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谁在说话?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刺目地皇令在冯珍珠眼前晃了晃,冯珍珠看着对方动了动嘴唇:“认识?”

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寒而栗,冯珍珠感觉后脊又冒起了冷汗。

他莫名想开口说话,咽了咽喉咙,吐过血的嘴里全是血腥味。

“水——” 声音比公鸭还难听。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短匕,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一手虎口扣着冯珍珠下颚,另一手猛地将冷茶灌了进去。

冯珍珠双眼憋出了泪花,难受的呛咳了起来,“咳咳咳——”娇气,窝囊这次声音十分清晰,冯珍珠抬头一脸茫然看着眼前人。

“回答问题。”

声音冷眼底更冷。

“什么——” 灌了冷茶,嗓子沙哑无力,跟他此刻挂着的身体一样,摇摇欲坠。

猛然,对方一把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看着手上的皇令,冷声道:“读!”

皇令上的字,冯珍珠现在就算闭着眼也能练连写带读出来。

不过,此刻他不能也不敢。

冒死抖机灵,双眼一闭,嘶哑磕巴开口 “我..我不识字,我..我还眼瞎。”

说话动作太大,下唇结痂的口子被扯开,小血珠迅速冒了出来,他无意识伸出舌头把血珠卷了回进嘴里。

横竖都是死,但,决不能给家族招祸端。

冯珍珠此刻唯一的想法。

倏然,被拽得生疼的头发松开了,下一刻,冯珍珠下颚又被用力擒住,一道冷厉声音从头顶传来: “别以为你是南梁冯氏,我就不敢杀你。”

左右都是死,不能让蜀遂帝夺了冯氏在蜀遂国的基业。

冯氏家训:命若水逝,财如磐石。

心一横,抱着打死不睁眼的态度,瞎话到底,“你..你认错了,我是个瞎子。”

“从小就瞎,要杀,要剐你痛快点。”

冯珍珠闭着双眼,一副决然赴死之态。

声音急又怯,说完嗓子止不住开始闷咳,嘴角又开始冒血珠,鲜红血浆顺着下颚流在对方指腹间。

对方满脸嫌弃,手用力一甩,冯珍珠头也跟着晃到一边。

“满口谎话。”

对方顿了一下:“还不睁眼。”

冯珍珠怕死也怕痛,但在家族荣辱面前,他顽死不从。

“唰——”一声,绸缎画卷一分为二。

“扑通——”一声冯珍珠倒在了氍毹上,双眼依旧紧闭着。

突然被松了手,冯珍珠察觉,眼前这位皇子并不打算真的杀了自己。

心中胆怯瞬间消了一半,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

片刻,察觉面前人没任何动作,于是大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后背贴在冰凉的玉石柱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冯珍珠动了动***,准备靠着玉柱坐着再慢慢和这位冷酷皇子周璇。

“哎哟——”臀部刚动一下,一片***辣地刺痛从尾椎首冲天灵盖。

没吃过苦,没遭过罪,冯珍珠当下侧躺缓解剧痛。

冷酷皇子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一只脚重重踩在冯珍珠一半***上。

重力之下,侧躺变成了趴地。

“说,朝中谁罩着你们冯氏?”

谁,谁他娘的知道——冯珍珠感觉自己***快开花了,脚上的力道却一下比一下重,绑着地双手不停捶在氍毹上,嘴里求饶: “痛...痛....痛....别踩了——”从出生娇生惯养,今天吃的苦,比过去十五年加起来都多,完全称得上酷刑、重刑。

“说——”脚上力道不经加重还故意用脚尖揉了揉,松垮的亵裤岌岌可危。

冯珍珠吃痛,扭头仰视对方,有气无力道:“你先放开我。”

冷峻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脚缓缓收了回来。

以一种傲然睥睨神态注视着被揉搓过的可怜小珍珠。

商贾世家,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处世之道,冯珍珠缓了口气,仰着头冲对方露出标致假笑。

同时,高举被绑着的双手,卖乖地晃了晃。

短匕在手中转了个圈,“唰——”一声,绑手绸缎被割开。

冯珍珠嘴角挂着笑眼里满是委屈,一边揉着勒红的手腕一边嘶哑抱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公子昨夜喝醉了,醒来就见你趴在我床上。”

说你和我,两个字时,冯珍珠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让对方清楚这里谁主、谁宾。

不给对方开口机会,他继续:“这里是招袖楼,本公子还没怪你入室行凶,你倒是拳打脚踢、刀架本公子脖子上....想做什么啊——”“没错。”

冯珍珠自曝:“本公子就是南梁冯氏人....不过,本公子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除了吃喝嫖赌抽,其他一概不懂。”

“不识字,也不礼。”

“你方才要问得什么朝中,本公子肯定不知道。”

冯珍珠笑盈盈看着他:“你可以去问冯氏别的人,比如说这间楼的掌柜,老王头,十几年的老人,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说着说着,语气从诚恳老实,开始想可怜楚楚发展:“你太过分了,一大早赤条遛鸟给我一脚,吐得血你看见了,长这么大,你是头一个打我的,你那一脚不仅把我脾肺都踹烂了,脑子也踹坏了...”眨眼间,从抽泣到嚎啕。

正哭得带劲,冯珍珠又听到和煦的声音哭什么?“他欺负我。”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还和幻听对上话了。

抹了把脸,再次看向冷酷无情的皇子。

眼里杀气好像淡了——“若是觉得本公子睡了你,不划算,你要多少银子?

说个数。”

嘴角冒着血珠,整个嘴唇都痒痒的,冯珍珠习惯性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血珠。

声音伴着哭腔:“本公子亏大发了,本公子才不划算,别人花钱买乐子图快活...我倒好,生辰夜,被哪个畜生灌了酒,还被揍得满身乌青——” 话音未落,哀嚎痛哭跟着出来。

前面是假哭,现在是真委屈。

“全身伤。”

边哭边撩开暴露在外的胸膛:“这么多伤都淤青了,还有牙印,肯定是你打的。”

一首冷面俯视他的冷酷皇子,在他撩开内衫时,眼神不动神色扫了一圈然后别过头。

冯珍珠察觉这一动作,暗喜对方良知尚在。

于是继续加大力度:“本公子过个生辰,招谁惹谁了....”