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御前惊雷

青囊照影 南瓜2354 2025-05-23 17: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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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轿辇在夹道急行,苏锦瑟紧紧攥着袖中脉案残页,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炭灰随着轿子的颠簸簌簌落下,仿佛也在为她的命运叹息。

领路太监突然伸出一只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后颈,将药碗用力抵到她的唇边。

那药碗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苦杏仁味,她心里一沉,这分明是氰化物!

她强作镇定,假意咳嗽起来,药汁顺着嘴角流淌,尽数泼在貂绒领口。

趁太监忙着擦拭时,她迅速咬破舌尖,一股血腥气冲上颅顶。

轿帘外,一角玄色蟒袍如鬼魅般掠过。

那袍服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龙涎香的香气混着冰霰的寒意,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养心殿内,地龙烧得异常燥热,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吞噬。

康熙蜷缩在明黄被褥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的指甲盖泛着疟疾特有的青灰色,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张景岳跪在龙床前,高声唱道:“此乃邪风入体,当用朱砂雄黄驱之……”“是疟原虫!”

苏锦瑟脱口而出的现代术语,如同惊雷般在殿内炸响,众人皆惊得侧目。

九阿哥原本把玩着翡翠扳指的手,骤然收紧,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苏锦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鎏金蟠龙烛台被夺来当照明灯,烛火摇曳,照亮了整个房间。

苏锦瑟毫不犹豫地扯下帐幔金线,紧紧地绑住康熙的手腕。

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取青蒿汁、奎宁…没有?

那就拿新鲜黄花蒿捣汁!”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丝急切。

太医院正使张景岳则暴跳如雷,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妖女竟敢用草根辱没天颜!”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苏锦瑟不为所动,她迅速抓起果盘银刀,动作娴熟地剖开死兔的腹部。

死兔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她小心翼翼地挑出脾脏,将其浸入琉璃盏中。

“诸君请看,此物肿胀如墨,正是疟虫噬血之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琉璃盏上。

血水在琉璃的折射下,映得满室猩红,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

德妃的护甲紧紧地掐进掌心,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若依古法放血驱邪,皇上活不过三更。”

苏锦瑟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她小心翼翼地将青蒿汁灌入康熙的口中,仿佛那是救命的圣水,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有一丝差错。

余光瞥见九阿哥朝侍卫比划抹颈手势,她的心中不禁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更漏滴到第七声时,龙榻传来一阵呛咳。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只见康熙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也泛起了一丝红晕,高热如潮水般退去。

“妖术!

这是剖腹取胎的邪法!”

张景岳忽然掀翻琉璃盏,碎渣如雨点般洒落。

其中一块碎渣擦过苏锦瑟眉间的朱砂痣,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凄美而动人。

侍卫的刀锋贴上了苏锦瑟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能感觉到刀锋的锐利,仿佛下一刻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如同擂鼓一般,仿佛要冲破胸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一声冷冽的男声:“张太医这般激愤,可是因两江瘟疫的赈银亏空?”

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整个宫殿都为之一颤。

玄色鹿皮靴踏过血泊,西阿哥胤禛面沉似水,将账册用力掷于御前。

张景岳瘫软如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现代那些收红包被举报的科主任,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愤怒。

原来,无论古今,贪腐之弊皆是如此。

“儿臣己查明,太医院隐瞒两江疟疾疫情,私吞赈灾药材倒卖。”

胤禛行礼时,缓缓抬起眼眸,那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与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交相辉映。

她突然感到一阵战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这双眼睛的主人,在现代曾让她连续抢救了三个通宵,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苏氏女救驾有功,着入太医院行走。”

圣旨降下,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九阿哥的扳指在这一刻裂开了细纹,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

她跪接黄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九阿哥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上闪烁着一个“禟”字,与柴房蒙面人佩剑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庆功宴上,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八阿哥遥遥举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而十西阿哥则醉醺醺地嚷着要比试缝合术。

她心中暗叹,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更衣,悄悄地溜到了廊下。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她竟然在这里撞见了九阿哥将一个药包塞给张景岳,并低声说道:“下次用的剂量,足够让老西背上弑父罪名。”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个药包的模样,却只看到九阿哥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知道这个药包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

月光照亮药包上的“青蒿”字样,她浑身血液凝固——原来这场疟疾,本就是九爷党为废太子设的局回到临时居所,青黛正对着赏赐的金簪流口水。

她转动簪头莲花,中空管芯掉出半片脉案——正是祠堂烧毁的残页。

墨迹显示敏妃临终前日曾服“安神丸”,批注却是八阿哥笔迹:“九弟孝心可嘉。”

窗外突然传来布谷鸟三长两短的叫声,她推开窗棂,西阿哥的贴身侍卫扔进染血绷带:“主子说,姑娘既会缝兔子,不妨试试人皮。”

绷带内裹着半枚虎符,铭文与十西阿哥所赠军牌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