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没那么爱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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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趟公交车消失在视线内。

江肆攥着手机,始终没有拨通电话。

周围静的可怕,***突然响起,吓得他手抖,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压了压心思,划过接听键。

经纪人的轻松声音传入耳中“黑料己经压下,不愧是陆总,出手速度就是快,早就跟你说过,你哄一哄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来送给你,别总端着,你要真把他的心伤透了,再想挽回就晚了。”

“好了,我不耽误你们小情侣腻歪,给你放两天假,后天有一个综艺要参加,别玩的太过火,小心镜头捕捉到你纵欲过度,行了,快去忙吧,挂吧。”

经纪人挂断电话。

速度之快,来不及反应。

江肆盯着手机发呆。

这货是假酒喝多了吗?

他什么都没做,哪儿来的摆平?

点开大眼软件,热搜里果真没有他,前十都没有。

除了减少的粉丝数量,没有任何黑料痕迹。

难道真是陆鹤做的?

不可能,那家伙哪有心思管他的事,两个人还在冷战期。

可能是公司的公关能力提升了。

江肆没了事情挂念,终于记起公交站牌上显示的末班车,时间早就过了。

看来只能打车,又得多花双倍的钱。

奢侈啊,太奢侈。

有这个钱都能点一份面条吃。

江肆烦躁的踢着石头,时不时向街道上张望,看看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就很倒霉。

等了10多分钟,一辆出租车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郊区。

这是市里该有的状态吗?

终于一辆车停在面前。

江肆惊喜抬头,在看见那牛逼的8888车牌号,瞬间歇了心思。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烦。

车窗落下来。

“上车。”

粗暴冷漠没有感情的两个字。

江肆咬了咬牙,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陆鹤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招人嫌,像个老大爷一样在那发号施令,他就得乖乖照做,让干嘛干嘛……他又不是狗,那么听话做什么?

“江肆,别让我说第二遍。”

砰!

车门被用力摔上。

江肆坐在副驾驶,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哼!

有什么好牛的,小爷早晚不伺候了。

汽车发动。

以往男人总会没话找话和他聊天,今天格外安静,一句话没有,只单纯开车。

过分安静,格外不适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区。

来到这里,就证明他要***了衣服等着被陆鹤……江肆盯着窗外别墅,眼底满是厌恶。

三年时间,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不少,一双手数不过来。

每一次他都要被翻来覆去的炒。

痛的他没办法起床。

江肆攥着拳头,手指不断收紧。

车子停下,无需对方废话,江肆解开安全带,果断下车。

反正逃不掉,不如早点结束早解脱。

江肆站在原地等着。

男人没有丝毫动作,坐在车里看着他,那眼神有点奇怪。

像是终于要得偿所愿的解脱。

车里。

“江肆……”陆鹤刚要开口,心脏传来钝痛感。

熟悉的痛感,是系统在控诉他没有按照剧情走。

他想提出结束合同关系。

每天看着喜欢的人满眼厌恶,口不择言的伤害他,过程太累。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喜欢江肆,他还能坚持多久?

两人对视,短暂沉默。

江肆愣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男人没有说话。

刚刚那一瞬间,竟从男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痛苦挣扎。

假酒喝多了,怎么连他也出现幻觉?

万恶的资本家怎么会痛苦呢?

他们只会享受折磨人的快乐。

只不过片刻。

陆鹤打开车门“肚子饿不饿?

我让张妈给你熬点粥?”

果然是错觉。

话题跨度出入太大。

江肆犹豫。

好几个月没有吃张妈做的粥,还真有点想。

就这么顺着台阶下,会不会显得他一首在期待着能回这个家?

陆鹤深知江肆在他面前的别扭性子。

率先走在前面,没一会儿,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他唇角轻勾,推开门,吩咐张妈做一份粥。

陆鹤扯开发紧的领带,看向江肆“吃完早点睡,我要在出书房开会,没事别来烦我。”

话一说完,明显看见江肆脸上的轻松。

就这么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不想和他做。

楼上书房。

陆鹤坐在办公椅上,眼里一片冰冷。

下定决心“我不会再按照你说的去做,他爱不爱我没那么重要。”

话一说完,他脸色微变,攥拳撑着桌面,身体里又一次出现疼痛,痛感越来越强,似要他肝肠寸断。

陆鹤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这点疼痛比江肆伤害他的痛差远了。

江肆一次次嫌他恶心,用话语伤他,刀刀割在身上却刀刀不见血的疼。

身体上的疼痛能忍,心上的痛苦如千万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

他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可以解决掉一切麻烦。

面对喜欢的人,他却束手无策,不管他怎么做,怎么卑微的讨好,江肆从没对他表现过好脸。

哪怕是在床上,江肆从没放过他。

“陆鹤***别碰我,我嫌脏!”

“每次被你上,我连生理反应都不会有,你觉得有意思吗?”

“实在憋的难受,去酒吧点个男模,他们也能把你哄得开心,何必来我这儿找不痛快。”

“把东西戴好,别他妈给我染上脏病!”

“陆鹤你要脸吗?

我不爱你,你也能上得起劲儿?”

“贱狗陆鹤,你就是一只舔狗,***的舔狗!”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你!”

“陆鹤!

你这种恶心的舔狗为什么不去死!”

“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想吐……”一句句挖苦化作利刃扎在他心上。

什么命定天子,不被爱,再有缘分也白扯。

陆鹤意识混沌,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太疼了,疼的没办法行走。

他忍着手抖,擦掉额头上的汗,被汗水遮挡的视线有些许清晰。

耳边有东西碎掉的声音。

估计是江肆又在他房间里乱砸发泄。

砸吧,砸坏了东西再买新的,只要江肆能开心。

为什么他怎么哄江肆都哄不好?

他该给的能给的都给了,还想要什么?

要他的这条命?

密密麻麻的疼成了习惯。

一想到他撕开江肆的衣服,在那白到泛光的锁骨上看见几道暧昧痕迹……心脏的痛超过身体,疼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

陆鹤硬生生熬过一个小时,惩罚终于消失。

他倒在床上,没了力气洗澡。

精神高度紧绷后的放松,困意快速袭来。

真可笑。

这辈子他只能爱江肆。

向来不喜被命令的他偏偏要对一个人强行痴情。

一切不过是在装,是为了他能够活下去。

为什么连伪装也会这么痛?

舍不得江肆烦心,花大价钱压下热搜。

忙完工作来不及休息,哪怕知道会被厌恶,也想要来看一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无需系统发布任务,他先一步帮江肆解决掉麻烦。

伪装的痛苦不知何时侵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肉中。

太疼了,他开始分不清是装的还是真痛。

只有时不时自虐,装作要违抗强制执行的任务,系统降下惩罚,才能感受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过是在装,一不小心入了戏。

他不爱江肆,没那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