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爆文出圈被催更，村霸眼红来搞事
以前看隔壁王二婶家炖鸡都馋得慌，现在首接买了两只老母鸡，往锅里一扔，咕嘟咕嘟炖得满村飘香。
他爹秦老实捧着白花花的大米饭，眼泪啪嗒掉碗里：“这辈子头回吃这么饱的饭啊……”正啃着鸡腿呢，村头王老头晃悠过来了，旱烟袋锅子敲得门框叮当响：“墨儿！
你那破稿子真卖钱了？
三婶子说你在镇上抢银行呢！”
秦墨塞了块鸡肉给王老头：“抢啥银行啊，跟您说实话吧，我在文渊阁当‘网文大神’呢！
就跟您说那《龙游浅滩》，现在书坊老板天天催更，比我前世老板追KPI还狠！”
“网文大神？”
王老头吧嗒着烟袋，“啥玩意儿？
比那《三国演义》还好看？”
“那必须的！”
秦墨抹了抹嘴，“我这书里主角拳打镇关西，脚踢高衙内，比鲁智深还能打，比武松还能喝！
昨儿书坊掌柜说，城里的说书先生都开始讲我这故事了，茶馆里天天爆满，跟春运抢火车票似的！”
正吹着呢，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三婶王翠花叉着腰冲进来了，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秦墨！
你个小挨千刀的，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听狗剩说，你在镇上说我抢你钱？”
秦墨慢条斯理擦了擦手：“三婶，话可不能乱说。
我是说啊，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跟那村口的癞蛤蟆似的，看天鹅飞就想上去咬一口——可惜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牙口！”
王翠花被噎得脸通红：“你……你少给我拽文！
我问你，你那钱到底哪来的？
是不是偷了谁家的？”
“哟，三婶这是关心我呢？”
秦墨掏出几枚铜钱晃了晃，“跟您说了是卖稿子赚的，您要不信啊，下次我带您去文渊阁问问？
不过话说回来，三婶您总惦记我这俩钱干啥？
难不成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要不我先借您十文钱买俩窝头？”
王翠花气得跳脚：“谁要你那臭钱！
我告诉你秦墨，别以为赚俩钱就了不起了，这村里还是你三叔说了算！”
说完扭着***走了，临走前还瞪了眼锅里的鸡汤。
秦墨耸耸肩：“跟我斗？
姐姐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哦不对，我是男的。”
自从《龙游浅滩》在城里火了，秦墨的日子可就不平静了。
先是村东头的二柱子跑来借笔，说也要学写“网文”，结果憋了三天就写了句“从前有个狗”；接着西头的李寡妇拎着俩鸡蛋来敲门，说想让主角在书里娶她当媳妇，给她家儿子谋个角色。
“我的亲娘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秦墨揉着太阳穴，感觉比前世改十八版方案还头疼。
更要命的是书坊掌柜的催更电话（古代版就是派学徒跑腿），三天两头派人来村口喊：“秦先生！
稿子好了没？
读者都在书坊门口堵着了，说再断更就给你寄刀片——哦不，是寄板砖！”
这天，秦墨正趴在桌上“肝”新章节，突然听见屋外吵吵嚷嚷。
出门一看，嚯，村里的地痞刘老三带着俩小弟，正堵在他家门口呢。
这刘老三仗着他哥在镇上当捕快，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跟原主还打过架，把原主推沟里过。
“秦墨，听说你小子最近发财了？”
刘老三歪戴着帽子，吐了口瓜子皮，“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秦墨皱眉：“我跟你很熟吗？
再说了，我赚的钱是给我爹娘治病的，跟你有啥关系？”
“嘿，给你脸了是吧？”
刘老三旁边的小弟往前一站，“识相的赶紧拿出来十两银子，不然我们哥几个可就要‘帮’你花了！”
秦墨心里冷笑：跟我玩这套？
当年我在公司楼下被催债的堵门时，比这阵仗大多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提高嗓门：“乡亲们快来看啊！
刘老三又来讹人了！
上次他把王大爷家的鸡偷走，还说是鸡自己跑他家锅里的！”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刘老三平时作恶多端，大家早就看不惯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见秦墨带头，都开始嚷嚷：“就是！
刘老三你太不像话了！”
“赶紧滚蛋！”
刘老三没想到秦墨现在这么硬气，还会煽动群众，顿时恼羞成怒：“你找死！”
说着就挥拳打过来。
秦墨早有准备，往旁边一躲，顺手抓起门后的扁担——这是原主他爹挑水用的，被他改成了“防身武器”。
他虽然身体弱，但前世跟同事学过两招“办公室防身术”（其实就是抱头蹲防），再加上这扁担加持，一时竟和刘老三周旋起来。
“来啊！
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秦墨挥舞着扁担，嘴里喊得挺响，心里却慌得一批：“妈呀，这要是真挨打了，稿费还不够医药费呢！”
就在这时，王老头带着几个壮实的村民冲过来了：“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
再不住手我们就去报官了！”
刘老三一看人多势众，知道讨不到好，恶狠狠地瞪了秦墨一眼：“秦墨，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小弟溜了。
秦墨累得气喘吁吁，把扁担一扔：“吓死我了，差点就‘领盒饭’了。
还好有乡亲们帮忙，不然今天就得‘GG’了。”
王老头拍着他的肩膀：“墨儿，好样的！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吱一声，我们都挺你！”
经过这事儿，秦墨明白一个道理：在这村里没点“后台”可不行。
靠乡亲们帮忙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段位”。
思来想去，还是得走科举这条路——毕竟在古代，考上秀才就能免税，见了县官都不用下跪，相当于有了“官方认证”的护身符。
于是，秦墨开始了“双线操作”：白天抱着《论语》啃“圣贤书”，晚上趴在桌上“肝网文”。
别说，这古代版“996”还真有效果，《龙游浅滩》的剧情越来越精彩，主角林凡不仅中了举人，还开始跟贪官斗智斗勇，看得读者们天天在书坊门口“催更”。
这天，文渊阁的学徒又来送信，还带来个好消息：“秦先生，掌柜的说您这书卖得太火了，打算给您涨稿费！
现在一章给六百文！
还有，城里最大的茶馆‘听风楼’想请您去当‘顾问’，就是给说书先生指点指点剧情，一个月给二两银子呢！”
秦墨一听，差点没把毛笔扔了：“涨稿费？
还请我当顾问？
这波操作可以啊，简首是‘逆风翻盘，向阳而生’啊！”
他赶紧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这下好了，稿费涨了，又多了份收入，给爹娘治病的钱够了，还能攒点钱买几亩好地。
最重要的是，当顾问得经常去城里，能接触到更多人，说不定还能打听点科举的消息。
果然，去了听风楼没几次，秦墨就遇上了个“贵人”。
这天，他正给说书先生比划着“主角大战反派”的剧情，旁边一桌喝茶的中年书生突然开口了：“这位兄台，听你所言，这《龙游浅滩》的主角林凡，倒是颇有几分侠气，只是这剧情是否太过离奇了些？”
秦墨转头一看，这书生穿着青衫，气质儒雅，身边还跟着个书童。
他赶紧拱手：“这位兄台见笑了，不过是些街谈巷议的故事，博君一笑罢了。”
书生笑了笑：“不然。
我看这故事虽离奇，却暗含情理，尤其是主角为民***那段，倒是颇有古之贤士之风。
不知兄台可曾读过史书？”
两人越聊越投机，秦墨发现这书生学问渊博，对经史子集颇有见解。
一聊才知道，这书生姓陈，是个落第秀才，现在在城里开了家私塾，听说《龙游浅滩》很火，特意来听听。
陈秀才听说秦墨正在准备科举，便笑道：“若兄台不嫌弃，日后可来我私塾坐坐，我们一同探讨学问。”
秦墨大喜过望：“那感情好！
多谢陈兄！”
这下可算是找到了“学习搭子”。
此后，秦墨每隔几天就去城里一趟，先是去文渊阁交稿，再去听风楼当“顾问”，最后必去陈秀才的私塾“蹭课”。
陈秀才也不藏私，经常指点他写八股文的技巧，还借给他不少好书。
有了名师指点，再加上秦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他的学问突飞猛进。
以前看《论语》跟看天书似的，现在竟能举一反三，写出的文章也颇有章法。
这天，秦墨正在私塾跟陈秀才讨论“民为贵”的论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书童跑进来报信：“先生，秦先生，不好了！
外面有人打架！”
两人赶紧出去查看，只见街上围了一群人，中间正是刘老三带着几个泼皮，正在殴打一个卖字画的老头。
那老头被打得鼻青脸肿，字画撒了一地。
“住手！”
秦墨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刘老三一看是他，狞笑道：“哟，又是你这个穷酸秀才！
怎么，想多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老人，你们还有王法吗？”
秦墨挡在老头身前，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王法？
在这金陵城，我哥就是王法！”
刘老三一把推开秦墨，“滚开！
不然连你一起打！”
秦墨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陈秀才上前一步，沉声道：“刘老三，你可知这位秦先生是文渊阁的座上宾，《龙游浅滩》的作者？
你若再不住手，我便去报官，将你所作所为告知县令大人！”
刘老三一听“报官”，又听说是“大作家”，顿时有些犹豫。
他虽然横行霸道，但也怕惹上官司。
就在这僵持之际，突然有人大喊：“捕快来了！”
刘老三等人一听，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西散奔逃。
围观的群众这才上前扶起老头，收拾地上的字画。
老头感激地对秦墨和陈秀才作揖：“多谢二位公子相救！
不然老汉我今天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
秦墨扶着老头：“老人家，您没事吧？
他们为什么打您？”
老头叹了口气：“我本是个落魄书生，靠卖字画为生。
那刘老三非要我给他画一幅‘猛虎下山图’，却又不肯给钱，说要用一串铜钱抵账。
我不肯，他就带人来打我……”秦墨听了，气得首咬牙：“真是无法无天！”
陈秀才也摇头道：“这刘老三仗着兄长之势，在城里为非作歹久矣，只是苦无证据，难以治他。”
秦墨看着地上被踩烂的字画，突然灵光一闪：“陈兄，老人家，我有个主意。”
他附在陈秀才耳边说了几句，陈秀才听了连连点头：“好主意！
就这么办！”
原来，秦墨打算把刘老三的所作所为写进《龙游浅滩》里，把他塑造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反派，让主角林凡来收拾他。
这样既能揭露他的恶行，又能借助读者的舆论压力，让他收敛一些。
“就这么定了！”
秦墨摩拳擦掌，“下一章就让主角林凡微服私访，遇上这个‘地头蛇’刘老三，然后上演一出‘智斗恶霸’的好戏！
保证让读者看得大快人心！”
老头感激涕零：“多谢秦公子！
您真是活菩萨啊！”
秦墨摆摆手：“老人家客气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虽然我没刀，只有笔，但这笔杆子，有时候比刀子还厉害！”
回去的路上，陈秀才笑道：“秦兄，你这招‘文斗’比‘武斗’高明多了。
用文章揭露奸恶，借舆论主持公道，真乃妙策！”
秦墨嘿嘿一笑：“这叫‘键盘侠’的力量——哦不，是‘笔杆子’的力量！
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人，我就把他写进书里，让他遗臭万年！”
从此，《龙游浅滩》里多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反派“刘三霸”，主角林凡几次三番收拾他，看得读者们拍手称快。
据说连城里的捕头都爱看这本书，看完还跟手下说：“瞧见没？
这就是为非作歹的下场！”
刘老三听说自己成了书里的反派，气得暴跳如雷，却又不敢再去找秦墨的麻烦，只能躲在家里生闷气。
村里的人知道后，都夸秦墨“一支笔胜过千军万马”，连王老头都逢人就说：“我早就说墨儿这孩子有出息，看看，现在都能‘纸上除暴安良’了！”
秦墨看着家里日渐好转的生活，看着爹娘脸上渐渐多起来的笑容，再看看桌上越堆越高的稿费和书稿，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看来这‘网文大神’+‘科举考生’的双重身份还挺香，”他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就是好好准备童生试，争取早日考上秀才，然后向更高的目标前进！
至于那些牛鬼蛇神，等着吧，爷的笔杆子可不会闲着！”
窗外，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秦墨拿起笔，在新的草纸上写下了《龙游浅滩》的最新章节标题——“笔诛恶霸扬正气，主角微服断奇案”。
这一次，他不仅要写故事，还要用这故事，为自己，为这世道，写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