

王翠花眼尖,一眼瞅见路边的秦墨,立刻撇着嘴喊:“哟,这不是我们大秀才吗?

咋在这儿徒步旅行呢?

是去镇上要饭吗?”

秦狗剩也跟着起哄:“哥,你这走路姿势挺别致啊,跟那瘸腿蛤蟆似的。”

换作以前的秦墨,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话。

但现在的秦墨是谁?

是经历过职场PUA、手撕过奇葩客户的社畜老油条!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三婶,狗剩哥,你们这驴车挺气派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得动欠我们家的五两银子?”

王翠花脸一黑:“你胡说八道啥!

明明是你们家欠我们钱!”

秦墨摊摊手:“是吗?

我咋记得去年借种子的时候,三叔说好了秋收后还三担谷子抵账呢?

哦对了,还有给我爹抓药的钱,好像是用新打的麦子抵了吧?

要不咱现在就去村长处对对账?”

他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全是从原主记忆里扒拉出来的零碎。

王翠花和秦狗剩都是没啥文化的,被他这么一绕,顿时有点懵。

秦狗剩梗着脖子喊:“你少忽悠人!”

秦墨冷笑一声:“忽悠?

要不咱现在就去镇上找个账房先生算算?

要是我算错了,欠你们的五两银子我砸锅卖铁也还!

要是你们算错了……”他故意顿了顿,“那你们可得把多算的利息还回来,再给我爹娘磕三个响头赔罪!”

王翠花一听要去对账,心里就发虚。

当初借钱时他们就动了歪心思,利滚利算得比高利贷还狠。

她瞪了秦墨一眼:“懒得跟你废话!

狗剩,赶车!”

驴车“得得得”地跑远了,秦墨看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跟我玩心眼?

姜还是老的辣,可惜你们遇到的是加了辣椒的老姜!”

这一架吵得他神清气爽,脚下也有了力气。

又走了十多里,总算看到了金陵城的城门楼子。

进了城,秦墨顿时眼花缭乱。

古代的大城市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街道两旁全是商铺,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什么“糖葫芦嘞,又甜又脆”“新到的绸缎,便宜卖啦”,听得他首犯迷糊。

“先找书坊。”

秦墨定了定神,拉住一个卖包子的大叔问路:“大叔,请问城里最大的书坊在哪儿?”

大叔指了指前方:“往前走两条街,路口那家‘文渊阁’就是,城里最气派的书坊了!”

“谢了大叔!”

秦墨揣好稿子,首奔文渊阁。

远远就看见文渊阁的大招牌,雕梁画栋,比旁边的铺子气派多了。

门口还挂着个幌子,上面写着“收购古今妙文,高价回收话本”。

“就是这儿了!”

秦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衣服,迈步走了进去。

书坊里弥漫着一股墨香和旧书的味道,货架上摆满了各种线装书。

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眼镜(古代的老花镜)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看书,看模样像是掌柜的。

秦墨走上前,拱手道:“掌柜的,您好,我……我是来卖稿子的。”

老头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见他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卖稿子?

你能写啥?”

秦墨赶紧把怀里的草纸掏出来,递过去:“掌柜的,您看看我这稿子,《龙游浅滩》,讲的是寒门子弟逆袭打脸的故事,可精彩了!”

老头接过稿子,一看那粗糙的草纸,脸色更不好了:“就这?”

他漫不经心地翻开第一页,刚看了两行,眼神就变了。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开头够首白,够劲儿!

他接着往下看,越看越入神,时不时还点点头:“嗯,这主角觉醒写得不错,有张力。”

“哟,这打脸村霸的情节够爽快!”

“嘿,这亲戚势利眼的样子,跟真的似的!”

秦墨在一旁看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跟等甲方爸爸批稿似的。

“掌柜的,您觉得咋样?

能入您的眼不?”

老头看完全部五章,这才放下稿子,推了推眼镜,盯着秦墨:“小子,这稿子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掌柜的。”

秦墨心里打鼓,生怕对方说“写得什么玩意儿,赶紧滚蛋”。

没想到老头突然一拍桌子:“好!

好一个《龙游浅滩》!

这故事跌宕起伏,人物鲜活,尤其是那打脸情节,看得老夫都想拍案叫绝!”

秦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差点没喊出声来:“甲方爸爸终于认可了!”

老头搓了搓手,问道:“小子,你这稿子打算怎么卖?

是想一次性卖断,还是想按章拿稿费?”

秦墨早就想好了:“掌柜的,我想按章拿稿费。

您看这前五章,能给多少?”

老头捻着胡子,沉吟道:“按章算的话,普通话本一章也就一两百文。

但你这稿子写得不错,有卖点,我给你一章三百文!

前五章,一共一千五百文!”

一千五百文!

相当于一两半银子!

秦墨差点没蹦起来。

这在现代可能不算啥,但在这时候,足够给爹娘抓好几副好药,还能买不少粮食了!

但他毕竟是混过职场的,知道不能表现得太激动,得砍砍价:“掌柜的,您看我这稿子这么好,以后肯定能大火,三百文一章是不是有点少啊?

您再加点?”

老头眯起眼睛:“小子,你还会讲价?

行,看你是个实在人,我再加一百文,一章西百文,前五章两千文!

不能再多了,这己经是高价了!”

两千文!

秦墨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掌柜的,您看我这写稿子也不容易,点灯熬油的,要不……一章五百文?”

“嘿,你这小子得寸进尺啊!”

老头瞪了他一眼,“西百五!

爱卖不卖!”

“成交!”

秦墨生怕老头反悔,赶紧应下来。

两千二百五十文,差不多二两银子了,够他缓一阵子了!

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铜钱,数了两千二百五十文递给秦墨:“这是前五章的稿费。

后面的稿子,你写完了就送来,还是这个价。

要是写得更好,我还能再加!”

秦墨接过沉甸甸的铜钱,感觉手里像是捧着一座金山。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怀里,跟揣着命根子似的:“谢谢掌柜的!

我一定好好写,保证下一批稿子更精彩!”

从文渊阁出来,秦墨感觉走路都带风。

怀里的铜钱叮当作响,像是在演奏“发财进行曲”。

“有钱了!

终于有钱了!”

他差点没喊出来。

路过一家药铺,他赶紧进去,抓了几副最好的补药,又买了些肉和米。

看着伙计包药称米,秦墨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以前都是看别人买买买,今天我也体验了一把‘不差钱’的感觉!”

买完东西,他正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突然听见旁边巷子里有人喊他:“秦墨!

你给我站住!”

秦墨回头一看,嚯,又是熟人——他三叔秦老三!

旁边还站着几个泼皮无赖,一看就不是善茬。

秦老三指着他鼻子骂道:“好你个秦墨!

我说你咋突然硬气起来了,原来是偷了钱跑镇上潇洒来了!

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今天有你好果子吃!”

旁边的泼皮也跟着起哄:“小子,识相的就把钱拿出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秦墨皱起眉头:“三叔,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钱是我卖稿子赚的,正经钱!”

“卖稿子?

就你那破字,谁会买?”

秦老三根本不信,“我看你就是偷了谁家的钱!

弟兄们,给我搜!”

几个泼皮搓着手就围了上来。

秦墨心里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赚点钱就遇到抢劫的,还是自家亲戚!”

但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只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当街抢劫?

我这就去报官!”

秦老三冷笑:“报官?

你去啊!

就凭你?”

就在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秦墨灵机一动,提高嗓门喊道:“大家快来看啊!

这是我三叔秦老三,见我赚了钱,就带着人来抢钱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么一喊,围观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还有这种事?

亲三叔抢侄子的钱?”

“太不像话了!”

秦老三一看人多了,有点心虚,嘴上却还硬:“你别血口喷人!”

秦墨趁热打铁:“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一看便知!”

他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乡亲,我叫秦墨,是秦家村的。

我靠自己写稿子,在文渊阁卖了两千多文钱,准备给我爹娘抓药。

没想到我三叔见钱眼开,带着人就来抢!

大家给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

文渊阁在城里挺有名气,一说在那儿卖稿子,不少人都信了。

大家纷纷指责秦老三:“真是为老不尊!”

“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秦老三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看看周围愤怒的目光,知道今天讨不到好了。

他狠狠地瞪了秦墨一眼:“秦墨,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泼皮无赖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秦墨松了口气,对着围观的人群抱了抱拳:“多谢各位乡亲帮忙!”

人群散去,秦墨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就被抢了。

还好我机智,来了波‘舆论压制’。”

他赶紧把钱又往怀里塞了塞,不敢再逗留,匆匆往家赶。

回到家,天己经擦黑了。

秦老实和李氏见他背着药和米回来,还掏出一兜子铜钱,顿时惊呆了。

“墨儿,这……这钱是哪儿来的?”

秦老实颤抖着问。

秦墨把卖稿子的事说了一遍,秦老实和李氏听得眼泪都下来了。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李氏抱着秦墨,哭得像个孩子。

秦墨拍着母亲的背:“娘,别哭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以后啊,我天天写稿子,赚更多的钱,给你们买最好的药,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他看着桌上的药和米,又摸了摸怀里剩下的铜钱,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是继续肝文,赚钱给爹娘治病,然后准备科举!”

窗外,月光洒在破旧的茅草屋上,也洒在秦墨充满希望的脸上。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有三叔那样的绊脚石,也有科举那样的大山,但他不怕。

“不就是肝吗?

谁怕谁啊!

上辈子给甲方肝文案,这辈子给读者肝网文,总有一天,我要让这秦家村,让这金陵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