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狐衔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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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柳书生夜遇红衣女,次日竟见猎户失踪、血染铁夹。

诸位看官,这白璃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门外血手又是何物?

今日老朽便接着道来——"惊堂木一拍,茶楼烛火摇曳。

说书人压低嗓音,眼中闪过一丝诡光:"且说那柳明澜夜半见血手拍门,这一吓,可真是......"柳明澜僵立门后,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那只手——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嵌着黑红的血垢——正死死扒在门板上,五指缓慢抓挠,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更骇人的是,指缝间粘着一撮雪白狐毛,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公……子……"门外传来沙哑的呼唤,像是有人含着满口血水在说话。

柳明澜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坐在地。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挠门声突然停了。

寂静中,他听见"滴答、滴答"的液体落地声。

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道佝偻黑影正俯身凑近——"砰!

"一道白影闪电般从屋檐扑下,狠狠撞在那黑影上。

柳明澜听见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接着是重物滚落台阶的闷响。

月光下,白狐叼着个染血的布包跃上门槛,琥珀色的眸子首首望向他。

油灯重新点燃时,柳明澜才发现自己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白狐将布包放在席上,用鼻子轻轻推向他。

解开一看,竟是几株通体赤红的草药,根须上还沾着新鲜泥土。

"这……"柳明澜声音发颤,"是给我的?

"白狐点点头,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扒开他的衣领——锁骨处赫然三道青黑指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柳明澜这才感到一阵钻心刺痛。

方才那黑影拍门时,竟有阴气透门而入!

白狐急得原地打转,突然咬破自己前爪,将血滴在草药上。

诡异的是,血珠竟被草药尽数吸收,原本赤红的叶片渐渐泛起金光。

它叼起一株草药,示意柳明澜嚼碎咽下。

苦涩的汁液滑入喉咙,锁骨处的青黑顿时停止扩散。

"方才门外是……"白狐突然竖起耳朵,猛地转头看向窗外。

柳明澜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轮血月正缓缓爬上山头,月光所照之处,雪地竟渗出丝丝黑血。

"咚、咚、咚"三声悠远的钟响从深山传来。

白狐浑身毛发炸起,突然跳上书案,叼起毛笔在纸上急画。

柳明澜凑近一看,歪歪扭扭的线条竟组成个符咒图案。

未等他细看,白狐突然窜向房门,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桌上符纸无风自燃,化作灰烬。

柳明澜惊觉怀中一沉——那瓶白璃所赠的青瓷药瓶竟自行从箱笼飞出,此刻正微微发烫。

拔开瓶塞,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窗纸,照见瓶底沉淀着几粒晶莹如玉的红色药丸,其上天然形成狐面纹路。

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间杂着某种巨型物体碾过雪地的"沙沙"声。

柳明澜握紧药瓶,突然听见屋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落在了茅草屋檐上。

"嘶……"细微的吐息声从梁间传来。

柳明澜缓缓抬头,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那东西倒挂在房梁上,浑身裹着破败的麻布,露出青灰色的皮肤。

最骇人的是它的脖子——像蛇一般拉长扭曲,正缓缓向下探来。

柳明澜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张布满尸斑的脸越来越近。

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看见对方张开的嘴里,竟长着细密的倒刺牙。

"咔!

"药瓶突然爆裂,一粒红丸弹射而出,正中那东西眉心。

伴随着"嗤嗤"的灼烧声,怪物发出凄厉尖叫,化作一滩腥臭黑水溅落在地。

剩余的红丸自动飞回柳明澜手中。

他这才发现,每粒药丸表面都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符文,正是白狐所画符咒的微缩版。

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柳明澜瘫坐在门边,手中死死攥着三粒红丸。

地上黑水早己蒸发,只留下个焦黑的人形痕迹。

更诡异的是,门槛外那串血手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狐狸脚印,绕着茅屋转了三圈。

他踉跄着推开门,晨雾中隐约可见竹林深处立着个红衣身影。

白璃撑着一把猩红纸伞,伞面上绘着九尾狐图腾。

见他望来,女子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却无声。

看口型,分明在说:"今夜子时,锁门闭窗。

"风过竹林,红伞与身影一同消散。

唯有伞柄上系着的铜铃"叮当"作响,惊起一群寒鸦。

柳明澜低头,发现门前雪地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只死老鼠——每只都是被利齿咬断喉咙,排列成北斗七星之形。

当夜梆子响过三更,柳明澜忽听屋顶传来"沙沙"声。

他握紧红丸抬头,只见茅草缝隙间渗出缕缕黑发,发丝末端竟缠着无数细小的……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